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奴才整日都沒有碰過花或者是帶過什麼進來!」奶娘聽到白汐的聲音,受了驚嚇的心也緩緩順下來,拚命地回憶著,突然想起來說:「下午的時候,奴才掉了東西,就出去找了一陣,回來的時候,看見譚貴妃在裡面走了出來。手裡好像還拿了什麼東西,但奴才想,她可能是過來看看王子的,也沒有想太多,後來進來後沒多久,王子身上就開始長紅點,又開始哭個不停,奴才才發覺不對,叫人去請太醫了!」
奶娘說完後,又開始為自己求饒,「王上,王后娘娘,奴才知道自己擅離職守,理應受罪,但是王子會中毒,真的不管奴才的事啊!」
白汐聽後,心裡也已經有底了,於是把奶娘叫了起來,看向一旁的冷鳶,他的臉色早已沉下,「鳶,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可好?」
「汐兒,她這是有心如此,若然不給她點教訓,她是不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冷鳶的眉毛緊蹙著,隱忍著心中的怒氣,依舊心平氣和的樣子跟白汐說話。
「鳶,我知道,但她只是來過這裡,不代表花粉就是譚貴妃有意帶進來的,相信我,交給我處理,好嗎?」白汐知道,冷鳶此刻很憤怒,甚至可以憤怒到殺了譚貴妃,但是,她卻不想要那樣的結果。
冷鳶望著白汐,瞧見她眸子裡那絲絲的請求,不忍拒絕,終是點了頭。
冷鳶走後,白汐命人好好地打掃一番房間,免得有殘餘的花粉停留在房間內。
之後,她不顧夜色沉下,來到了譚玉瑩的寢宮。
一進去,白汐就直接問道:「熙兒會中毒,是不是你做的?」
白汐這樣直接,只是希望她能夠如實回答,就算是,她都不會計較。
怎知——
「王后好奇怪,為何一進來玉瑩的寢宮,就問我是不是向熙兒下毒,玉瑩不知做了什麼事讓王后你產生誤會,但是,我沒有做過!」譚玉瑩咬口不認,還裝作被白汐冤枉。
白汐失望地垂眸,雙手緊攥成拳,指尖插著手心,痛。
「為什麼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否認呢?你不過是恨我罷了,為什麼要對無辜的人下手?如果你覺得我有什麼對不起你,你就直接衝著我來咯,為什麼要去上海別人?」
白汐對她真是好失望,如果就因為誤會自己不去向王上替她的父親講好話,如此,她真的覺得熙兒的中毒,中得好冤枉。
「是,我現在就是在針對你啊,怎麼,你看不出來嗎?」譚玉瑩在看著白汐的目光中,處處透著恨,那種恨,似乎已經深入到了骨髓。
白汐咬牙切齒,「你好過分!」
她沒想到,當日未能救到譚丞相一事,對譚玉瑩的影響會是這麼大。
「是啊,我是很過分,但這一切,不都是跟你學的嗎?既然你見死不救,那麼我也都要你試試失去摯親摯愛的痛苦!」譚玉瑩間接的,承認了自己傷害冷熙一事。
她的眸子,是那樣的深紅,對白汐的恨,那樣的昭然。
一個人,讓仇恨蒙蔽了心,便什麼也顧不上了。
「既然如此,往後休怪我白汐對你不客氣!」白汐狠下心來,決定不再忍讓,放下狠話之後,離開了。
「主子,為什麼你不說出當日的真相呢?」冬雪跟隨在白汐的後面,她真的很不解,為何到今時今日,主子都不說出當日有去求王上的事。
白汐搖著頭,苦澀一笑,「你覺得有用嗎?沒救到她父親,也等於根本就沒做過任何事,事發之後,你走去跟她說,她也不會相信,與其是這樣,倒不如什麼都不去想,不去說,這樣,我一樣可以生活得心安理得。累的那個人,只會是她,她要怪我,只是因為她父親的死對她影響太大,若然她想得開,今時今日就不會怪我,還恨我恨到入骨!」
「但是主子,她今日傷害的人是熙兒,難道你不怕她還有下次嗎?」冬雪怕的,也是這方面,平時她跟隨在白汐的身邊,倒可以護白汐周全,可是王子還是個躺在襁褓裡邊,什麼都未懂的孩子,若是有人要害他,真的是太容易了。
白汐猛然頓住腳步,回頭望著冬雪,思慮之下,決定,「冬雪,你幫我將靈貓叫入宮中,時刻保護住熙兒的安危!」
她知道,譚玉瑩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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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靈貓就被白汐插入宮中,在安寐宮,保護冷熙的安全。
剛開始,靈貓一聽說進宮保護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還是進那個一點自由也沒有的皇宮時,真的是要抓狂了,與其受著自由的束縛,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的痛苦。
可主人的命令,她又豈敢不從?
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靈貓身上本有著一股煞氣,整個人看上去也是面無表情,冰冷如霜的,如今她換上宮女的衣服,還真是好看。
顯得人也靈巧可愛多了,只是那臉上,依舊是冷冷的表情。
就如奶娘看到她的時候,總是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能有什麼事呢?不就是靈貓這人性格太冷了,以致於連奶娘都怕了她。
不過有一點很好,每每奶娘不在的時候,她就會去逗冷熙玩,還真別說,這丫的逗小孩有一手哦,你看,冷熙正咧著嘴,開心地笑著。
「寶貝啊——你還真可愛!」
靈貓看著搖籃裡的冷熙,不禁輕輕的捏了一下他的小臉,嫩嫩的,又有彈性。
靈貓不禁笑了起來,那樣子,哪裡還有所謂的冰山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