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他是大哥,可是他呢?怎麼對我?這些年來,他有當我是兄弟嗎?沒有,從來都沒有!」悲痛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中間透著了多少的酸楚是無法言喻的。
「我承認,我不瞭解你們之間,更加不知道在我失憶之前,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只知道,你現在是在叛國!為什麼要聯通北國來對付自己的同胞,為什麼你今日如此的大惡不赦?」白汐也激動起來,朝著他的身背怒斥:「你已經忘了什麼叫大義,你已經忘了曾經給我的承諾。獨孤鴻,我恨你!恨你!」
她努力地控制著眼淚不讓它掉落,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等待著他能夠回心轉意,告訴她沒有忘記大義,記得那個承諾。
可是……
「對不起。」獨孤鴻的身子怔了怔,終於明白什麼叫江山美人難以兼得,多想回頭告訴她:承諾沒有忘,大義沒有亡,可是,一切都言不由衷。
「我恨你!」
淚落滴滴透,晶瑩如珠,風捲動,淚珠風中飛;衣裙風中舞;真心風中碎。
那樣悲涼!
觀樓台,號聲起,馬蹄聲嘶嘶,一名身著盔甲的將士騎著駿馬疾馳而來,聲聲喊著報字,半會,在城門外停下,抬頭望著城樓之上的將士,從腰間亮出令牌,聲音高亢:「邊關有急報,速速開門!」
城樓上的將士一看到這熟悉的令牌,立刻下令開城門,匡聲一響,城門被緩緩打開,厚實的響聲迴盪在空中,騎馬將士二話不說,揚鞭狠狠地抽在馬身,馬兒仰頭鳴嘶,立刻向前奔去。
獨孤鴻此時正與北國的太子冷鳶在金闕樓上把酒暢談,好不暢快。
「太子所談起的兵法實在厲害,不知師從何人?」獨孤鴻讚歎著,雙目十分佩服地看著冷鳶。
眼前的冷鳶是北國國王最為傾重的兒子,因此朝內大小事物都由他主張,目前已經算是了半個皇帝。
「呵呵,何來老師,本太子也不過平日裡閒來無事,愛於看書,琢磨了一番。方才也不過是獻醜罷了。」
冷鳶謙虛地推脫,心裡確實認為自己聰明絕頂,只不過,他非狂妄之徒,並不會因為獨孤鴻的寥寥數句而樂不思蜀。
「如此說來,太子是無師自通了。」獨孤鴻驚呼,眼裡的精光閃過,驚讚道:「奇才啊,奇才……倘若太子能親自領兵出征,一定會以此兵法殺其不意,大獲全勝。」
太子聽得仙飄飄,終是有些狂妄地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對自己的信心以及輕視敵人的狂傲。
「報……」將士的高揚的聲音闖了進來,半會,人也來到金闕樓上,一見冷鳶立即單膝跪下,呈上卷軸:「啟稟太子,邊關葉宣將軍的快報。」
「快快呈上。」冷鳶刻不容緩,神色裡儘是對此卷軸內容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