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無奈湧上,他的吻一點也不霸道,反而透著一絲悲涼,就像這是他們之間最後一個吻一樣。又像是馬上就要到世界末日了一般。
寧小雪感覺到了,令狐飛原的絕望,原來舉起想揍他的手不知道怎麼就軟了下去,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任由他吻著自己的唇瓣。
感覺著他霸道的索吻,寧小雪閉上眼睛,讓自己不看,不聽,不想。可是腦子裡卻突然閃過那天他強迫自己的畫面。
理智突然回籠,她在做什麼?身體快速的向後面閃了閃,她用力的揮開了他的手。
「滾開,不要碰我。」
「小雪?」令狐飛原不明白的看著她,她怎麼了?
想再靠近她,寧小雪的身體卻向後退了一步:「你別過來。聽到沒有。」
「小雪,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不要這樣,你過來。」令狐飛原有些無奈的繼續重複自己剛才的話。
「停下,就站在那裡,不要過來。」寧小雪不明白自己怎麼了。剛才竟然會任由令狐飛原吻自己而不反抗,這太讓她感覺羞恥了。這不是她要的,絕對不是。
「小雪。」她看起來不太好,令狐飛原伸出手想摟著她的腰,寧小雪卻突然抓起了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
「唔。」令狐飛原冷哼出聲。看著寧小雪那樣用力的咬著他的手臂。可是他手都不抬,也不動,只是任她咬著。
如果這樣可以讓她出氣,那就讓她咬吧。
寧小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可以讓令狐飛原吻自己,她好氣,好恨,這種情緒她轉嫁在了他身上。
她再也不願意控制自己的情緒。用力的咬著他的手臂。直到感覺到了嘴裡傳來的血腥味,寧小雪依然沒有鬆開牙齒。
心上突然傳來一下尖銳的痛,腦子裡隱隱閃過一些畫面。那些畫面好熟悉,頭又開始痛了。這種痛讓她的身體一軟。終於鬆開了令狐飛原的手臂。
他的手上,襯衫已經被血染紅了,上面好大的一個血印。看起來是那麼觸目驚心。她無力的將身體靠在身後的牆上,清靈的眸子對上令狐飛原的臉。淚水突然就那樣流了下來。
滾燙的液體順著臉頰流入了頸部,她死命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可是那麼久,那麼久的委屈,又怎麼是隨便兩滴淚水可以流盡的,身體無力的放軟。蹲下,靠著牆就那樣輕輕的啜泣出聲。
令狐飛原看著她的淚眼,走上去將她環進了自己的懷裡:「想哭就哭吧。不要壓著,會更難過的。」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寧小雪一直隱忍的哭聲再也受不了的宣洩而出,她抱著令狐飛原,痛哭出聲。
回國以後從遇到令狐飛原的一切,還有跟季俊哲結不成婚之後的一切,寧小雪終於找到了一個情緒的發洩口。
靠在了令狐飛原的胸前,她將所有的痛哭一哭而盡。
「對不起,對不起。」輕輕的呢喃著根本沒有一點作用的三個字,令狐飛原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拍著她的肩膀,給她一絲安慰,然後告訴她自己的歉意。
那一聲聲的對不起,像是魔咒一樣,讓寧小雪的頭更加的暈了起來,死命的咬著自己的唇。最後卻還是經不起那一波又一波鋪天蓋地而來的暈眩還有頭痛,身體向後一躺,暈了過去。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瀰漫著讓人緊張的氣息。令狐飛原看著躺在床上的寧小雪。
醫生說她太累,又有些低血壓跟貧血,加上沒休息好,所以才會暈倒。
沒休息好?俊毅的眉峰緊緊的蹙在一起,看著床上躺著的這個小女人,令狐飛原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要拿她怎麼辦了。
他可以做什麼呢?
放手讓這個女人離開?還是繼續把她捆在自己的身邊,看著她一天一天的枯萎,凋零?
不,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令狐飛原要的。
輕輕的執起了她的手,令狐飛原細吻著她透氣的指尖:「寧小雪,我們之間真的不能找出一條和平共處的路來嗎?」
明明兩個人今天還一起坐公交,明明兩個人還一起搶吃一個章魚丸。為什麼卻不能在一起呢?
心痛了,傷了。令狐飛原卻找不到任何的出口。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臉頰。
「真的要我放你自由,你才會快樂嗎?」
可是他的快樂呢?少楚的快樂呢?
離開了這個女人,他的人生還剩下什麼呢?令狐飛原將她的手掌貼近了自己臉頰,再也不確定了。
正在令狐飛原沉醉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聲音冷冷的在他身後響起。
「放開她。」
令狐飛原轉過頭,看到站在身後的安承易,他怎麼來了?
「我敬你是安家人,你不要管我跟她的事。這不是你可以插手的。」
「哼。」安承易看著令狐飛原,雖然他還不是特別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對寧小雪做了什麼,可是他卻很肯定這個男人一定狠狠的傷過了小雪,才會讓小雪絕望得要離開蘭城去美國。
既然現在寧小雪有可能是安家人,那他就一定不會再讓人欺負小雪,不管是誰都不行。
「不關我的事?如果她是安家人呢?是不是就關我的事了?」安承易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帶著一絲嘲諷看著令狐飛原。
「安家人?」令狐飛原因為安承易的的話而臉色再次變了變:「你什麼意思?」
難道他跟小雪,他——
甩了甩頭,他拒絕相信這樣的事,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拒絕相認主就會消失不見變成假的、
安承易的眼光一轉,看到令狐飛原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什麼。薄唇一勾,他對上了令狐飛原的視線:「因為,寧小雪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們以上就一家人了。你要是敢動寧小雪,不就是等於安家人?」
求婚?
今天第一更,我上班去了,年底了,事情爆多,我都要累死了。抱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