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因為一連幾天沒有休息好,又勞神處理繁忙的政務,身體吃不消,一下子就病倒了,好在治療及時,服了太醫開的幾劑湯藥,加上年輕身子底子好,沒幾天便慢慢恢復了,玄溟這一病,急得太后不知如何是好,一連幾天在床前守著他,玄溟擔心母后的身子吃不消,說什麼也要讓她回宮休息,太后拗不過他,也為了讓他能好好靜養,只好不放心地回到了慈安宮,不過她還是宣了莫紫萱前去伺候,紫萱自當盡心盡力地照顧皇上,經過幾天的調養,玄溟的身體很快就康復了。
「皇上,您要什麼,臣妾去給您拿。」見皇上醒了,似要下床,紫萱趕緊上前扶他坐好,貼心地詢問道。
「哦,紫萱,這幾天照顧朕,辛苦你了,你給朕更衣吧,朕感覺好多了,想出去走走,活動一下,在床上躺了幾天,筋骨都有些鬆弛了。」玄溟抬眼看了一眼莫紫萱,溫言地吩咐道。
莫紫萱被皇上看得俏臉一紅,趕緊垂下眼眸,福身行禮,嬌羞地說道:「皇上,這些都是臣妾應該做的,皇上這麼說,真是要羞煞臣妾了。皇上,您才剛好,更衣是要去哪裡嗎?」一邊說著,一邊幫著皇上穿上外袍。
穿戴整齊後,紫萱又給玄溟梳好頭髮,戴好髮冠,然後退到一旁站好,等候吩咐。
玄溟滿意地看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經過這幾天的調養,身子好了許多,臉色也愈發紅潤了些,他抬腳正要邁出寢宮,突然像記起了什麼似的,趕緊回轉身,緩緩地踱回到莫紫萱的跟前,輕輕地執起她手,溫柔關切地說道:「紫萱,你這幾天為了照顧朕,許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遲些朕再去你宮裡,榮德海,送昭儀娘娘回宮。」
榮德海聽皇上這一吩咐,趕緊下去準備著,轎攆很快備好在元清殿外,莫紫萱見罷,只好溫淑柔順地跪安,由榮德海護送回去,本來還以為皇上會帶著自己一起出去散散心,可是沒想到皇上卻要自己先回去,不過善解人意的她並沒有多說什麼,順從地跪安離開。
玄溟出了元清殿,直接去了小樹林,可是卻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滿心的歡喜頓時落空,欣喜的表情頓時凝結,失望極了。
見不到日思夜想的佳人,玄溟只好帶著一顆失落的心情回到了養心殿,拿起奏折想批閱,卻發現自己一點也看不進去,心情煩躁不已,順手將奏折丟出去老遠。
榮德海送完莫昭儀回宮之後,剛進殿門,就被玄溟順手扔出的奏折砸到腦門,讓他忍不住吃痛地悶哼一聲,他趕緊拾起奏折,輕輕地放在案頭,又親手沏了一杯安神茶端到皇上的前面,關切地問道:「萬歲爺,您怎麼啦?又不舒服了嗎?要不要奴才去宣太醫給您瞧瞧。」
玄溟不耐地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不需要去宣太醫。
「萬歲爺,那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不妨說給奴才聽聽,看看奴才能不能幫著您出出主意。」榮德海在皇上小的時候就開始伺候他,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相較別人而言,他還是比較瞭解皇上的。
「榮德海,你還記得那個我們在樹林裡遇見的那個女子嗎?朕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想見到她,以前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讓自己如此掛心。」玄溟從不把榮德海當外人,心裡有什麼話也都願意跟他說。
「皇上,您說的是蘭芙宮的蘭貴人吧,皇上您會掛心,這說明皇上您對蘭貴人已經產生了感情,如果皇上想見她,這還不簡單嗎?奴才去蘭芙宮宣旨,讓蘭貴人前來伺候。這樣皇上不就可以見到她了嗎?」榮德海想了一會,體貼地建議道。
「不可,朕不想用權勢壓她,勉強她,朕想要她完完全全,心甘情願地屬於朕,朕不想她是迫於權勢才臣服於朕,那樣一點意義也沒有。而且朕總覺得,她好像不願意看到朕的出現,朕做人真的有這麼失敗嗎?」
「皇上,您多慮了,奴才覺得吧,您是不是應該將您的真實身份告訴蘭貴人,蘭貴人現在一點都不知情皇上您的身份,她現在是宮中的妃嬪,她不知道皇上您的身份,只是把您當做普通人來對待,按照宮中規矩,宮中妃嬪非經允許,是不能私自約會陌生男子的,而蘭貴人這樣做也是礙於宮規啊,並不是因為皇上的關係,或許皇上可以宣召讓蘭貴人到前,您們可以坐下好好聊聊,這樣也好讓蘭貴人瞭解皇上您,到時候皇上可以將內心的真實想法告訴她,這樣總好比皇上一個人在這胡思亂想好啊,您說是不是啊?」
玄溟低頭沉思了一會,覺得榮德海說的也有道理:「嗯,說的也是,那榮德海,你明晚宣她過來陪朕一起用晚膳吧。」
榮德海趕緊領命,玄溟做了這個決定,覺得心裡突然輕鬆了許多,心情也頓時明亮起來,心情放鬆了,睡眠也跟著香甜起來,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