黧渃曦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和皇上還有王爺吃飯啊,竟然就先動筷子了,黧渃曦吞吞口水,乾笑著放下了筷子,指著面前她剛才吃的那道菜,結結巴巴的說著。
「哈哈,曦兒,無礙,隨便吃,不需要那麼多的規矩,我上次不就跟你說了嗎?你忘了?」蕭君復有些曖昧的衝她挑挑眉,黧渃曦一愣,上次?
哦…就說要讓她對蕭亦邪一樣沒拘束的對待他,明白了…黧渃曦發現蕭亦邪似乎發現兩人有什麼而對她壞壞的挑眉一笑,她撇開臉,不鳥他。
「咳咳咳…咳咳…」就在她吃第二塊肉的時候突然被一塊肉給卡住了,咳了起來,臉漲的通紅。
「吃那麼急做什麼?又沒人跟你搶!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八百年沒吃肉了?下次這麼可憐的話,就去我府上,幾塊肉還是能養的起你的。」蕭亦邪嘲笑的看著她捂著胸口咳嗽的樣子,耳朵根子都紅了。
黧渃曦現在真想狠狠的捏他的臉,竟然在她沒有辦法還擊的時候嘲笑她,可惡!想說話,可嗓子又難受的咳了起來。
蕭君復頗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將自己面前的茶杯放到了她的面前,黧渃曦看了一眼他,將水灌了下去。
終於好受了許多,黧渃曦終於能順順的喘口氣了,她突然轉過頭,笑瞇瞇的看著蕭亦邪。
「幹什麼?」蕭亦邪發現她向自己這邊越靠越近,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到剛才他幸災樂禍的樣子,黧渃曦就忍不住的抬起腳,在桌子地下踹了他一腳。
「哎喲…」蕭亦邪微微彎下腰叫了一聲,淒慘無比。天哪,她這一腳可真夠狠的,他感覺腳面都火辣辣的疼。
「哎呀,王爺這是怎麼了?肚子疼嗎?沒關係吧,是不是要去如廁?吃壞東西了嗎?」黧渃曦十分誇張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一陣猛搖,差點沒把蕭亦邪給搖的手臂都脫臼了,頭暈眼花。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蕭君復抿抿唇,看到他們兩人這麼打打鬧鬧的樣子,他突然好嫉妒亦邪,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跟她玩鬧,可自己卻只能坐在這裡看著他們嬉鬧。
「皇兄,你看了,是她……」蕭亦邪委屈的苦著臉告狀,指著一臉得意的黧渃曦。「亦邪,你是男人,怎麼能跟曦兒計較!而且是你先不對,曦兒做的沒錯!」蕭君復幫著黧渃曦,完全是一點都不避諱的偏心啊。
「哼哼…」黧渃曦見蕭亦邪憋屈的樣子又開始得意了,朝著完全偏向她這邊的男人眨眨眼睛,蕭君復會心一笑。
蕭亦邪看著兩人狼狽為女干,憤憤的盯著他們倆,欺人太甚!啊啊啊啊啊!
「來,多吃點東西,瞧你瘦的,感覺比上次見你又瘦了似的。」
蕭君復時不時的往黧渃曦的碗裡夾菜,蕭亦邪看著她碗裡堆的跟小山一樣的菜,笑的格外賊兮兮。
黧渃曦暗暗瞪了他一眼,蕭亦邪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自己的。
三人各有心思,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蕭亦邪便借口離開了,黧渃曦知道,他就是想讓她和蕭君復單獨待會,所以看著他離開也沒有多說什麼。
轉眼間,御花園內,就剩下她和蕭君復兩人。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無語,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嗯,那個……皇上……」
「嗯?」蕭君復用鼻音哼了一聲,黧渃曦立刻改口,「那個,君…君復……」咋那麼彆扭呢,雖然在背地裡她可以蕭君復蕭君復的喊,但是真正當著他的面這樣稱呼他,還真是有點……怪異。
好歹人家也是一國之君,咳咳…
「嗯,這小子大概跟你說什麼了吧,不然你也不會來。」蕭君復是多精明的一個人,早就看出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剛才蕭亦邪離開,他就知道肯定是蕭亦邪跟她說什麼了。
「的確說了一點,那個……君復,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你…是不是……喜歡我?」黧渃曦還是說出來了,她是老江湖了,怎麼可能連這點都不知道,從他對她來看,八成是喜歡她。
「曦兒,知道嗎?我是第一次…真心的喜歡一個人。」蕭君復灌了口酒,雖然聽到她親口說出來,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他便緩和下來,畢竟曦兒和別的女人不同,說出的話有時候也是一鳴驚人。
「君復,我已經理解你,但是你應該明白,我和別人不同,我…不想在這個皇宮裡。」黧渃曦也收起了平日裡的嘻嘻哈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
「今天你在說那番話的時候我就站在你的身後,我可以明白,所以我並不強求。但是有的時候,我控制不住的想起你,腦子裡都是你的影子,呵呵…可笑吧,一個皇帝,竟然可以像個純情的男孩一樣,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蕭君復說著說著又端起了酒杯,正要喝下,被黧渃曦的手給按住。
「君復,並不可笑,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喜歡的人,這很正常。皇帝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慾,不要因為坐上這個位置,就控制住自己的內心,封閉一切,有的時候活得像個常人一般,反而自在。」黧渃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些都是她的心裡話,也許她不懂做一個皇帝的難,但是她懂一個想愛卻不能愛的人都多痛苦。
「呵呵,我就說,你是個不同尋常的女子,能說出這番話來的也大概只有你了,能對我大膽的說這些話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人,曦兒,你是個奇女子。」蕭君復反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在手心裡摩擦,她的肌膚很嫩,小手很柔軟,讓他捨不得放手。
「君復,心裡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們像現在一樣說說話,好嗎?」黧渃曦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輕輕柔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