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牛牛拉著女朋友的手進了劉嬰家找了一個凳子住,他女朋友沒住,表面上是說站著也行,其實是嫌棄凳子髒兮兮,就假裝看牆上的照片。照片上劉嬰戴著一個警察帽子,威風凜凜地站在山頭,好像未來的警察。其實劉嬰小時候曾經想當警察的,他喜歡推理,後來家裡沒關係,沒學歷,結局可想而知了。牆上還有一張中國地圖,是民國時期的,這張地圖還有外蒙古呢,當時民國的管轄之內包括外蒙古範圍,蔣,介。石也沒有和蘇聯談出讓的問題。地圖的字也是繁體字,當時文化大革命的時期,劉嬰家因為是世代貧農,也沒有收到衝擊,這張地圖一直在牆上掛著也沒有紅,衛,兵扯下來。
原來孫牛牛昨天晚上和女朋友商量了一下,準備在這個寒假期間,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也不要他們擔水,當時孫家會村還需要擔水。兩人就準備趁著這段時間來弄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有鬼還是沒鬼。孫牛牛是女朋友以前曾經在西藏去過一次,她的叔叔是一個西,藏兵,後來在本地落戶和西,藏的女孩結婚生子,有一次孫牛牛的女朋友和一個藏,傳,佛,教的和尚聊天,這個和尚竟然可以說出她的年齡和兄妹幾個,連在那裡上學也一清二楚。她當時嚇懵了,這不符合邏輯,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太不可思議了,但是她給自己找了借口和理由,就是這個和尚可能是以前和叔叔聊過天,所以此知道自己的情況。其實藏傳的很多和尚都有這種超自然的能力,只是世人不相信而已。
這次孫牛牛的女朋友來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竟然碰到了一個可以看到鬼,魂的人,這讓孫牛牛的女朋友又驚又喜,心想這次可以驗證一下,到底有那種力量沒有。不管是什麼人,都覺得孩子不是很可怕的,孫牛牛的女朋友對於那個藏傳和尚,當人家說了出來的她的情況後,她感覺自己就像被監視一樣,可能自己以前的醜事也知道,就掩面而跑。這次面對的是一個7歲的孩子,所以自己可以靜下心來驗證一下真偽。
孫牛牛和劉嬰的父母表裡不如一的瞎聊著,聊些家常,劉嬰父母嘴上一直掛著誇獎孫牛牛出息的話,這是奉承,也可能是屈恭卑膝,也可能是一種本能。桌子上擺放著黑白電視機,孫牛牛的女朋友好奇地,這種電視我小時候在我奶奶家見過,已經很多年沒見這種電視了。桌子上面是12寸的黑白電視機,電視機下面的自家縫補的一塊布,上面繡著很多花。這都是劉嬰母親自己繡的,農村的老年人對這些都有一定的手藝,說是手藝,可能對於當時的人來說是一種很平常的做活,和現在的人用電腦一樣。
劉嬰父母聽到孫牛牛的女朋友說自家的電視機,就接口說,你們城市人經常看大彩電,看看我們農村的黑白電視吧!說著走到門口把電源插上,順手用力一按按鈕,接著把電視罩子拿掉,這個罩子也是蛋蛋母親做的。
孫牛牛來劉嬰家的時候一直在想,想個什麼辦法能讓劉嬰出來,然後自己再和淡淡打賭,本身兩家離的就不遠,幾分鐘後到了後,腦海裡也沒有個什麼好的辦法,讓劉嬰出來。這是看見黑白電視機放演的電視劇,突然機靈一動,有辦法!
孫牛牛假裝地說:「我前幾天去趕集了,在鎮上買了很多光碟,還有很多光碟沒看……」說完後不動聲色地看著劉嬰。
果然是大人比小孩子聰明,一點小小的心理戰術,就讓劉嬰上當了,劉嬰高興地說:「有什麼好光碟呢?昨天我們看的那個很好看,真好看。」
孫牛牛按住喜色說:「很多光碟,看你喜歡什麼,現在也說不清楚,反正要說的清楚,需要到我家DVD上面才能看。現在我們家的人還在吃飯,所以我就來你家逛一逛了,等一會他們吃飯後,我回去看光碟,比電視好看多了。」
這是什麼計謀,是很高級的計謀,有心理戰術,有現實戰術,讓聽者欲罷不能忘,跟著他的心理走。劉嬰就是這樣的,孫牛牛知道孫悟喜歡看光碟,所以放出誘餌,但不說破,這樣顯得神秘。
孫牛牛為自己剛才的機智高興,心理想看看我,畢竟是大學生,和這些文盲玩還不是一碟小菜,呵呵!心理這樣想,嘴上還是伯伯大姨的喊,走的時候和劉嬰父母告別說,歡迎二位來我們家做客,這話有點拽文,但就是那個意思,說方言各位也聽不懂。
孫牛牛拉著自己的女朋友出去後,女朋友埋怨他說:「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呀!你不是要和那個黑黑的小男孩打賭嗎?怎麼你剛才淨說些廢話?」
孫牛牛故做高深莫測狀,說:「天機不可洩露,當然我有我的想法,你等會吧!你就發現我剛才有對麼的智慧,這是大智慧。哈哈哈!」
可能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崇拜地看著自己,孫牛牛這個時候好像做了一件讓人驕傲的事情,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女朋友,等待著她誇獎自己的聰明。
可能女朋友平時驕橫跋扈慣了,生氣地說:「你別和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到底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想打賭,還是怕輸200塊錢,要不我出這個錢。」
「好了,好了,你看你,生氣了!」孫牛牛怕鄰居看到自己和女朋友吵架沒面子,所以趕緊道歉。這個就是中國人的面子,一生中都是為了面子而活著。
「到底什麼回事,你別唧唧歪歪的,趕緊利索地說。」不耐煩了。我也不知道這種不耐煩從何而來,可能是戶籍制度產生的副作用吧!可憐的孫牛牛。
孫牛牛趕緊抱住女朋友親暱地說:「好了寶貝,你生氣了,我剛才正在打算讓孫悟出來的,就是那個黑小子,可是我不好開口。後來他們看電視的時候我心生一計,就是誘惑孫悟來我們家,這個小子喜歡看光碟,所以我斷定他肯定來的。怎麼樣,我的辦法好吧?」
「你怎麼知道人家一定來呢?」不過雖然是疑問,但還是轉悲為喜,臉上堆滿笑容。
孫牛牛:「不來的話,我再次喊他這行了吧!好了,不好生氣了,我騎摩托車到鎮裡給你買點東西,你想吃什麼呢?」
事情到了這裡,孫牛牛騎摩托到鎮裡買東西和光碟,女朋友在家裡看電視。孫悟家和平時也一樣,冬天男人在家抽煙,女人做點針線活計,孩子看電視和做作業玩耍,孫悟和父母說自己要去村長家看光碟,母親督促多穿點衣服,以防感冒,沒錢治病。
劉嬰穿了一件棉襖,是灰黑色的,尺寸很大,套在7歲男孩子的身上感覺是一個裙子。出門站在大門外,眺望遠處,白茫茫的雪地覆蓋了厚厚的黃土高原的梯田。
劉嬰找了一個近道去孫牛牛家,雖然是近道,可前幾天地上的雪都被周圍的,休閒的,喜歡做好事情的老大爺清掃乾淨。腳上穿的冬天的布棉鞋,也不滑不凍,唯一就是不美觀,這個美觀這個東西,是看什麼情況下,當周圍的人都穿布棉鞋的時候,你穿皮鞋就是老土,和審美觀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