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夏藍挑起一側眉角,「小姐,這條路姓『公』。」
對方是個長髮美女,身材火爆,妖嬈嫵媚,一身豹紋,露出纖細的蠻腰,她瞇起貓眸,上下打量著夏藍,一笑,「你很有種。敢這麼跟我飆車的,你還是第一個。」
淡漠至沒有溫度的臉頰上,充斥著淡淡的嘲弄,「你一路跟著我們,到底有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想……」對方眨著誘惑的眸,盯住她,「親自見識下夏律師的風采。」
「哦?見到了?」
「呵呵,出乎意料。」女人低低笑著,有種詭秘的氣息。
夏藍攏了攏耳邊的發,揚眉,「你到底是誰?」
女人不答,而是坐進車子裡,戴上太陽鏡,按下車窗,「夏律師,不要著急,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的。」說著,揚長而去。
夏藍斂斂眸,轉身,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小慧直看得是目瞪口呆,敢在公路上飆車的女人,級別絕對等同瘋子。
夏藍在外面路了一天,回到家的時候,竟看到了費司爵。他跟安頌柏兩人坐在客廳裡,正在說著什麼,見她回來後,都默契的閉上嘴巴。
「小爵爵少爺,今天怎麼有空啊?」夏藍邊換鞋子邊走進去。
一聽「小爵爵」安頌柏好像看怪物一樣瞪著費司爵,後者不著痕跡的別開臉,輕咳了下。捕捉到他隨即緊追夏藍的目光,安頌柏漫不經心的站起身,「好了,那件事就按你說的做吧。」說完,識趣的走上樓。
夏藍視線狐疑的掃過兩人,「喂,你們究竟在搞什麼?」
費司爵起身拉開冰箱門,給她倒了一杯果汁遞過去,「沒什麼,你別瞎操心了。」
夏藍白他一眼,接過來,「別誤會,只是不想你們玩得太大引火燒身。別忘了,再怎麼說,安以諾也是老先生的孫女,不管他現在做什麼,可能都是在氣頭上呢。」
忽然,費司爵靠近,挨著她鐃有趣味的睨視著,「你是怕我會有麻煩?」
「費司爵,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自作多情了?」
「就算自作多情也要有那個資本不是嘛。」
「問題是你有嗎?」
「我有沒有你心裡不是最清楚嗎?」
「抱歉,真不清楚。」
「那好,我來問問它。」
說著,他就倏地低下頭,將耳朵貼在她的胸口,一本正經的問,「喂,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喜歡我就大方承認好了嘛。」夏藍眸角抽搐,一根手指戳開他,想到什麼似的,問,「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
費司爵輕掀一側唇角,接過她手裡的杯子,順著她喝過的地方,輕輕抿上,喝了一口,「怎麼,想我了?」
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動作,卻讓夏藍耳垂發紅。她轉過視線,「老實說吧,你們是不是想把安以諾踢出聖安?而且,還是老先生的意思?」
目帶欣賞的望著她,隨即,低頭輕笑,「雖說插手別人的公司,不是我的本意,不過誰讓我欠他的呢。」
夏藍微微蹙起眉,「你有把握嗎?」
「呵呵,」他一笑,不語。
夏藍鄙夷的瞅瞅他,「切,帶著你的這個秘密進棺材好了。」她奪回自己的杯子,走到客廳裡,坐下來,抬起眸,「安以諾的孩子……」話題才剛了個頭,她就搖了搖頭,「那些都與我無關。」
靜靜的凝視她數秒,費司爵垂眸輕聲道,「你不用想太多,是懲罰也好,是報應也罷,所有這些都由我來懲罰。」
那個孩子,安以諾肚裡的孩子,是他背負的罪孽。還是那句話,他不後悔。
夏藍調開視線,不想也不願再說。
就在這時,門推開。阿喵老大不爽的走進來,後面跟著一臉無奈的阿南。
「喲,大明星回來了。」夏藍適時的揶揄一句,瞅見阿喵跟吞下一頓火藥的樣子,揚揚眉,「怎麼了,誰又我們的大導演了?」
阿喵的眸光掃過阿南,皮笑肉不笑,「某人一看到昔日的老情人,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阿南想說點什麼,瞅見費司爵後,皺緊眉頭,轉身上了樓。
「你們看你們看,他那是什麼態度啊?」阿喵氣鼓鼓的瞪著消失在樓梯上的那個人,沒好氣的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犯沖,竟然又碰到了那個安賤人!也不知道她想搞什麼鬼,居然想投資拍電影了!」
費司爵笑得神秘,彷彿一切盡在掌握,「她需要在這個時候樹立形象。」當然,沒有人會知道,那名導演為什麼會突然答應與聖安的合作,更沒有人知道,這些不過就是一場請君入甕的局。
「哦?她還想興風作浪呢?」夏藍掀起唇邊,若有似無的掃一眼旁邊的費司爵,「對於老情人這個問題,煩惱的何止是阿南一個人啊。」
費司爵挑高眉,大刺刺的伸出手,直接攬上她的肩,湊近,「我就喜歡你這一臉醋意的樣子。」
夏藍冷冷的瞪他一眼,拍開他的手。阿喵則打了個冷戰,「我還是上樓去吧。」
「後天,我會安排人送安老去美國。」
「哦,走之前,我會記得跟他要回住宿和伙食費的。」
她要走,他卻開口喚住她。
「我不怕等,只要你給我一個期限。」
夏藍沒轉過身,僅是側過眸,用餘光掃過他,淡淡的說,「能給,我早就給了。」
這一句,透露太多。
他不似又往那般失落,斂眸,低笑,至少,她沒有直接開口拒絕。對他來說,那就是希望。
費司爵走的時候,季顏才回來,身後居然莫名其妙的跟著一個小尾巴。
夏藍和阿喵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又將目光盯準他,「她是誰啊?」
季顏沒好氣的說,「一個拖油瓶。」
他剛說完,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就已經貼上了他勁上動脈。大家都被她這快如閃電的速度驚呆了,阿南更是深鎖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