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的頭一低,一手扶住了我的後頸,另一手抱著我的小蠻腰,唇便準確的印在了我的小嘴上,嘴對嘴?眼睛突的睜大,腦子也停止了運轉,罷工了,心臟跳得更歡了,這就叫心如鹿撞?
「呯呯呯!!!」突然有人敲門,誰啊,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可真是來得及時啊!要不是你,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該死的!」青衣低咒一聲,臉臭臭的開了門,原來是小二,「最好有要緊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小二一臉的莫名其妙,跟丈二和尚似的,「客倌,昨天那位姑娘說要找您報仇,我看您是不是要……」小二看來是來通知我們跑路的,肯定是不想惹麻煩!不過,那女人還敢來報仇?嫌丟醜丟得還不夠嗎?
青衣沉思了片刻,「你先下去吧!」
「客倌,這……」
「放心,不會惹麻煩!」青衣一眼就看出了小二的目的,道出了小二擔心的問題。小二聽後,果然放心的離開了!
青衣面無表情的關上門,什麼話也沒說,拿起包袱就直接丟給我,然後找在找著什麼。「劍呢?」
「什麼劍?」我一時沒搞清楚狀況。
「尋。」
「尋?尋……哦,哦,知道了。」我趕緊從床底下拿出了那把青衣很寶貝的尋劍,剛想遞給他,發現的他的臉,蒙上了一層寒霜,怎麼了?
「你居然把劍放床底?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真不知道尋劍怎麼會認你做主人,跟個白癡一樣!」青衣突然很凶的罵我,氣憤的從我手裡搶過劍,然後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拭劍身,看他那寶貝的樣子,好像那劍是他愛人一樣。
不就是一把劍嗎?用得著這樣罵我?青衣的話頓時讓我覺得很委屈,眼淚又不聽話的跑了出來,我想強忍著,但是,眼淚不聽話。
這幾天哭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以前我很少哭的,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會輕易掉眼淚,反而別人被我惹哭的多。難道是因為環境不同?人不同?也對,青衣這傢伙不知道比我大了幾千歲,或者說還更老,要是以前囂張的我,肯定會說,又是一個老不死的!現在?現在情況不同了,想囂張也囂張不起來。
「哭,哭,女人就知道哭。」居然又開始罵了,我的眼睛也掉得更凶了。
「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嗎?」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壯著膽子反駁他。
「煩死了,別哭了,再哭……」扁著嘴瞪著青衣,他顯得有點不耐煩了,再哭?再哭會怎麼樣?
「其實,你是想勾引我對不對?」青衣突然逼近我,由於驚訝,我的身體向後仰著,「別往後仰了。」為什麼?我轉過頭往後一看,媽咪呀,後面是一花瓶,要是不小心砸到,會出人命呀!一個重心不穩,我向後倒去,青衣眼明手快的伸出手抱過我,呼,好險!幸好青衣手快,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謝……謝!」有點驚嚇,話都說不全了。
「要怎麼感謝我?嗯?」青衣的臉貼在我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我頓時渾身發顫。
「呃,要不要我給你做頓好吃的?」
「不要,我要你以身相許,怎麼樣?」青衣說完,用舌頭舔了一下我的耳根,他,他居然在挑逗我,怎麼辦?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的我,只在電視上看過吻戲,到底怎樣才能逃脫魔掌?以身相許,那是堅決不行的!我要嫁的人是傾城,我的洞房當然也是要獻給傾城的,可是現在怎麼辦?傾城,你怎麼還不來救我?為什麼每次我有危險,你都很晚才現?好吧,看來求人不如求己,自救!
「那個,我們不是要走嗎?」不是說那恐怖的青樓女子過來尋仇了?那我們還是趕緊閃人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今天就暫時放過你,劍拿好,要是知道你再不好好保管,我就用這把劍結果了你!」好狠的心啊,畢竟我們相處這麼久了,好歹也算是半個朋友了吧!不行,我一定要改變他,嗯,就這麼決定了!
「沒有劍套嗎?」
「給。」青衣不知從哪個角落找出來的,然後丟給我一把很漂亮精緻的劍套,果然是華麗麗的,他對劍還真好啊,要是對我也這麼好的話,我做夢都會笑的!
「一會哭,一會笑,女人果然是最奇怪的動物!」青衣發表了這一句感慨後,吹一聲口哨,就把我扛在肩膀上從窗戶飛下,而且正好落馬車上,好神奇,好厲害哦,羨慕外加嫉妒的眼神射向青衣,他鳥都不鳥我,駕起馬車飛奔了起來!
下一站會是哪裡?我很想問,但是,問了又能怎樣?還是見機行事吧!
馬車一路顛簸,而坐在馬車裡的我被顛得雲裡霧裡,搞砣數不清了。
「停……停一下!我……我快受不了,我想吐!」青衣一聽馬上停了下來,我立馬從馬車鑽出,「嘔……嘔……」吐了好一陣子後,才感覺舒服點。然後一看四周,這啥地方呀,荒山野嶺的,太陽好像快要下山了,而且居然還有點陰森恐怖的感覺,我開始哆嗦了!
我趕緊鑽回馬車,「青……青衣,我們快走吧!」
沒有人應我,我鑽出馬車,才發現,青衣竟然靜靜地呆在一邊,表情好嚴肅的看著森林深處,好似那裡會出現什麼似的?不會是怪獸之類的,我最怕那些東西了!
我走近青衣,正準備拍拍他的肩膀叫他走,突然,「噓,有人!」我趕緊乖乖閉嘴,連大氣都不敢出!不過,幸好是有人,不是有野獸。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森林深處,猛然從四周蹦出七八個彪形大漢,個個手裡拿著古怪的武器,其中一個大漢上前一步,大聲宣佈著:「此林是俺們哥幾個辛苦栽的樹,此山是俺們哥幾個累死累活填平的,此路是俺們哥幾個打劫踩平的。所以……說了這麼多,大餅,水呢?先喝口水,再說!」另一大漢乖乖遞上水壺,說話的那大漢仰頭將水一次性灌進肚子,跟牛飲沒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