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壓到不負責!」
費司爵低喝一聲,連猶豫都沒,踩足油門就飆了出去。
暗神反應迅速,早早跳到一邊,瞇著藍眸,嘴角翹起,「這傢伙,還真是囂張啊!」
車子開得很快,直到灌進的風,將車裡殘留的花香全都吹散了,他才將車窗關起。
「那個叔叔是誰啊?長得好帥呢!」anne不失時宜一句話,再次將氣氛推至爆點。
費司爵冷著臉,鼻音濃重的哼了一聲,「一個壞傢伙!」
夏藍好笑的扭過頭,「行啦,別在孩子面前給暗神造成壞印象。鬼門邊那,他隻字不提,所有的責任全都攬上肩,怎麼說,他也算悔過了。」
費司爵嗤笑一聲,幽眸瞇得更緊了,「那件事是誰搞出來的?他不負責善後,我還替他擦屁股嗎?」可惡的是,他明明是想要放過他的,可他居然把主意打到小藍身上了!!他還真是舒坦日子過夠了,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夏藍靜默幾秒,問,「艾麗還沒清醒過來嗎?」
提到她,費司爵的神情略顯複雜,「她的記憶,只停留在出事前,對於這幾年發生的事,全都忘記了。」微頓,「也許,這是件好事。」
對此,夏藍並不否認。
從奶奶那邊回來,已經很晚了。
夏藍和費司爵一人一個,抱著早睡著的兩個孩子,輕手輕腳的走進別墅。
大廳一片漆黑,陳媽居然沒有等門?!
費司爵警惕的拉住夏藍,眸子在黑呼呼的的客廳裡掃了一圈,輕聲說,「先回到車裡。」
夏藍也覺察出了什麼,點頭,兩人把一對兒女又送了回去,夏藍留在車裡負責照看,費司爵再次折回前,她連忙叮囑一句,「小心。」
「嗯。」
他邊走邊摸出腰間的手槍,剛踏進大廳,立即攻出兩人,一高一矮,從身型上看明顯就是一男一女。費司爵來不及多想,果斷接招,跟這兩人在客廳裡打了起來。論個人實力,他完全壓得過他們,可這兩人配合太好,沒有暴露出一丁點破綻,一時間竟也打成了平手。
就在這時,傳出一聲不大不小的抱怨,「都告訴你們了,想騙這個臭小子不容易,你們還不聽!害我在這裡白白坐了這麼久!」
他一愣,「老頭子?!」
他這一分神,肚子上硬是挨了一拳,他閉哼一聲,彎下腰,「媽的,是哪個混蛋?!」
旁邊,一道清冷的聲音果斷道,「不是我。」
另一聲驚呼隨即響起,「仙兒?!」
費司爵怒了,「該死,季顏!!」
「啊?爵,你聽我解釋,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鬧著玩的……」
客廳的燈亮了起來,阿瑞斯坐在沙發上,小黑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
費司爵驚訝的問,「老頭子,你怎麼來了?」
阿瑞斯的白髮長了好多,越看越像聖誕老人,他笑咪咪的說,「退休前,想環遊世界,順便看一下你們把生意都打理得怎麼樣了。「
驚詫過後,費司爵立即盯緊他,兩眼上下闔了闔,「就這麼簡單?」
阿瑞斯不自在的輕咳幾聲,季顏朝仙兒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大門。正巧看到夏藍走過來,「仙兒?季顏?你們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改了時間嗎?」
仙兒朝屋子裡一指,「陪老頭子。」
「咦,老頭子也來了?」夏藍要進去,季顏趕緊攔住,「小藍,等一下再進去,老頭子有話要跟爵談。」
夏藍眉頭一挑,疑惑的目光令季顏別開臉,「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仙兒不管那些,對夏藍,她是不會保留任何秘密的。
「老頭子這次是做為父親,為了他的女兒,親自過來求爵的。」
夏藍攏起秀眉,透過玻璃窗往裡看了一眼,然後,淡定的轉過身,「想吃宵夜嗎?我請客。」
「好!」季顏表現得十分踴躍。
「先把那兩個小傢伙幫我送進去。」
「沒問題!」
三個人出了別墅區,直朝最熱鬧的小吃一條街去,點了一桌子的小吃,邊吃邊聊。
季顏戴著帽子,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給遮了住。現在,他越來越討厭別人對他的外貌指指點點,那可是混黑道的禁忌。他咬著羊肉串,含糊的說,「其實啊,老頭子也蠻可憐的。女兒死而復生,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可她天天吵著鬧著要見老情人……」
「這麼多話?」仙兒白了他一眼,拿起一串牛鞭直接塞進他嘴裡,「以形補形。」扭過頭,對夏藍說,「別生老頭子的氣,他也是沒有辦法了。」
「我知道。」夏藍神情輕鬆,「反正爵會拒絕,我擔心那麼多幹嘛?就算他受不了老頭子的威逼利誘,真的答應了,也沒關係。」
季顏消化了牛鞭,趕緊問,「你都不會急?天啊,你到底愛不愛爵?」
「呵呵,」夏藍輕笑,吃完肉串的鐵簽子在手裡晃了晃,劃出一道鋒利的光澤,那笑容,直令他打冷戰。
不必問,他懂了。
仙兒很仗義,「需要幫忙就說一聲。」
夏藍眨眨眼睛,「沒關係,我現在可是有兩個幫手呢。」
三人回去的時候,只有費司爵一個人坐在大門口等門。看到夏藍,立即迎上前,「小藍,你去哪了?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夏藍一摸兜,歉意一笑,「手機落在車上了。」
見她沒有生氣,費司爵鬆了一口氣,抬眸,揚起濃眉,瞥一眼她身後的季顏,皮笑肉不笑,兩手握拳,指節「叭叭」作響,「剛才,好像忘了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