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倩訝然抬頭,眸子閃著不確信道:「如果輸了,我……你……要我怎麼樣?」說話間,有點顫抖。興許是看到他高大帥氣,興許看到他篤定的樣子,覺得他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可能超越自己。她怕了……
宇文旭帥氣一笑,直抬她的下巴,不容半分妥協道:「跟我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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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後來,學校的泳池邊,女學生的喝彩聲此起彼落。口哨一響,兩道身子在空中勾勒著完美的弧度,統一地「撲通」了一聲落水。她努力地劃著手臂,冠著女子組中花蝴蝶響噹噹的稱號,力游上進。然而,泳鏡後的那雙眼睛一閃,身旁的男人早已劃到了泳池中央。甚至回頭挑畔地一笑,當時整顆心幾乎都沉到了底……
之後的他如此狂妄,坐在泳池邊悠哉閒哉地坐著,看著她氣呼呼地爬上岸。小臉一貫地冒著生氣的緋紅,委屈嘟唇道:
「出去就出去。誰怕你了!」
宇文旭一笑,想著她剛剛游泳那姿態。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上岸的一分鐘後到達終點。看來,這個小不點這「花蝴蝶」的美譽倒是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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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光亮「啪」一聲,直接消失在視線裡。未燃完的煙蒂,驟然被熄滅,滾落在冰冷的灰色鋪毯上。因而將他緊皺的眉頭斂在黑夜中。他想不通,一個如此熱愛游泳的女人,有什麼理由在水中掙扎哭泣……
到底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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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劉珍妮與楚楚雙雙擠在窄小的單人床中,扯著一條補過無數次的彩色被子,暖暖地。劉珍妮一笑,發現和高中生呆在一塊並無想像中的困難。居然還有種可怕的歸宿感。
「為什麼不回家?」她在黑夜中看著楚楚的側臉,問。
楚楚低頭,似做了片刻的心裡掙扎,才輕輕說:「表哥反對我交往,所以譚子跟我提分手了。我不想回去,不想看到他就討厭!」
劉珍妮啞然,發窘地想起那天不經意聽到的對話。難怪陸文華聲聲說著:好了,不分手就不分手!當時的自己居然捂唇驚恐,現在回想起倒是有點可笑。
「他為什麼反對你們了?」記憶中,陸文華不像是不講理的人。
「她說我小,不懂得處理感情。都是糊弄我的話!不懂得處理感情的人是他才對!」楚楚咕噥地說了幾句,火氣弄得臉蛋蹭地紅了起來。只是隱在了黑夜中。
「哎呀,你怎麼這麼說話——」
「他都要和表嫂離婚了,還有資格說我麼!」
劉珍妮的手雙眉凝成了一塊,結巴地問了幾句:「你說,他要離婚了?要和安熏兒離婚?」
「你怎麼知道表嫂的名字?」楚楚納悶地問,始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範圍裡見不著她緊張的輪廓……
「我、我、反正以前就認識了,沒什麼大不了。」
若不是一室黑暗,她的惶恐是不是早曝光在燈光底下了。劉珍妮輕吁了一口氣,平穩著呼吸才背過身去。這一次,不想再讓她抓著什麼把柄。
「他們為什麼離婚?」劉珍妮無意識地弓起食指,輕咬著關節處,讓聲線聽似平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