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妖妃都是我 第2卷 兩頭為難的乾隆
    西月對於外面的傳言看上去並不十分在乎,她相信乾隆說的話,和香妃不過是政治上的聯姻,乾隆能夠那樣坦白的告訴自己,說明他並沒有私心。

    但是要說她一點不在意,也是騙人的,大家都說香妃不僅長得花容月貌,而且通體散發著奇香,哪個正常的男人會不動心?

    香妃冊封已經有一段時日,為了不讓人說話柄,乾隆隔三岔五的會到香妃寢宮,西月雖然心裡有些酸楚,但是她從來不說,也不問。乾隆似乎也是怕西月不高興,對於香妃的事總是刻意避開,只要西月不問,他就不提。

    「皇上,今晚上是去皇貴妃的仙月閣,還是去香妃宮?」天色已晚,乾隆還在乾清宮批閱奏折,小柱子小心翼翼的走近前尋問。

    「唉!」乾隆放下手中的折子,煩心的往後仰了仰頭。這段時間真夠他煩的,香妃的幾個哥哥還在京裡沒有回去,他只有時不時的去香妃宮裡繞繞,因為這個,他感覺到西月心裡的不開心。但是天地良心,他可真是委屈,那個香妃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心思在這皇宮裡頭,冊封當晚,她就明著對乾隆表了態,她在回疆有心愛的人,這輩子生是回疆的人,死是回疆的鬼,絕不會跟乾隆有所關係!

    況且他自己也沒心思在這香妃身上,去也不過是掩人口舌,從來也沒有在香妃住的西宛真正過過夜。

    「皇上?皇上?」小柱子輕聲叫。

    「小柱子,是誰給朕出的這個聯姻主意?搞得朕現在裡外都不是!」乾隆坐起來,眉頭緊鎖,「西月因為這事肯定是有些惱我,她嘴上不說,但是朕感覺得到,你也知道,朕最怕的就是她心裡惱我,面上卻不說什麼!」

    「皇上一直都是在皇貴妃娘娘身邊守著,突然多了個香妃娘娘和她分享皇上的恩寵,皇貴妃娘娘會有不悅也是常理。」小柱子說。

    「朕明白,何況她也沒有像其他爭風吃醋的女子那般做些不可理喻的事,只是她越是不說,朕心裡越覺對不起她,寧願她同朕胡攪蠻纏的亂來反還痛快些!」

    小柱子聽乾隆這樣說,只是抿嘴輕笑。

    「可朕委屈的是,朕要與那香妃真有什麼她惱我也就罷了,偏那香妃,回回朕一進門,就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臉色兒,要不是她那幾個哥哥還沒有離京,朕不想給人話柄,說朕納了人家,又冷落人家不管,否則的話誰願意去對著一副冷臉?」

    「那皇上何不實話說給皇貴妃娘娘聽?這樣起碼有一頭還落個好兒!」

    「朕何嘗不想說,但是她連提都不提香妃的事,一個字都不提,朕也無從開口啊!」乾隆站了起來,煩燥的踱來踱去。

    「皇上,依奴才見,您還是照實跟皇貴妃娘娘說了吧,現在宮裡傳言盛多,大多數都是在說您移情別戀到了香妃娘娘身上,皇貴妃娘娘再機智的頭腦,再大度的氣量,也架不住人多嘴雜啊,您別忘了,上回您和皇貴妃娘娘鬧那一場子,不就是兩個人有話都藏著不說才弄成那樣!」小柱子善意提醒。

    「沒錯!」乾隆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小柱子,突然醒悟,「小柱子,朕要好好賞你!走,去仙月閣!」

    西月閒著沒事正在跟秋紅學繡花,可惜向來不善女工的她,學了沒一刻功夫,那手指上已經扎得千瘡百孔了。

    「娘娘,你歇著吧,瞧你這手傷得。」秋紅趕緊拿起絲帕給西月擦手上的血跡。

    「秋紅,你說,這應該不算是我笨吧?是你們這活兒太複雜了,對不對?」西月不好意思的看著繡架上那塊給自己弄得亂七八糟外加血跡斑斑的繡布問秋紅。

    「當然不能說你笨了!」秋紅還沒回答,乾隆已經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皇上?你怎麼來了?」西月有些驚訝,她下午已經算過,乾隆在她這兒已經連著呆了幾天,今天應該是去香妃宮的日子。

    「朕能不來嗎?再不來,你這手還要不要了?」乾隆說著,心疼的拿起西月的手細細的察看。

    秋紅和小柱子很識相的都退了出去。

    「這點血算什麼?」西月無所謂的抽回自己的手,要是讓乾隆看到在現代她捐血時抽出的血,豈不要嚇暈?

