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汐的臉上從哭變成笑,變化僅僅幾秒的時間,冷壁在心裡不由得也笑了。
他展開一臉滄桑的臉,撫摸著白汐的髮際,滿臉都是慈祥的笑容:「丫頭啊——以後,就讓爸來疼你,不會再讓你受苦啦。」
他聲音些許的沙啞,那個『爸』字從他口中說得有些彆扭,可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是無比的真摯。
一番聽著簡單,可對於白汐而言,卻是意義重大的話,一遍遍,在白汐的腦袋裡邊重複著,她真的不是做夢,她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嗯,白汐知道,爸一定會疼白汐的!」
白汐點頭如搗蒜,眼睛紅紅的,淚水差點又掉了下來,幸虧她臨時給止住了,此時此刻,她不想再哭,即使有時候哭,是一種幸福,可她,想笑著歡迎『爸』的到來。
見白汐又想哭又變成笑的樣子,冷壁笑著無奈地搖著頭,這丫頭,太古靈精怪,變化萬千了。
日到黃昏,在白汐的眼裡,顯得時間過得是那麼的快,心裡也不由感歎:原來,感覺幸福了,時間就不再是像以前的空寂和孤獨。
她喜歡這種感覺。
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萬壽宮』,白汐含著一臉的幸福笑容回『白汐宮』,而且她『爸』剛才告訴她,明日有一場盛會,主要是為了恭迎他與王太后二人回宮,所有官員都會到場,就連華太妃也會到場,最重要的是,冷壁說會在眾人的面前,公開與白汐『上契』的關係。
黑暗籠罩了整個光明,已到深夜了,旁邊的冷鳶也甜甜入睡,白汐卻翻來覆去,未能安睡,她緊張期待啊,望著窗外的夜色,咋就那麼長呢,今夜的夜,過得特別的漫長——
始終睜著的眼睛終於有些累了,白汐昏昏欲睡,眼皮重得想睜也睜不開,終於,沉睡了過去——
可她怎麼感覺才剛睡下去,天就亮了呢?
這不,外邊傳來了穆公公尖細的聲音:「王上,上朝的時辰到了!」
白汐猛的被擾醒,騰坐在床上,狠狠地往門邊瞪著,目標就是那個娘聲娘氣的穆公公,那聲音像只母雞亂叫的一樣,吵死了!
與此同時,冷鳶被白汐騰床的動作給驚醒,睜開眼就看到她氣鼓鼓的樣子,奇怪了,他問:「汐兒怎麼了,一大早的,怎氣成這樣?」
「還不是你那好公公,一大早的就在外邊叫個不停,像只母雞一樣,他無不無聊啊!」
白汐的怒目轉向冷鳶,一副埋怨的樣子,好似是冷鳶叫人來喊的一般。
冷鳶委屈啊,不想心愛的人把氣往自己身上撒,可見她兩腮鼓起,十分可愛的樣子,冷鳶哈哈大笑:「汐兒啊,你這樣子,為夫可真是頭一回見啊,無妨,你就把氣出在為夫身上吧,看到你這樣子,為夫倒爺很喜歡!」
冷鳶不過就是喜歡她可愛嘛,可最後那一句話,惹惱了白汐,她大喊起來:「什麼?看到我生氣你還喜歡?你變態啊?姐我生氣了,你不安慰,還像看耍猴子一樣的欣賞,冷——鳶——我——恨——死——你——了!」
她一字一頓,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啊~~
那是——
她真的生氣了!
話才說完,向冷鳶投去了一個十分怨恨的眼神,二話不說,抓起被子,倒頭就睡——
連睡覺的樣子都有點凶神惡煞呢!!
這回,冷鳶知道捅簍子了,輕輕地扯著被子,趕緊解釋說:「汐兒,生氣啦?別生氣了,為夫只是喜歡你——」
冷鳶話未說完,外邊穆公公的聲音再次喊起來:「王上——該上朝了,切勿誤了時辰!」
「住嘴!」冷鳶一個怒吼,攝得在外邊的穆公公一個哆嗦,王上生氣啦?
本來翹著耳朵在聽解釋的白汐又聽到那鬼叫的聲音,徹底火了,直接捂緊被子,一句話也不說,可她心裡的怨言更加多了:哼,我生氣,你喜歡,外頭那人老催你,又不見你喜歡?
冷鳶再叫白汐的時候,聲音很溫柔:「汐兒——我——」
「你什麼也別說了,要是不想我生氣,最好是現在就去上朝,否則——我永遠都不跟你說話。」
白汐狠狠地打斷冷鳶的話,一句比一句絕,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聽到冷鳶說喜歡她生氣的樣子,她就沒由來的生氣,難道——
自己開始在意他心中的看法了?不是吧?不可能!不可能!她心裡只有獨孤鴻,只有他!
一句說的那麼絕的話,真的嚇到了冷鳶,一想到往後白汐不和自己說話的日子,他心就難受起來,看了看緊蓋著被子的白汐,欲言又止,最後一句話也不說,直接下床,也不叫奴才,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更衣,然後走出了寢宮。
冷鳶一走出來,穆公公立即哈腰行禮:「奴才參——」
「不必了!」
冷鳶滿臉怒氣打斷穆公公的行禮,凌厲的眼神冷冷地掃了一眼穆公公,逕自邁開腳步,大步大步地走著。
穆公公被冷鳶這麼一個怒氣搞得莫名其妙,慎慎地跟在冷鳶的身後,不敢說話,心裡暗自猜測,王上他這是怎麼了?咋一大早的就生氣,莫不是跟王后吵架啦?應該是,剛才他都聽到王后大聲的喊著了,雖然內容聽不清楚,可那麼大聲說話,不是吵架,是什麼?
唉~~可憐的王上啊!穆公公在心中哀歎一聲,無奈地搖了下頭,甚感悲哀啊!
(狼說:悲哀的人是你穆公公吧,捕風捉影的本事真厲害,可你知道否?王上生氣的原因可是因為你那雞叫的聲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