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愛上你。」季俊哲 看著令狐飛原,眼裡還有一絲希望:「聽到了嗎?讓她愛上你,只要她愛上了你,你就還有希望。」
愛?
「她甚至不讓我靠近,怎麼可能會愛上我?」這才是讓他最痛苦的,也最難過的。就是寧小雪根本不願意讓他靠近。她根本就一直抵制他的接受,不管是哪種形勢的接近她都不願意。
「讓我試試吧。」季俊哲站直了身體,看著緊閉的病房門:「令狐飛原,你最好是祈禱小雪今天並沒有想起任何事情。因為記憶的恢復對她來說其實並不是好事。」
令狐飛原不說話,看著季俊哲 ,根本不相信他竟然會幫自己,季俊哲也笑了,為什麼要幫令狐飛原?他自己都說不出來。
腦子裡偶爾想起,在美國為寧小雪治病的時候,她曾經脫口而出的那句飛原。
只有一次,僅僅的一次,她不願意讓醫生碰她,不停的掙扎。醫生沒辦法壓下她的身體,她嘴裡叫了一句:「飛原,救我——」
只是那一句,季俊哲卻明白,寧小雪跟令狐飛原那短短幾個月的相處裡,她對他不是沒有感覺。因為一個人的本能反應才是最真實的。長長的歎了口氣,再對上令狐飛原的眼光,他放鬆了不少:「謝謝你今天叫我來。我既然說了幫你,就一定會幫你。」
轉身他推開了病房的門,把令狐飛原關在門外。
病床上,寧小雪睡得不太安穩,眉心緊緊的蹙在一起。不時輕輕地搖頭,季俊哲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耳邊叫著她的名字:「小雪,是我,醒過來。」
寧小雪沒反應,依然睡著,季俊哲 也不叫了,在病床前坐下,等豐她醒過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幕降臨的時候,寧小雪睜開了眼睛,想要尖叫的她在看到季俊哲時完全鬆了口氣,用力的抱住了他:「俊哲,俊哲,好可怕。好可怕。」
好可怕的夢,夢裡好多好多讓她覺得透不過氣來的場景。寧小雪被那些夢嚇到了。
「小雪,別怕,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你別怕。」季俊哲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雪,你沒事吧?」
寧小雪搖了搖頭,腦子裡想起了昏迷過去前的片段,她突然又激動起來:「令狐飛原呢?他怎麼樣了?我好像又傷到他了。他沒死吧?」
不知道為什麼,寧小雪發現自己說死這個字的時候又是一陣不舒服。身體帶著些許的顫抖,她一臉期待的看著季俊哲,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他沒事。」季俊哲搖了搖頭,看著寧小雪鬆了口氣的神情話鋒又一轉:「不過,他雖然沒死,可是你傷得他很嚴重,他的左手應該廢了。」
「什麼?」寧小雪瞪大了眼睛,推開了季俊哲 :「你說他——」
「小雪,你那一下劃得很重,傷到了他的手筋,他又沒有及時就醫。醫生說就算他以後努力做復健,那條手還是不一定能保得住。」
寧小雪呆住了,她那一刀,廢了令狐飛原一隻手?
「小雪,你不要覺得愧疚。也不要可憐他,是他活該,竟然想傷害你。」季俊哲很清楚寧小雪的個性,故意說著反話:「像他那樣的人,死了都是活該。」
死?寧小雪的臉色又白了一些,看著季俊哲一臉指責的表情。她很清楚,那個指責是針對令狐飛原的,可是他斷了一條手。
「他,他的手——」
季俊哲的聲音提高一度,因為他知道令狐飛原就在門外:「他的手失血過多,已經廢了,人也還在昏迷,現在在醫院裡,就在這樓上住著。」
寧小雪不說話,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季俊哲卻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看著她的臉,神情極為嚴肅。
「小雪,我告訴你,不許你去看他。像那種人,讓他流血死了算了。」
寧小雪咬著下唇,現在時間是晚上了,她並不懷疑季俊哲的話:「是誰發現了我們?」
「你說呢?」季俊哲轉移話題:「你啊,真是讓我擔心死了。我以為去安家找你,誰知道他們說你不在。我就想到那個人身上去了。」
「謝謝你,俊哲。」如果不是季俊哲,也許她又要犯錯了:「俊哲,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我陪你好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還是要幫你通知安承易?」季俊哲一臉的關心,寧小雪搖了搖頭:「不要,不要告訴他們,我也不餓。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季俊哲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看到門外的令狐飛原時,他快速的拉著他走到邊上去。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令狐飛原不明白了:「我不在這裡,那應該在哪裡?」
「去樓上,找間病房住下,以你的能力,不需要我來教你吧?」季俊哲看著他手上的傷:「讓他們把你這個傷口再處理一下,記得包得嚴重點。」
「可是——」令狐飛原看著病房:「我不想騙她。」
「好啊,你不騙她的話,那你就這樣吧,我保證她這輩子都不會理你。如果這是你要的,那你就去好了。」
令狐飛原低下頭不說話,季俊哲卻已經摟著他向樓上走去了:「我告訴你,以我對小雪的瞭解,她最多掙扎三十分鐘,就會上來看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將他推到樓梯口,季俊哲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留下令狐飛原站在那裡發呆,半個小時,寧小雪,你真的會來看我嗎?真的嗎?
他突然不確定了。可是有什麼損失呢?橫豎應該試一下的吧?
寧小雪睡不著。她看著外面已經黑下去的夜幕。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難以入睡。當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寧小雪再也躺不住了,她快速的坐起身,下床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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