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見昭榮如此不識趣,打斷了他與月芙相聚好時光,不由得板起了俊臉,假裝惱怒道:「你若敢這樣做,朕便命人打你五十大板。」說著,玄溟便作勢道:「來人啊,將公主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昭榮以為皇兄是說真的,嚇得她連忙起身躲到皇嫂的背後,請求皇嫂讓皇兄收回成命。
「六郎,別生蓉兒的氣,我如今能安好的站在六郎的面前,都多虧了蓉兒,你應該好好褒獎她,而不是懲罰她。」月芙看著昭榮害怕的表情,便拉著她的手,忍俊不禁地對著玄溟說道。
「那這麼說來,蓉兒,朕還得給你賞賜咯,這樣才不失為明君之舉?」
「皇兄聖明,當真如此。」昭榮才不會跟皇兄客氣呢。
看著昭榮這般得意的樣子,玄溟忍不住想逗她一下,他可是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裡。
「如此這般,朕便賞你一個額駙吧,你看可好啊?」
果真,聽皇兄這樣一說,昭榮便發急了,不停地跺腳,衝著月芙撒嬌道:「皇嫂,你看皇兄這樣說我,我要不依了。」
「蓉兒,其實你皇兄說的也沒有錯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如今也到了年紀了,是該給你指婚了。」這件事情,月芙可是不從昭榮的,她倒是很認同玄溟的做法,只不過她知道玄溟這樣說只是逗著昭榮的,當不得真,若是真要選額駙,還得從長計議,他只有一個親妹妹,哪會將她的婚事當成玩笑一般呢?
「好啊,你們夫唱婦隨,聯合起來欺負我一人,我不依了,我要告訴母后去,說你們竟會欺負我!」說著,昭榮便蹬蹬蹬地跑遠了。
她這般嬌嗔的模樣,可是把殿中的玄溟和月芙逗得歡笑不已。
「六郎,玩笑歸玩笑,這蓉兒也是到了指婚的年紀了,六郎還是該早早為她打算著,留意著朝中品貌俱佳的青年男子,好讓蓉兒以後能嫁得個好歸宿,這樣太后娘娘才能安心哪。」
「我也是這樣想的,如今母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蓉兒,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替她留意著。其實,方才蓉兒的話說得也沒錯,你如今身懷有孕,我必定得把你接回宮去,好好養著,你可願意隨我回宮去?」玄溟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便緊張地望著月芙,他最怕的就是從月芙的口中說出拒絕的話,畢竟他以前傷她是這樣深。
月芙望著玄溟緊張不已的表情,知道他是在害怕自己不願意跟他回宮去,便執起他的手,明媚一笑道:「好。」
玄溟一聽,心中吊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忍不住一把抱起了月芙,在原地不停地轉著圈圈,殿裡儘是他們的歡笑聲。
在殿外守候的眾人,尤其是榮德海,玉穗還有翠兒,可是有許久都沒有見過各自的主子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如今一切都雨過天晴,兩人也都冰釋前嫌了,怎能叫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歡喜呢?
玄溟執起月芙的手,緊緊握住,動情地說道:「芙兒,你如今身懷有孕,斷不能這樣委屈了你,我要冊封你為蘭妃,好讓你風風光光地回宮去。」
「六郎,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本是冷宮廢棄的妃嬪,若是要大張旗鼓的回去,豈不是遭人非議,我不願六郎你為難。」
「這是朕的旨意,誰敢多言?」玄溟當然不會叫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丁點的委屈,也斷不會叫她為難,遭人議論。
「可是………」月芙心裡還是隱隱不安。
可玄溟按住她的唇,不讓她繼續說下去:「芙兒,別可是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安排,你就放心吧!」
如今風風觀光地回去,六宮所有人便會知道她重得皇上寵愛,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兒,那麼明裡必不敢和她作對,這倒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如此一來,便要更加暗裡防範了。
「好,一切都聽六郎的。」既然皇上答允,她便聽從就是了,反正這對她來說,也是沒有壞處的。
「好,如今你就暫時在春熙殿委屈幾天,等我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必定接你回宮去。」玄溟將月芙攬入懷中,輕言細語地安慰著。
月芙沒有言語,只輕輕地一點頭,伸手懷上他的腰間,緊緊地抱住他。
「榮德海,榮德海。」玄溟不放心月芙一個人在這裡,必定要好好替她打算一下才行。
榮德海正在殿外替主子高興著呢,突然聽見皇上傳喚,連忙走進殿來,躬身道:「奴才在。」
「派人好生伺候著蘭妃娘娘,去庫房將日前滇藏可汗進貢的天山雪蓮,雲南總督進貢的千年人參和五盒血燕拿了來,賜給蘭妃娘娘,還有立刻宣李太醫到春熙殿來,負責蘭妃娘娘的懷孕生產事宜,不得出一點差錯,快下去辦吧!」玄溟倒是為月芙考慮周全,不會叫她給人暗害了去。
「是,奴才遵旨。」榮德海恭敬地應道,接著又跪下給蘭妃娘娘磕頭:「奴才恭喜蘭妃娘娘,賀喜蘭妃娘娘,蘭妃娘娘大喜了。」
玄溟一聽這話高興:「好,說的不錯,重重有賞。」
「榮公公,快起來吧。」月芙忙喚榮德海起來。
「奴才多謝皇上賞賜,多謝蘭妃娘娘。皇上,若沒有其他旁的吩咐,奴才就先下去按皇上的旨意辦了。」榮德海謝恩起身,欲告退。
「好,去吧。」玄溟揮揮手,示意他趕緊下去辦。
「奴才告退。」皇上發話了,榮德海便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芙兒,我前朝還有事,就不能陪你了,晚點我再來看你,暫時不能隨我回去,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我們還有好多的時間可以相守,如今為了我,為了我們以後的好日子,就先委屈這幾天吧,好嗎?」要與月芙分開,玄溟真是半分也捨不得,但是朝廷之事還是要處理,不能光沉浸在兒女私情中,這不是玄溟會做的事,天下事還是要重於兒女情長,從他登基那一刻起,他就深諳這個道理,所以縱使他再捨不得月芙,也不得不先將朝事處理了先。
「六郎,我不委屈,比起以前在冷宮的日子,如今這裡算是好了許多了。況且只要能與六郎長相廝守在一起,就算受再大的委屈我也不怕,受再大的苦痛我也甘之如飴。」這番,真真是月芙的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