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在宮內一步步的實施自己的計劃,宮外的爾康和小柱子也大有收穫。
「沒想到,兩次在臥佛寺弄出事來的人真是徐本的人!」小柱子震驚,這膽兒也太大了!第一次想把還不是皇貴妃的西月推下懸崖也就算了,第二次,竟然還敢縱火殺人,看那意思,不要了皇貴妃的命還真是不罷休。
「皇上早就猜到皇后黨的人沒那麼清白!」爾康說。他們是趁徐府的管家一個人外出時,劫了他,對他小小的用了點刑,這位怕死的管家,就說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事情真相。
「你們饒了我吧,能說的我都說出來了!」徐府的管家跪在地上哭喪著臉向爾康他們哀求。
「放心,我們不會要你命的。只是,不知道你那位徐老爺知道你跟我們說了那麼多,會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爾康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管家。
「這……」管家沮喪的低下了頭,沒錯,如果他這樣出去,老爺非弄死自己不可。
「那我怎麼辦?」管家的聲音帶著哭腔。
「其實很好辦,到時候只要你把剛才跟我們說的話,當著皇上和徐本的面再說一次就行!」
「當,當著面?」
爾康肯定的點點頭,「沒錯,也就是讓你到皇上面前去揭發你家老爺,你肯是不肯?肯,我就保你性命無憂,沒準,皇上一高興,還賞你些什麼,反正壞事又不是你做的,而且你想想,你家老爺再大,能大過皇上?如果你不肯,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不,不,我不要上西天!」管家叫了起來,「我揭發,我願意到皇上面前去揭發!」
爾康和小柱子相視一笑,爾康伸出手,「把密室的鑰匙給我!」
大和卓木帶回來的人明天就能到京,看來事情查得越來越順利了,一切的一切就快要水落石出!
宮裡很久沒有這樣張燈結綵過了,自從皇貴妃死後,皇上就下旨不允許在宮裡大張旗鼓的搞喜慶事情。這回,太后只說了一句好久沒有看戲了,皇上就立刻下令晚上讓宮裡唱御戲的戲班子搭台表演,只為孝順太后!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廣寒宮,啊,在廣寒宮……」
戲台上,花旦正在唱著太后最喜歡的《貴妃醉酒》,台下,太后和皇上坐在居中的位置,皇后坐在太后的右側,他們的身後,嬪妃和阿哥們按著各自己的身份地位依次坐著。
「九阿哥,你坐皇奶奶這兒來!」太后一眼看見來遲了的永諾,微笑著招呼他。
「秋花,怎麼才帶九阿哥過來?」乾隆問秋花。
「回皇上話,因為今天小玉子不舒服請了假,九阿哥非要去看看他,所以我們就來遲了。」
「小玉子不舒服?」乾隆聞言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咳,咳!」太后捂著嘴巴有意假咳了兩聲,乾隆看了看太后的臉色,只好悻悻然的坐了下去。
他想想還是不放心,「秋花,你讓秋紅去看看小玉子。」
「皇阿瑪,兒臣已經讓秋紅去了,而且還派了兩個太監過去照顧,你放心看戲,不用擔心小玉子。」永諾仰著小臉對乾隆說,父子倆對小玉子都無微不至。
「那好,那好。」乾隆心裡稍安,瞄了瞄太后不悅的臉色,捺下性子來看戲。
「秋花,大家都去看小玉子,九阿哥誰照顧?」皇后聽永諾這麼一說,心頭一動,故作關心的問。
「皇后娘娘,九阿哥很乖巧,有奴婢跟著就行。」秋花對皇后欠了欠身子。
九阿哥因為深得太后和皇上的寵愛,加上年紀又小,所以被太后拉著坐在身邊。
因為有皇上和太后的欣賞,台上唱戲的越唱越來勁。
可九阿哥畢竟是個孩子,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聽著聽著,便打起盹來。
「秋花,九阿哥睏了,你帶他回去歇著吧!」太后看了看靠在自己手臂上睡著的永諾,轉頭對秋花說。
「是!」秋花彎腰抱起九阿哥,靜靜的從旁邊退了出去。
皇后看著主僕兩個消失的背影,對如月使了個眼色。
她站起來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心口,對太后和乾隆說道:「太后,皇上,臣妾略感不適,想要回去歇息,不能陪太后皇上看戲了!還請太后和皇上見諒!」
「既不適,就快回去歇著吧!」太后體貼的說。
「謝太后!」皇后行了個禮,離開,轉身時她的眼角不經意的掠過乾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仙月閣,靜悄悄的。九阿哥已經睡熟了。幾個近侍,除了秋花,都去了小玉子那裡。
「秋花,秋花!」如月在門口輕聲叫。
「什麼事啊?」秋花走到門口,有點意外的看著如月,如月和她向來沒有來往的。
「皇后娘娘有事找你,讓你去一趟。」
「皇后娘娘找我?」秋花一臉莫名,皇后找她幹什麼?
「就是找你,你快去吧,去晚了,不僅你,我也得挨罵,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脾氣!」如月好像很急。
「可是,就九阿哥一個人我不放心,等會兒吧,等秋紅她們回來了我再去!」
「不是我不讓你等,是皇后不願等,你也真是的,竟然敢說出讓皇后等你的話來,想死呀!」如月拉秋花的袖子,「快走吧,九阿哥不是睡著了嗎?有什麼關係?再說秋紅她們一會兒就回來了,況且,皇后也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
「這……」秋花猶豫著,確實,自己只是個奴才,哪有讓皇后等她的理兒?
「快點,快點!別害我挨罵了!」如月不由分說,拉起秋花就跑。
「唉……」秋花心裡一百個不願,也只得跟著如月跑,卻沒有看到仙月閣的宮門口,有一個人影不懷好意的站在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