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大和卓木有消息了!」如月進門,走近皇后身邊,彎腰在她耳邊輕聲說:「他在皇上的近侍桂公公府裡!」
「在小柱子府裡?」皇后原本是半靠在軟榻上的,聞言大驚,不自覺的坐了起來。
如月點頭,「是的,連皇上恩准他領回去的小和卓木屍體也還未領呢!」
「怎麼會在小柱子府裡,這到底是誰的意思?是皇上的,還是那妖妃的,還是小柱子私自己行動?」她一時想不透。
「娘娘,還有呢,聽說皇貴妃已經出宮了,根本不在仙月閣裡!」如月又暴驚天新聞。
「她出宮了?」皇后眼睛瞪得老大,最近這些日子她總是頭疼不適,沒想到剛放鬆了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出宮去了哪裡?是為什麼出去的?」皇后追問。
「聽說是她自己要出宮的,但是去了哪裡奴婢就不知道了,仙月閣的人也不肯說。」
「太后肯定知道,一個皇貴妃出宮,沒有太后點頭,皇上也不敢私做主張的!」皇后立馬站起來,「跟我去慈寧宮。」她決定去太后那兒把話套出來。
「虧她有心,自願去吃齋念佛,為我大清子民求福化險!」太后果然對皇后不設防,幾句話就被皇后套了出來。
「到底是做了母親的人,變得懂事多了!」太后還在感慨。
「去了臥佛寺?」皇后心裡在思量著,「她主動要求去那裡做什麼?還帶著九阿哥。」想來想去,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決定再找自己的父親來商議。
「阿瑪,依你看是怎麼一回事?大和卓木沒回南疆,留在了小柱子府裡,那妖女又自願出宮住進臥佛寺,我實在想不透他們又想搞什麼名堂?」皇后心裡很慌。
徐本沉思著,也猜不透,「無論如何,他們肯定是有什麼行動!」他斷定,否則的話大和卓木未何不走?
「我們必須趕在他們行動之前先動手!」他拿定主意,「這次剛好妖女帶著孽子一塊兒出去,咱們就趁勢斬草除根,一塊兒除了後患!」
「那小柱子那裡呢?」皇后問,她很贊同父親斬草除根的計策。
「小柱子那裡簡單的很,一個小小宦官有什麼可怕的,我派幾個人等他回府的那天,連那個大回子一塊兒解決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徐本壓根不把一個太監放在眼裡!
「小柱子是皇上的信臣,我們能動得了他嗎?」皇后有點擔憂。
「當年的海公公在先皇面前是多麼威風八面的人,不也死在我的手裡,皇上又查到了什麼?」徐本狂傲的說:「這個小柱子算個什麼東西!」
「這次可是他們自找的!」皇后見父親那麼肯定,心裡的擔心少了很多,「自己吵要著出宮燒什麼香拜什麼佛,那乾脆就讓你一輩子在那兒燒香拜佛吧!」
西月在臥佛寺住了些日子,心情輕鬆了不少。每天和方丈聊聊天,有的時候跟著寺裡的僧人學學種花種菜,說話做事不用像在宮中一樣處處小心,處處防備,倒也悠閒自在。而且,她特別喜歡跟方丈聊天,因為方丈學多識廣,精通易經,風水,面相,偏偏西月對這些很有興趣,所以只要住持一空下來,她就纏著住持教她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乾隆幾乎每天都會派人過來問候,有時帶封書信,有時帶些西月愛吃的糕點。
這天午後,西月正跟住持聊著,秋紅進來說皇上有信來。西月接過秋紅手上的信,有點害羞的看了眼住持,這個乾隆也真是,每天都要送些東西過來。
「看來皇上對娘娘確實有心。」住持笑著說:「貧僧說過皇上和娘娘三世情緣,今生再續,你們信不信了?」
「方丈,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西月問:「只是我很想知道,你能看出我來自己不同的地方,那麼你能不能再幫我看看,我以後還會回到我自己的地方嗎?」
「娘娘,這個恕貧僧學粗識淺,真的不能回答你了。」方丈欠了欠身子。
「是嗎?」西月遺憾的看了眼方丈,她本來還以為能從方丈這兒問出點什麼迷津來呢。
「娘娘如今心裡是想回去還是不想回去呢?」
「我……」西月被問住了,回去曾經一直是她所盼望的,畢竟這裡並不是她所熟悉的時代,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所處的現代完全不同,然而若真是回去了,她和乾隆的這段情又怎麼辦?她視為生命的兒子永諾又怎麼辦?
「娘娘,貧僧覺得,娘娘如今無需再糾結於是否能回得去的問題上,不如順其自然的在這裡生活著,一切交給老天爺去辦,倘若他要你回去,就如你來的時候一樣,你想不回都不行,倘若他不要你回去,你無論如何也是回不去的。」我知道了,方丈,你說得很有道理。」西月點頭,其實自從有了永諾以後,她也不再總想著能不能回去的事了,除非可以把永諾和乾隆一塊兒帶回去!
兩個人說笑著,秋紅又急匆匆跑了進來,「娘娘,皇上……」
西月不耐煩的說:「皇上不是才送了信來嗎?又怎麼了?你把他送來的東西放我房裡就行了,別總來打擾我和方丈聊天!」
「不是的,娘娘!」西月一連串的話讓秋紅插不上嘴,她急得臉都紅了。
「不是什麼不是?」
「是皇上他人來了!」秋紅終於說了出來!
「什麼,人來了?在哪兒?」這回輪到西月和方丈大驚,兩個人不絕而同的站了起來!
「在這裡!」話音剛落,乾隆的人影已經出現在門口。
除了西月愣著沒動,秋紅和方仗都忙不及的行禮,「皇上萬歲!」
「起來吧!」乾隆很隨意的說,眼睛卻滿含笑意的注視著西月,從西月出宮到現在,兩個人快有一個有月沒有見面了。
秋紅和方丈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很識相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個兩個互相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