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喝聲,花花綠綠的衣裙翩然而出,紛紛來到白汐的面前,個個濃妝艷抹,只為今日博得白汐傾倒的姑娘們不約而同地朝白汐施禮:「白老闆好。」
「好,好!你們今日真漂亮。」白汐呵呵笑著,還不忘讚美一句。
其餘那二人,早已有些丈二的和尚。
姑娘們聞那一聲『漂亮』,統統含了羞,嗔嗲著聲:「白老闆誇獎了。」
「呵呵…」白汐朗朗笑出聲,指著獨孤鴻與也喬裝打扮的冬雪,介紹說:「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的兄弟獨孤兄——獨孤裘,而這位,便是鄙弟,白榮。」
「獨孤公子有禮,白公子有禮。」姑娘們又十分有禮貌地向獨孤鴻二人問好。
他們回以一笑,立即向白汐投去了要『解釋』的目光。
白汐會意,又朗聲笑起,無視他們的目光,誇獎起鴇母:「張媽媽這次做得很好,白某很是滿意。解下來,就等待開張之日了,不知張媽媽你,可選好了良辰吉日?」
「嘿嘿,白老闆,只要是您交代的東西,老娘就一定會盡全力去辦,日子倒是看好了,本月的雙十八,也就是明日,不知白老闆滿不滿意。」
「雙十八?那就是二十八了,不錯,好兆頭。就選這一日。」白汐笑著點頭,又有些擔憂:「日子就在明日,會不會有些倉促?」
她不怕其他,就怕日子過於倉促而無法搞到『驚天地泣鬼神。』
「白老闆你放心,讓老娘來立即安排,絕對把明日的開張大吉之日搞得滿城皆知。」張媽媽那口氣,並無誇大之意。
就按她經營青樓的手段來看,絕對有『搞到滿城皆知』的可能。
是絕對。
「那我就放心了。」白汐點點頭,朝獨孤鴻二人射去目光,又看了眼在人群中依然淡然卻帶著炙熱的眼神的蘇晴,說:「你們都跟我上樓去,其餘人都散了吧,今日再練習練習琴藝,待會我會抽查。」
話罷,她的翩翩身姿已上了階梯,獨把瀟灑的背影留給眾人欣賞。
在雅間內,三人圍桌而坐。
冬雪綠著臉盯著白汐,一副你不給我解釋,我就盯到你說為止。
白汐幾近乎討饒:「我的老弟啊,你快喝茶吧,盯了我這麼久,不累嗎?求你了,別看我了。」
冬雪仍然盯著她——沉默。
白汐無奈,又喊:「哎,還看?再看就收錢了。」
冬雪依舊盯著她——還是沉默。
獨孤鴻憋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雙肩聳動得就像被幾千瓦電給電到了,停不下來。
「夠了。」白汐白了他們二人一眼,實在受不住這種一被笑,二被不搭理的感覺,趕忙求饒,自動說出原委:「這裡原本是倚春樓,也就是青樓,後被我七日前給買了下來,還改了名字,重新裝潢,今日就帶你們來了…」
白汐長話短說,三兩句就把整件事情概括出來。
原以為二人聽完會可憐她,收回那哀怨的目光,止住那快憋死的暗笑。
不料,目光依舊,笑聲大震。
靠!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了…
「我都已經說了,你們還想怎麼樣?」白汐的手胡亂指著一通,脾性大噪:「你啊…還有你啊…我都已經說了,你冬雪還看我幹嘛?還有你,你幹嘛笑那麼大聲,當我死的嗎?」
豈有此理!
再次在心底臭上一頓,舉杯喝掉杯中的菊花茶,以消消肚子裡正蔓延的小火花。
冬雪頭一回看白汐那般俏皮,嘴角一揚,終於開口說話了:「哥你長得這般帥,看看不吃虧吧?」
沒想到,她也會揶揄人。
「行!」難得冬雪肯笑,儘管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但白汐還是萬分開心地附和:「但你看歸看,別把整雙眼都往你哥這裡貼才行啊!」一指獨孤鴻,恨恨道:「還有你啊,想笑就笑嘛,憋著會死人的。可你笑也就笑嘛,怎麼又那麼大聲呢?這樣會嚇破你兄弟我的小心肝的。」
獨孤鴻又哈哈笑了起來,差點不給她飛去一個香吻:「汐兒,你變得讓我更加喜愛!」
白汐暗喜:這話聽起來,真有點深情。哈。
「別啦,我是男人。」她逗趣般羞澀一笑,引得冬雪噗的一聲,笑的是『攝人心魂』啊。
差點沒被她嚇死。
獨孤鴻與白汐四目相對,又看著笑得自我陶醉的冬雪,也跟著笑了起來。
許是獨孤鴻那句話,惹羞了剛抱著琴進來放好的蘇晴,她驚愕般盯著白汐,看她那白皙光嫩的肌膚,優雅的舉止以及那非凡氣質,突然產生一種白汐就是『女人』的錯覺。
「白老闆,請問蘇晴是立即彈曲嗎?」輕柔嬌氣的聲音響起,如木棉花一樣溫暖。
三人終是因為蘇晴柔情四射的聲音給吸引,好不艱難地把笑止住,紛紛向蘇晴投去眼光。
「嗯,晴兒你開始彈吧。」
輕點下頭,蘇晴那纖纖細指落在琴弦之上,頃刻間,琴聲四溢,初是低柔纏綿,如縷縷清風,愉悅心田,驟然,琴聲變,如海水兇猛來襲,霸氣而狂野,狂野中又帶點傷愁,漸漸緩下,低低迴旋,纏纏綿綿,蕩氣迴腸,聽得人心情澎湃…
一曲終了,震撼人心啊!
「好」
「好」
「好」
三人一同迸出一個好字,掌聲同時鼓起。
「晴兒,你的琴聲可謂是登峰造極,深得我心啊!美哉美哉!」白汐發自內心讚歎。
就連她心中深處的那渺慕芷婧的靈魂也在自歎不如。
「蘇晴姑娘,你這手琴藝,想來也有十來年的苦練吧?」獨孤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