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浩然就跟曦兒一樣把我當朋友就好。」蕭亦邪點點頭,坐了下來,對黧浩然說了一句,這句話讓黧浩然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朋友……還好,他還以為……是他多想了吧。
「好。」黧浩然輕笑著點點頭,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嘴中有些泛苦。
可就算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他又有什麼理由反對?他只是她的哥哥罷了,最終她還是要嫁人的。
越想黧浩然就覺得胸口越疼,一頓飯吃的他壓抑的快要瘋了。
吃完飯後,三人正在喝著茶,黧浩然突然站起了身。
「王爺,末將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先行告退。」黧浩然雙手抱拳面對著蕭亦邪,然後對黧渃曦說道:「曦兒,好好招待王爺。」
「浩然有什麼事情就先去忙吧,沒事。」蕭亦邪點點頭,似乎並不在意,黧浩然鬆了口氣,轉身便走。
他現在心裡很亂,他需要有個安靜的地方讓他冷靜冷靜,不然他感覺自己要壓抑的瘋掉了,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東西快要炸了,他的步伐很快的走出了房間。
黧渃曦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秀眉,哥哥…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她和……黧渃曦看了一眼正在輕抿著茶的蕭亦邪,應該不會吧。
「曦兒,過兩天陪我進宮看看皇兄?」蕭亦邪突然沒頭沒腦的冒了一句,其實這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也是他一直待到了現在等到黧浩然走的目的,因為他想跟她說一聲。
「啊?看他?幹嘛?」黧渃曦一愣,她去幹什麼?生病了嗎?那她也不是大夫啊…
「聽說皇兄這幾日有些魂不守舍,而且朝中的事物也有些處理的混亂,我想最終的原因大概是他上次來我府上的那個原因,罪魁禍首……就是你。」蕭亦邪一針見血,說出心中所想。
「啊…?」黧渃曦呆了,她成禍水了?不是吧……
蕭亦邪還真是說做就做,帶著黧渃曦就到皇宮來了,話說這也是黧渃曦第二次來到這裡,和上次一樣,有種感慨的感覺,和蕭亦邪走在這高高的圍牆之內,她的歎氣聲一次比一次高昂。
「怎麼了?不想見到皇兄?」蕭亦邪見她魂不守舍,還愁眉苦臉的樣子,停了下來,怪怪的看著她。
「沒有,只是有點感想罷了。你看,這牆多高。」黧渃曦走到了牆邊,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冰涼的牆面,瞬間那股冰涼的感覺透過手心傳入了身體裡。
蕭亦邪看著此刻有些不像是黧渃曦的黧渃曦,總覺得她和平時不太一樣,平時的她都是笑著,大大咧咧的,還不忘施展施展她的妖媚。
可現在,她憂鬱的眼神,還有那股圍繞在她週身的氣息,似乎讓他不太確定面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黧渃曦。
「黧渃曦,你是真貨吧?」蕭亦邪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疼的黧渃曦啪的一下打開了他的手,對他翻了翻白眼。
「你丫的,姑奶奶的臉是能隨便給人捏的?!捏一下一千塊!」黧渃曦將手伸在他的面前,一副守財奴的像,蕭亦邪不怒反笑。
「哈哈,這才是那個又貪財又好色又缺根筋的女人吶!看來恢復正常了!」蕭亦邪給不面子的大笑,連連點頭。
「看來你今天是想找抽!」說完,黧渃曦就想捏他的臉,蕭亦邪眼疾手快的躲了過去,黧渃曦再追,可蕭亦邪就像一隻靈活的猴子,每次都在她快要抓住他的時候,他跑了。黧渃曦氣的跺了跺腳,乾脆不抓他了,撇開臉不理他。
果然,沒一會蕭亦邪又湊了回來,見她好像真的生氣了,也不打算再跑了。
「哎呀,真小氣。大不了本王的臉就給你捏一下唄。」蕭亦邪將俊臉湊了過來,黧渃曦看了看,他朝著她點點頭,黧渃曦這才笑了起來,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臉,這才消氣了一些。
「哎喲!你跟我有那麼大的仇嗎?!下手這麼狠,我要是毀容了以後怎麼娶媳婦?!」蕭亦邪捂著臉鬼吼鬼叫的,哪有一點王爺的架勢。
「哼哼,誰叫你剛才捏我來著,這叫以牙還牙!」黧渃曦得意洋洋的笑著,蕭亦邪也沒辦法反駁,只能扁扁嘴,不再說什麼。
「其實我想問,你剛才在想什麼?」蕭亦邪還是在想剛才黧渃曦的變化,忍不住問。
「剛才?哦…沒什麼,就是覺得這牆很高。」黧渃曦抬頭看了看牆頭,幽幽的說。
「那當然了,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高的話,還有什麼安全性?」蕭亦邪翻了翻白眼,她剛才就在糾結這個問題?不是吧…
「安全性,呵呵…果然是有安全性,不僅僅是針對外面的,同樣也針對裡面的人。有了這堵牆,想進來的人進不來,想出去的人出不去。說好聽了,這是一堵牆,說難聽了,這就是幾堵牆建造的牢籠罷了,它就像一把剪刀,剪斷了鳥兒的翅膀,讓想翱翔的鳥兒永遠……也飛不出這個牢籠。」黧渃曦看著這堵牆,好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在外面可千萬別說了,知道嗎?」蕭亦邪皺起眉頭,他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這話說出來被有心人聽到就不好了,他當然無所謂。
「為什麼不能說?我說的不對嗎?」黧渃曦見他緊張的樣子,不服氣的問。「對,你說的很對,哈哈…」這話可不是蕭亦邪接的,而是兩人身後發出的聲音,黧渃曦一回頭就看到一身龍袍的蕭君復站在那裡,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
「皇兄…」
「皇上。」
蕭亦邪和黧渃曦都有些驚訝,剛才他們說的話他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