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裳裳。」
「洛飛凡……你在哪?」裳裳揶揄的問道。
「長達八小時的會議剛剛才結束,怎麼……想我了?」他輕輕的笑,她似乎可以想像的到他上挑的眉毛,冷峻的臉龐一定會有所舒展。
她的腦海有著他最清晰的印象。
「沒有,只是我想說……」他總是這樣一下猜到了她的心思。
「我愛你,洛飛凡。」
他的心臟一滯,過了很久才輕言道,「我沒聽清楚……裳裳。」
她換了口氣,放平了語調,柔聲說道,「洛飛凡,你有沒有聽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想要與你一輩子攜手看細水長流。
裳裳的意思很清晰,更類似於表白。她靠在書櫥前呆望著晚霞,愣是想著他的表情,應該是怎麼樣的呢?
「裳裳,我也愛你……」洛飛凡並未想像中得激動,但他的話已經讓她安定,裳裳並未聽出任何差異。
「洛…額…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唔……唔有點想你了。」裳裳一邊甜膩地說,一邊倒在地毯上翻滾。
洛飛凡淡淡地說,語氣毫無波瀾,「會議可能要推遲,兩周後吧……」
「嗯,我等你。」
「我累了,想睡覺,裳寶。」
「去吧,洛飛凡晚安。」
她想告訴他好多……
但,只要他一直在她身邊,那就好了。
……
幾天過後,巴黎地上的積雪已經融化。裳裳托蕭忱找到了jone的住宅,在郊區的一間中式住宅,古色古香。
她的來到他有些意外,在開門之時,jone明顯有些遲疑。
一走進屋,才發現屋子裡坐著兩名年老的夫婦,看著他們相識的面孔,裳裳也明白了多少。
「伯父伯母好。」她木訥地說道,盡量做到有禮貌不唐突。
「爸媽,這是我朋友,叫……」jone為難地看了眼裳裳,好像她好像沒有告訴過他名字。
「我叫思藥裳。」
「嗯。」伯母點了點頭。
「我帶她先離開了。」jone拉著裳裳想要往外走。
「不用了,就在這說!」沙發上的那位中年男人站了起來,「你們如果要談論洛桑的孩子,就在這裡說!」
語氣威嚴莊重。
「這位小姐,既然是我陳家的孩子,我們會撫養!」jone的臉色是一陣白一陣黑。
整個房子的氣氛的氛圍冷了下來,裳裳瞟了眼jone,他示意她不用理,拉著她想往外走。
「這位小姐,你把孩子留下,我們自然會有所報答給您的……」
……
「您覺得如何?不管多少陳家都會盡力報答……」
「他不是我的孩子!」jone在一聲爆發中摔門出去,裳裳怕他有所危險,急忙道了別跟了上去。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他還是願意撫養洛昊?!
……
「抱歉,讓你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們在郊區的原野上步行,郊區的積雪還沒有完全消融,天氣稍稍有些的冷。
裳裳在一邊陪著他漫步,周圍不時走過許多當地的法國人,他們和藹地微笑,和裳裳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法國聖誕是一個仁慈的節日,一切都不和睦都能冰釋前嫌。
「你的父母好像知道有這麼個孩子的存在…」
「是不經意被他們發現的。」
她只穿了一件灰色的V領毛衣,看起來並未感到冬季的寒冷。
「我來這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他看起來並不感到驚訝,裳裳接著說,「我不能將洛昊交給你了。」
「我猜到了……」他撇過頭苦澀一笑,露出他的兩個小虎牙,「你要找的是孩子的生父,可惜我不是。」
她聽出他心中的苦澀。「抱歉……我還是想問一句,那麼那個男人是誰?你可有知道一二……」
他久久未回答,望著前方漫步走去,直到走到她快腳軟,直到走到她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之時。
「好吧!我不為難你了。就此別過,告辭了。」裳裳對jone點了點頭,轉身往地鐵走去。
「你應該認識顧惜澈吧?」
……
……
「滾!滾滾滾……」咖啡店外一個青春男孩抱著一束紅玫瑰跪著,周圍圍起了一大群的中國學生。
裳裳往外瞟了眼,熱鬧!嗯。
「給我滾!沒聽見嗎!」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周圍還有許多當地的金髮藍眼的法國人駐足觀看。
「一一,你很拽耶!」男孩委屈的說道。
安一一第一次這麼不顧形象的走出咖啡店外,叉著腰拉扯著男孩的領子怒吼。
裳裳只覺得有意思,不妨靜觀其變。
「我要和你分手!」
「不是已經分了咩?」男孩問。安一一臉蛋漲得通紅,狠狠地往男孩膝蓋一踢,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鼓著臉頰怒視男孩。
男孩哇的一聲直喊疼,可是一一卻揮了揮手,往回走。
「一一,我錯了!一一……」
裳裳看著眼前的一對咯咯的直想笑,看著一一直接坐在她的面前,眉毛翹起,圓圓的眼睛閃閃發光,屬於戀人中特有的。
「嗯?」
男孩立馬走過來,他高大俊朗,陽光氣質的美男,長得有點像那個……那個李准基來著……
「一一,不介紹一下?」
一一瞥了眼身後人,大束玫瑰的清香讓裳裳心情舒爽,話說洛大boss好久沒送花了……
「我叫封言磊…」
「言磊啊……」話未說完,裳裳就接過話來,「今年多大?」
「二十。」
「身高體重。」裳裳不讓他說其他,也不顧安一一的奇異目光,直接問道。
「180cm,60kg。」
「姐姐我漂亮嗎?」裳裳嘴含笑意,目光卻有威懾的力量,不容他人說不。
「……額……嗯。」
「雖然比我小了不少,但年齡不是問題哦?」
「……額……嗯。」男孩眼睛只是望著眼前的安一一,連裳裳說了些什麼都不大注意。
安一一一聽完,啪的一拍桌子轉身想往外走。
裳裳看了看兩人,男孩一臉無措,一一甩手出門。
「還不去追?」她輕笑,看著彆扭的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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