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生死邊緣近兩個月,特別是毒癮上來的,若玄只有將他的臉他的笑他的聲音他的懷抱一遍遍的溫習,才覺得自己能活下去,才覺得活著是有希望的。
若玄抬眸看他,英俊滄桑如神祇般的臉,孤獨,陰鬱,冷冽,深沉的眼眸一片複雜難明。
就是這個人,把你折磨的那麼慘,可你他媽的還是無法拒絕。
她毒品都可以戒掉,可是竟然無法戒掉他。
而且,悲哀的是,那一瞬她該死的發現她居然就這樣愛慘了他!即便那樣氣,那樣恨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可看到他趕來心裡的喜悅還是氾濫地湧了上來,堵都堵不住!
她別過臉,希望會好受一點。
可是那一瞬竟然情不自禁地想念!
媽的!
若玄想罵娘!恨自己無法控制的思維和感官!
她挫敗地把頭轉過去,盯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一定早就被她的眼刀殺了無數遍。
明川夏抓過她的手,不顧她的掙扎緊緊地同她十指扣緊,力氣那樣大,捏的若玄的手骨都碎了。
明川夏,你丫就這麼不解風情不懂溫柔!
「乖一點!」他的聲音愈發地低沉沙啞,突兀的生澀,這讓若玄恍惚地覺得他已經太久太久沒說過話了!
若玄想要掙脫,卻被強迫著撞入他的懷抱,那麼重,若玄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撞疼了!
那樣緊的擁抱!
似是要將她溶入他的身體嵌入成肋骨一般!
整個天地之間,便只剩下他的氣息,鬱結的血腥味和體香,濃到讓人窒息。
許久,久到若玄以為自己會窒息在她的懷抱的時候,他這才稍微鬆開她,卻仍舊將她禁錮在他懷裡,他的聲音很輕柔:「若玄,這種事情絕不會……絕不會再發生!」
沒有道歉,沒有解釋,只是一句輕柔的呢喃,似承諾,似誓言。
若玄平白地就那樣有點為他心疼起來。
她被葉碧秋綁走,生死不明,可這世上最難受最無錯的竟然不是她,而是他。
她可以抗爭,她可以想著怎麼把葉碧秋虐死。
可他,想到的卻是六年前無憂島的爆炸,灰飛煙滅的一切,那是他最慘痛的傷口,一遍遍揭開無法復合的傷口,葉碧秋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他的傷口撒鹽。
當他站在樹上,用一種恍惚的無法觸碰的神情望著她,他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幻境吧!所以急著確認她的存在!
若玄悲哀地覺得他跟她存在著嚴重的思想代溝,他想的是她,她想的卻是他摟著別的女人秀恩愛那傻樣!
而且,最蛋疼的是他居然根本不知道她在氣什麼!
一想到那野女人,若玄就更氣了!
「王八蛋!」若玄一腳狠狠地撞在他的膝蓋上:「你等著回家跪鍵盤,居然背著你未婚妻跟別的女人偷情!」
說完,若玄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離開。
明川夏卻緊緊地扣住她的手,思緒彎彎繞繞地無數圈,卻才知道若玄想的到底是什麼。
他一把將若玄扯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然後笑了,淡定道:「你在吃醋!」
靠!
怎麼可能!
她只不過是受不了他跟一假冒的自己卿卿我我的樣子。
「沒有!」她笑得雲淡風輕,狠狠掙脫開那隻手,往前走去,臉上驀地劃過一絲詭譎的神態,她怎麼可能吃醋,絕對不可能……她一直忙著逃命,根本沒有時間吃醋……
明川夏微笑,這些日子那種沉痛感一掃而空,腦袋裡都裝著媳婦為他吃醋的樣子,笑嘻嘻地伸手去攬她的腰肢,解釋:「那個人,是朱雀變換出來的,朱雀是男人!」
若玄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問道:「你跟他接過吻,對吧?」
明川夏臉黑了黑,對著媳婦坦白從寬:「就一次,而且只一半,感覺怪怪的!後來就很抗拒!」
明川夏說得絕對是真話,那時候他看著「若玄」還一直在檢討。
若玄點頭,繼續笑著直白逼問:「上~床了沒?」
這問題,已經很露骨了。
明川夏皺了皺眉:「我這輩子只碰過你!」
若玄歎息了,遺憾溢於言表:「居然沒有發生關係?」
她其實很想問問他跟他誰上誰下,誰攻誰受……
明川夏闔黑的眸子沉了沉,這女人,腦袋秀逗了麼,到底在想什麼?他恨恨道:「朱雀是男人,怎麼可能發生的了關係!」
若玄笑了,琥珀色的眸子亮亮的,她驚歎,她真的發現極品了,這男人,居然連那方面的東西都不懂。她淡定地告訴他一個事實:「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的!」
明川夏果斷茫然了!腦子極力的想像,卻始終無法理解。
若玄驚悚了!
這男人,這時候,純潔的可以滴出水來!
她悲哀地想起了一個事實,這男滴,是七年前她給開發出來了,雖然她不記得,但事實就擺哪裡。想到這些,若玄情操大好,也不那麼氣了。
明川夏沉黑的眸子寫滿不解,男人跟男人,他將目光轉向玄武和白虎。
白虎和玄武一直跟在身後,對著這對情侶的談話偷聽的光明正大,只是內容讓兩人有點蔫蔫的!
怎麼著,總感覺是太子妃在教壞他們純潔的太子!
而且他們太子也賊丟臉,居然連某方面的事情都沒聽說過!
然而,當太子那深深的眼眸轉了過來,玄武和白虎還是抖了抖,太子殿下的眼神,感覺要「吃人」!
明川夏轉過頭來,看著若玄,微微搖搖頭:「還是你比較好想像一點!」
「……」
話題,又再向H挺進了!
*
於是,好好的一個重逢被我卡成了搞基!
下一章寫小阿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