他修長的舌頭像潺潺流動的春水,似溫柔,似急切地四方挑逗,直到她粗喘著氣,忿忿地迸出幾個字:
「宇文……唔…混蛋!」
「是,我他媽就是混蛋!」宇文旭趁著喘息的時候,勉力把她壓在辦公桌上,動作絲毫不溫柔地將她五臟六腑都壓得悶重。
「我不是混蛋的時候你不也不原諒我?那我就混蛋到底如何?」說完就俯身狂野地吻著她的脖頸,一手擒著她的後腦勺,動作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地拿捏著。只是那飽滿的額頭上已經落下大顆大顆的汗珠,他刻意隱忍的情緒到了爆發的邊緣,遲遲不見影。
只因……她是於倩。
濕潤的感覺由腳趾湧到頭頂,於倩只感渾身酥麻顫慄,他帶電的碰觸不留情不放棄得將自己死死禁錮在懷。他的吻由額角落到腮邊,再落到耳垂,隨後到達櫻唇,輾轉纏綿。任憑她如何掙扎,如何張嘴咬他,動作也停不下來。
於倩眼神空洞也譏誚地癱下身子,再不掙扎。
身上的男人睜眸,隔在她的肩窩處勉力喘息著,心緒悔亂慵眼恍惚,終低聲啞音地說道:「對不起這三個字我不會再對你說。說了也沒用。傷害造成了就不再能抹掉。可是丫頭……」
他輕抬頭來,深邃的漩渦讓人忍不住席捲其中,直盯盯地看著她憤恨的眸子。
「我們之間是不會斷的。在你看來把你留在身邊的卑鄙手段,不過是對我能看到你殘餘下來的方式而已。所以,不要指望我會放手。因為那是下下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他直起身子,離她一臂之距地理了理衣襟。雙眸看似霸氣凜然地對著她,實質眼底的淒酸隱藏在暗濤波湧中,只有自己知道唇邊的弧度勉強得讓自己想笑:
「今晚我在山頂等你。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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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劉珍妮時,於倩兩年來偽裝的冷靜面具被毫無防備地撕開來。再看到她身邊奶聲奶氣的小人兒時,一顆心都不知飛往哪處了。
「你給我好好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鮮少看到於倩發怒的模樣兒,然而劉珍妮並不知道現在的她已經氣勢萬千,對著宇文旭亦滿面自信,再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唯命是從的毛丫頭了。她悻悻地坐了下來,抱著那一小團道:
「是意外嘛。」
於倩頓了頓,靈光一閃,「陸經理的?」
還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她噤聲,想起早上的事兒一抹黯光由眼角流逝。只是望向寶寶時,母愛又情不自禁地流露於眼中。單憑那眼神,於倩就知道她對陸文華尚留一絲情感。
劉珍妮無聲地點點頭,吃笑道:「寶寶,看到沒?這是你乾媽。以後第一個學會叫媽媽,第二個就是乾媽,瞭解不?」
於倩輕扯唇,突然想著……如果兩年前不是一個謊言,她會不會就此有自己的寶寶了呢?
思至此,面容驟然變色,混沌得不自知。她閉眸,一種酸意像定時的毒藥又復將自己的心靈啃咬得空虛破碎。
「這兩年到底在哪裡了?且不說我,全世界的人都找你找得好辛苦,江子謙是,總裁更是……」劉珍妮原想脫口而出的話止在了喉嚨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