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琪···琪··」風依流猛的一下坐起來。
他的眼睛在房間掃視,在沒有看到心頭那抹人影時又繼續躺下。
安琪一定走了吧?他昨天說了那麼奇怪的話。
安琪一定很生他的氣。
風依流心蒙上了一層灰布。
「醒了嗎?」安琪端著粥和幾疊青菜走進來。
風依流默默的拿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腿,在發覺有痛楚的時候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安琪沒走?她留下來了。
他是在做夢嗎?
「怎麼了?開始明明聽到了聲音是幻覺?」安琪端著的東西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
安琪的手撫向風依流的額頭。
風依流的手抓住了安琪,他的臉依偎著安琪的手不捨得放下來。
安琪還在,他想多感受一下安琪的存在,雖然這樣的幸福只是短暫他也甘之如飴。
「怎麼了?舒服點了嗎?怎麼會好好的生病呢?」安琪聲音細細的問。
為什麼風依流看起來是這麼的脆弱?這樣的的他,她這麼捨得離開?
風依流搖搖頭,眼睛卻慢慢的漲紅。
風依流轉了一下身子不讓安琪看到他的淚。
「還不舒服嗎?告訴我。」安琪趴在風依流的身上。
風依流的手重重的鎖住安琪的身子,讓她只在他的懷裡,他的眼睛卻掉下脆弱的淚。
安琪是風依流生命中唯一的軟肋,他不怕這下死去,但是卻害怕失去她。
安琪回抱風依流。
風依流這個樣子安琪心疼,巴不得給自己的世界全部給他,只要他開心就好。
她來找風依流本身就是錯誤的吧?為什麼她的到來會讓他這麼的痛?
安琪巴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
許久風依流鬆開手,他嘴角帶著笑。
「琪琪,我餓了。」
安琪點點頭「好,我餵你喝粥。」
安琪端過小小的瓷碗,她拿起湯匙慢慢的撥動碗邊沿的粥,粥被撥起半個湯匙,安琪再吹動幾下,湯匙放在自己的唇瓣試試溫度是否合適才伸向風依流的唇。
風依流明媚的眼漂亮的像琉籬,他唇微開抿向湯匙。
安琪再給風依流餵了一些蔬菜,風依流笑著吃下。
「琪琪,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粥。」風依流眼睛笑得彎彎的。
安琪嬌嗔「哪裡,只是普通的粥,比起你的手藝,我做的差多了。」
風依流給安琪做的粥比起她做的真的要好吃多了,安琪記得在她生病的時候,風依流總是會一些粥,安琪每次都能喝上一大碗。
「琪琪,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
風依流撒賴皮的微笑。
安琪在他心裡就是最好的,誰說不好他跟誰急。
安琪吹吹嘴邊的粥,試試溫度剛好「只要你開心就好。」
風依流嚥下嘴裡的粥。
「那我只有在你的身邊才開心呢?」
風依流多情的五官,卻是那麼的專情,對別的女人可能是敷衍,對待安琪他卻是百分之百的掏心掏肺。
安琪的湯匙沒拿住掉到粥裡面。
滾燙的粥濺起來燙傷了安琪的手「對不起,我去廁所處理一下,依流你等等。」
安琪低著頭風依流沒有看到安琪臉上的表情。
風依流漂亮的眼,隱藏下心裡的失望。
風依流眼閉上靠在枕頭上,為什麼他總是會不經意的說出一些讓安琪為難的話?
為什麼明知還要說?安琪就要跟安凌風結婚了,他以後跟安琪是不可能了。
風依流痛恨自己的不甘心和不知死活。
安琪的手放在水池的水龍頭下沖洗,她低下頭手掌裝起一些水潑向自己的臉。
安琪起身,臉上幾滴水珠從臉龐下滑下,那些水珠也根本就分不清是真的水珠還是淚,又或者都代表著安琪心裡的傷感。
安琪拿起毛巾擦乾淨自己的臉,她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臉蛋,她最後對著鏡子微笑。
「沒關係,我能做好的,我會做好的。」
安琪換了一個心情回到了臥室。
「依流,我來了。」安琪坐下手想端起床邊的碗,當她低頭卻發現碗裡面粥早就被風依流喝光了。
菜倒是沒動,風依流回到了被窩裡面,他的臉對著安琪相反的方向。
安琪身子變寒,她的手指摸著變冷了的碗,坐在卻不曉得再能夠為風依流做些什麼。
在風依流沒有看到的背面安琪正陷入了傷感的世界。
她該離開風依流回到安凌風的身邊嗎?
那邊的婚禮還等著她吧?
「你回去吧?安凌風應該等的焦急了,祝你幸福,但是允許我不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風依流背對著安琪說。
安琪的手指伸向風依流她想緊緊的抱住他然後對他說她是愛著風依流。
但是這樣的苦苦掙扎最後痛苦是三個人。
安琪從回到安凌風的身邊當了妻子後就要好好的對安凌風,再對風依流還有什麼念想只會導致家庭的悲劇。
她不能成為讓她自己都唾棄的女人。
「依流,你好好休息吧。」
安琪歎口氣離開了臥室。
風依流捏緊杯子強忍想轉身抓住安琪的手,他只能忍耐,他們只能回到灰姑娘的12點以後,之後的生活還會繼續,之後的他們再也不能有交際。
風依流的淚滴在安琪關上門的昏暗房間默默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