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陽光,普照萬物,熠熠生輝。
終於,白汐再也支撐不住,由草櫻扶著,癱坐下貴妃椅上,心中那點點的波動令她頗感不適,特別是方才聽到令狐馨所說的『侮辱』二字,她就像失去了理智的魔鬼,陰噬的怨氣氤氳在眸間,只有恨,只有狠。
「郡主,您沒事吧?要不傳太醫過來為您瞧瞧。」草櫻關切問著,一臉擔憂。
「我去吧。」草靈義憤填膺般走出,說:「草櫻,你留在這照顧郡主,我去叫太醫。」
「免了,你們都不用擔心,我沒事,歇歇就好。」白汐面容慢慢恢復了一絲血色,卻是一臉的倦容,雙目無神。
「可是……」草櫻仍不放心地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汐打斷:「別可是了,我累了,扶我進屋吧。」
草櫻、草靈二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無奈地服從,一同扶著白汐進屋裡去。
餘暉,照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上,耀出紅霞,黃昏之美。
夜幕垂下,燈火通明,一派嫻靜。
白汐嚶嚀一聲,輕啟眼簾,目光落在頭頂上的珠粉帷幔之上,眼裡透著飽滿的精神。
「你醒了。」鬼魅的聲音語出突然,白汐被深嚇了一跳,騰床而起,尋聲望去,見一身便服的令狐堯悠閒地坐在桃木鑲玉的凳上把玩著杯中茶,怒氣橫生:「皇上貴為一國之尊,豈可貿然出現在一個女子的屋中,若被傳了出去,不怕被笑話?」
言罷,她端坐在床沿,並沒有要下床的意思。
令狐堯投去一抹精光,對視著百汐惱怒的雙眸,萬分的不可思議,「呵,有趣。」
他朗朗笑著擱下手中的杯子,向白汐走去,至她眼前,俯視著坐在床沿邊的她,諷笑稱:「郡主見朕不行李也就罷了,竟明知朕在此也不穿衣,這,就是郡主想要被傳出的笑話不成?」
白汐啞言,收回瞪著令狐堯的目光,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物,在心中狠狠地鄙視著令狐堯:不就全身的長袖白衣長褲嗎?用得著說得這麼嚴重麼?她是現代人,豈會在乎這個,不過,入鄉隨俗吧,誰讓古代的思想封建,誰讓她穿來了這裡呢。況且,好像這是她的房間,錯的人,似乎是他令狐堯吧?!
「怎這話從皇上口中說出這般彆扭。」白汐瞟了眼令狐堯,不想一醒來就跟人爭辯,於是撇開頭,道:「算了,好女不跟男鬥,請皇上明示來意吧。」
令狐堯猛然愣住,很是奇怪白汐百八十度的轉變,從以前的熱情變成如今的冷淡,他暗自思忖:莫不是她知道當日是他刻意安排將她打昏,然後送到獨孤鴻的府邸?
不,絕對不可能。
「朕此次前來,只要是來告訴你,擇日便昭告天下,要納你為妃。」令狐堯試探性地說著。高聳在她的眼前,睥睨著身前有著幾分傲骨的白汐,心中感覺她有點截然不同,除了對他的熱乎度,那便是眉宇間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天真。
因為,以前的她有著算計,有著陰謀,甚至還有著一顆毒辣的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也是他令狐堯為何要留她在身邊卻遲遲不納為妃子的原因。
「不……絕對不可以。」白汐仰首看著令狐堯,連聲反對,完全忘了自己現時的所在處境。
然而,她這樣的反應更是讓令狐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欲迎拒還』,藉故挑起他的興趣?若是,那麼,她成功了,現在的令狐堯,確實對白汐起了探索之意,不過對他來說,仍然是一場遊戲。
利用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