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白汐抱著豁出去的心理,去乾洗店拿回了衣服,直接送到尚流公司去,然後她在前台秘書那丟下衣服,就走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卻偏偏遇上了獨孤鴻!
「買好了?」獨孤鴻的聲音,依然冰冷。
白汐誇張地攏了攏身子,白了他一眼,「衣服洗好了,已經放在你秘書那!」
說完後白汐就想走,可是,獨孤鴻就像上次一樣拉住了她,「你當我說的話是耳邊風?」
他瞇起了眸子,看起來有點危險,白汐真的有點害怕了,「我說了,我沒錢!」
「我說了,可以賣!」他厲聲回駁,白汐無話可說。
她垂下眸子,有點想哭了。
沒想到,會被一個有錢人耍!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同賠了!」
獨孤鴻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聲音緩和了下來。
白汐抬眸,「除了賣,還有其他方法嗎?」
她的眸子很美,似是可以勾人心魂。
獨孤鴻愣了幾秒,又恢復一臉的死人樣,「不賣可以,當我的玩具!」
白汐猛然抬頭,「你說什麼?」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好過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她。
「我只說一遍,若是不想賣,又不想惹官司,你現在最好做一個決定!」獨孤鴻的話語裡,已很清楚地告訴她,沒得選擇了。
白汐怔愣了幾秒,咬咬牙,忍住眼中的淚水,「為什麼是我?」她用著一雙十分無辜的眼睛看著他,聲音有點顫抖,「這個城市裡有那麼多漂亮的女人,為什麼你偏偏要挑中我這種根本又醜又沒錢的女人?」
獨孤鴻沉默了幾秒,依舊沒有放軟的意思,「既然是玩具,我不會在乎那層皮囊!」
「可我在乎!」
白汐低吼了一聲,狠狠地瞪著他,「難道你經常這樣傷別人的自尊嗎?像你這樣的人,真不明白,為什麼可以爬上這樣的地位!」
白汐的腦裡只有兩個字:生氣!
她可以容忍別人說她長得難看,可以說她任何的東西,唯獨不能接受別人的侮辱,被別人傷害她的自尊。
「你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獨孤鴻仍舊保持著原先的立場,要麼是賣,要麼是吃官司,要麼是當他的玩具。
三條殘忍的不歸路!
原本她很想選擇官司的,但是,她一個女人,既是沒錢又沒地位,哪裡請得起律師,何況,就算是上法庭了,也不一定會贏。
「我不會選的,你死心吧!」白汐瞪著他,全然無視他的冷漠,直接越過他的身子,走開了。
獨孤鴻的嘴邊隱隱含著一抹陰異的笑,那笑中,又似是藏著無盡的溫柔。
***
回到住房的白汐,無助的哭了起來,坐靠在沙發上,淚水就像下雨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
然後哭得厲害了,又自己一個人猛抽著紙巾來抹淚抹鼻涕,那樣子,可憐極了。
回到房間,她乾脆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嚎啕大哭起來。
埋怨著最近的倒霉,感慨著這萬事不順的人生,淚水不停不歇,把被單都給哭濕了——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白汐止住了眼淚,躊躇著要不要接——
後來,她直接按掉。
不料,電話又響了起來,看來打電話來的人是白汐不接他不休了。
白汐惱怒地看著那個一閃一閃的手機,拿起來,接聽了。
但她不說話。
「出來!」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聲音。
白汐沒有聽出聲音,吼道:「你是誰啊?」
「你說呢?」儘管隔著電話,但白汐還是能感受到那股冷入骨髓的寒氣了——
「幹嘛呢?」此時已經知道是誰了。
「出來,三分鐘!」
「你以為我會飛啊?」
白汐也不敢說不出去,好歹現在是欠人東西。
「廢話少說!」
那頭,傳來了嘟嘟的掛了線的聲音。
白汐恨恨地將電話甩在床上,大氣大氣地出著,哼,三分鐘,她就不出,看你能怎麼樣!
不過——
他是怎麼知道她號碼的?
想到這個問題,白汐才奇怪起來,可奇怪歸奇怪,那是另外一碼事,她白汐今兒就是給他鴿子了,看他能怎麼樣!
想著想著——她居然睡著了——
前一秒還在傷心地哭泣著,而這一秒,她竟——
唉——
****
等白汐醒來的時候,看了下時間,才晚上的十點鐘。
她要起來沖涼,於是打開了床頭燈——
「啊——你怎麼在這裡!」
白汐捂著被子,縮到了床角的一邊去——
他他他,竟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你竟敢爽約?」獨孤鴻瞇起了充斥著危險的眸子,薄唇輕扯,看起來很是狡黠。
白汐愣了幾秒後,才想了起來,支支吾吾說:「我——我忘記了!」
他逼近白汐,「是忘記了,還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冷幽幽的,白汐聽了,心裡直發毛。
這個男人,看起來太危險了。
「我——我真的忘記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打死她,她也不能承認是故意的!
「那好!你欠我一件事!」驀然,他直起了身子,白汐感覺不到那種壓迫感,深呼吸了一口,到今時今日才發現,什麼叫真正的輕鬆——
可是——
什麼叫欠他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