    「今天怎麼還來我這兒?」西月聲音很小的問,卻掩不住淡淡的醋意。

    「西月,朕有話跟你說。」乾隆攬過西月的肩頭,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說:「朕知道這些日子你心裡不痛快。」

    「我沒有。」西月嘴上強著,眼睛卻心虛的看向別處。

    「不管你有沒有,朕如果告訴你,朕這些日子去香妃那裡,並沒有和香妃有實際的肌膚之親,她每每見到朕也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你相信嗎?」

    西月把視線移回乾隆的臉,她的腦子飛快的轉著,沒有實際的肌膚之親,香妃看到乾隆又是一臉不高興,那麼說——,西月有點想笑,看來歷史上傳說的那麼多版本,唯有那個說香妃誓死不從乾隆的版本是真的了!

    這樣想著,她的嘴裡也不自覺的脫口而出,「是不是那個香妃有心上人,不願意接受你?誓死不從?」

    「你怎麼知道?」乾隆一臉驚奇,他和香妃的事只有他和香妃兩個人知道,他相信香妃不會對別人說,他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乾隆的表情更加肯定了西月的猜測,她笑了起來,「看來這個通體奇香的美人你是無福消受了!」

    「朕原本就沒那個心思,只是她自己戒備的緊,怕朕對她動手。」乾隆不以為然。

    「你說實話,真的對她沒有動心思?她那麼美,又那麼香?」西月逼近乾隆,一臉壞壞的樣子。

    「要說美,朕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不過是那身體所帶的奇香有些新鮮罷了,可那又如何,朕更覺得男女之間,兩個人的心靈相近更重要。」乾隆拉過西月,「西月,你不是男人,你不明白男人的心思,那種事男人可以和很多個女人做,但是男人心裡能裝的就只有一個女人,你懂嗎?朕的心裡如今已經有了你,再容不下旁人,今後即便是有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也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乾隆的一番話說得至誠至懇,西月抬起頭,看著乾隆深情的眼睛,她點點頭,「我明白,都明白,你該去香妃那兒的時候,你如常去好了,我也不過是小女兒家的心態,沒關係的。」

    乾隆撫了撫西月的臉,「還有,不要聽外面那些謠言,知道嗎?」

    「知道!」西月笑起來:「倒是你,小心點,別哪天被那香妃修理了!」

    「說起這個,朕倒真想好好問問你,有些事情你能預知到結果也就算了,怎麼連這後宮裡的私事你也知道呢?」乾隆很好奇。

    西月只是笑,不答話,這個很難跟他說清楚。

    「臥佛寺方丈說你是從另一時空而來,說實話,朕始終不太相信,這簡直就是匪議所思的事,另一時空,哪個時空?如何而來?只是近來,朕由不得自己不相信了,你怎麼可以知道那麼多未發生的事?」乾隆看著西月,他還記得西月說自己失憶的事,「西月,朕真希望你趕快恢復自己的記憶,可以告訴朕你到底來自哪裡?朕猜測,一定是個神秘的地方。」

    西月心裡想:「如果我告訴你,我來自你三百年以後,你會相信嗎?肯定更要說匪議所思了。」

    她笑了笑,「以後等我想起來了,一定告訴你。只是這香妃的事,你也別太煩心了,該去的時候就照常去,該客氣的地方照常客氣,日後自有太后會處理這件事的。」

    「太后?」乾隆還想要開口問,卻被西月打住了,「你別再問了,順其自然吧。」西月實在說不出口有一天太后會賜死香妃的話來,況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不過,那個香妃真的有那麼香嗎?」西月很好奇。

    「誰知道呢?可能是吧。」乾隆沒有興趣聊這個話題。

    「怎麼了?什麼叫可能是吧?香就是香,不香就是不香,你的鼻子沒有感覺的嗎?」

    「別提了,每次朕一去,她就如同見到仇人似的,手緊緊的握著袖子,朕一看就知道她的袖子裡藏著短劍,假如朕一近她身,她肯定是要有所動作的。」乾隆搖搖頭,苦笑,「其實她根本不必如此,朕去她那兒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哈哈!我明白了,原來某人是被人家的短劍弄得沒心情去聞香識美人啊!」西月拍著手大笑起來。

    「西月!你還嘲笑朕!」乾隆伸手去捉西月,西月一邊笑著一邊機靈的閃開。兩個人便在屋內你追我逐的嘻笑起來。

    「不過,說真的,哪天我倒是想去見見這個香妃。」兩個人鬧完了,西月依著乾隆的肩頭說,她實在控制不住內心強烈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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