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你們不是一直都不喜歡這種生活嗎?其實,你們那麼年輕,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的!」白汐搖著頭,並不是要趕他們走,而是,每個人的生活都是不同的,今日能在一起,那麼明日呢?可以保證嗎?
她是充滿仇恨的人,倘若四人再跟著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主子,靈貓沒地方去!」她別過了頭,突然想起那日與其他三人在街道上所說的話,她本以為會遙不可及,可如今——
這麼輕易就可以得到了。
可是,她不需要了。
白汐與冬雪想說些什麼,卻被靈貓直接打斷了,「如若你們是想趕我們走,我們立刻就走,但是,若你們只是因為想讓我們恢復自由,主子——尊主,現在我靈貓就可以代表他們說:不可能!」
靈貓又恢復了冷冷的氣質,當殺手的,當認定了一個主子,那麼終身都會是!
白汐與冬雪互望一眼,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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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如今的後宮靜得讓人感覺好似沒有存在一般。
許多奴才在經過清麗宮的時候,總會怕的跑開來。
在蓮池旁邊,有一個女子披著披風,半蹲在荷邊,從自己的身旁拿起紙船,在上面點著蠟燭,一隻隻地往蓮池裡面放——
女子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蹲著的身影被月光斜照在地上,很短。
夜裡,比較安靜,四處都沒有什麼聲音,然而在女子這,卻能聽到很細微的哭泣聲。
嘴裡還那喃喃著,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要我的這些話,聽起來,極其的陰森詭異。
那頭,白汐與冬雪二人提著個燈籠,走在蓮池的石廊上,嘴裡輕聲地喊著:「詩詩——你在哪啊,詩詩!」
披風女子似乎聽到了聲音,趕緊站了起來,遙遙望去,看到白汐的身影,連忙跑了起來。
冬雪聽到腳步聲,循聲望去,看到一個身影正在另一頭的石廊上跑著,於是將燈籠遞給白汐,「主子,你先回宮,我去看看!」
白汐點了下頭,以為那個就是鳳詩詩,便轉過頭準備走,不料,感覺被人打了一棍,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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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綁著在一個十字形的木架上,嘴上還塞入一塊白布,以防自己說話。
白汐的四處看了一下周圍,這裡到處都點著蠟燭,擺放的東西很簡單,在她眼前的,只擺放了一張靠椅,靠椅旁邊有一條鞭子,便其他也沒有了。
掃視完過後,白汐猜想地到,這裡是個暗室。
只不過,既然是暗室了,為何綁自己來的人還要多此一舉,把自己的嘴巴給塞住呢?
正思考著,白汐聽得一聲巨響,一個人影慢慢走了進來。
當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她大大地吃了一驚。
原來是她——
自己的好表妹,鳳詩詩。
「怎麼,是不是很想說話啊?」鳳詩詩奸笑著幾聲,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陰狠。
白汐掙扎著,使勁渾身的力氣動著兩隻被綁的手,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該死的,很想說話卻又不能說。
「哈哈——不能說話的感覺很痛苦吧?你說,要是不能說話,腿又斷了,會是什麼狀況呢?」鳳詩詩無視於白汐的掙扎,更是將白汐瞪著自己的目光給忽略掉,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露出陰險的眼色,「我也不願你受太多的折磨,最多是將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讓你流血不止而身亡——」
她的聲音幽幽的,有點鬼聲鬼氣,她走到白汐的身旁,俯身在白汐的耳邊慢悠悠到:「你——喜——歡——嗎?」
白汐聽了,眉毛皺的死死的,拚命地搖著頭,至今,她還覺得雲裡霧裡。
為什麼,自己的表妹要這樣對她。
她好心將鳳詩詩收留在宮中,卻不想,會有恩將仇報之日。
鳳詩詩仰頭大笑幾聲後,突然將白汐口中咬著的那團白布取下,冷道:「我知道你有話要說!現在——我給你機會,說吧!」
白汐凝起了眉,痛心般看著鳳詩詩,問:「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難道,她白汐對她鳳詩詩不夠好嗎?為什麼?為什麼?
「為何?」鳳詩詩嗤笑一聲,陰起那雙眸子,冷聲冷氣,「發生過的事情,你不記得了而已,可我鳳詩詩記得!怎麼?以為忘記了以前的事,我就能原諒你了嗎?你休想,這輩子,我鳳詩詩都不可能原諒你!」
白汐聽得一頭霧水,皺起了眉:「你不是知道我忘記了以前的事嗎?好,就算我該死,你也應該告訴我,我到底對你做過什麼事!」
「好!既然你那麼急著想死,那我便告訴你!」
於是,鳳詩詩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個遍,白汐聽了,都開始恨了起來。
故事重現:
原來,鳳詩詩與白汐是最好的表姐妹,鳳詩詩喜歡黏著白汐,白汐也很喜歡鳳詩詩,所以兩人去哪都會經常在一起。
那時候,獨孤鴻與軒轅逸還不是王爺,令狐堯還不是皇上。
有一次,白汐去獨孤鴻的家裡,鳳詩詩也跟著去了,可鳳詩詩在見到獨孤鴻的第一眼時,就喜歡上了比自己大五歲的男子,那時候,鳳詩詩才十二歲,白汐也才十四歲。
後來,過了兩年,令狐堯當上了皇帝,便冊封了與自己久經沙場,結拜兄弟的獨孤鴻與軒轅逸為親王,而他自己那些親兄妹全部在一夜之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