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爺親自檢查過,姑娘根本就不會武功!——分明是你不小心,叫姑娘弄到的!」
雪頃摸摸腦袋,一臉糾結:「就算弄到了,也不可能那麼多啊!」
「笨啊,姑娘手底下不是還有『鬼手十三工』嗎?上次還幫忙做什麼『流星矢』的……冒充你幾個破暗器,算什麼?」
門忽然「咚」一聲叫人砸開來,女子頗暴怒的臉兒露出來!
睥睨門外一時呆住的二人一眼,瞪住四妹:「就你聰明!——吵不吵啊?還要不要人睡覺啊?可是閒著沒事兒啊?吃飽了撐著啊?你們口才很好嗎?怎麼不去說書啊?」
「是是是……」
二人立馬乖乖的閉嘴!
姑娘這幾日可不是好惹的啊,跟吃了火藥似的!
雪頃守著她閒著沒事兒的時候算計過了,就他們姑娘這性子啊,估計爺再過個一夜不放姑娘出去,姑娘一定會……爺,您當真要自求多福了……
儀夏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從哪裡發!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居然把她關在這個鬼地方整整兩天兩夜了!
她很忙的知不知道,哪兒有時間在這裡耗啊?
「姑娘。」
木頭雪頃頗不識趣的開口,認真的對儀夏道:「爺除了不想姑娘知道他的身份而囚禁姑娘之外,其實也是關心姑娘,讓姑娘在這兒好好安胎啊!」
讓她安胎?!——儀夏當時就差點暴走!——他媽才要安胎呢!!!
「給我滾去叫那個臭男人出來——!姑奶奶我要走啊!」
四妹低下頭,木頭揉了揉耳朵,默契的同時低下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任君打罵不屈服的死樣子!
看得儀夏差點兒氣吐血:「受不了啦!——姑奶奶走了,你們自己呆著吧!」
「姑娘……」
四妹也頗不識趣,怯怯的低聲喚。
正忙著四下裡找出路,找的不亦樂乎的女子不耐煩:「幹嘛?」
「您……您不要找了……」
「你說不找就不找啊?」
「沒有橋!」
「哦!」
儀夏漫不經心,不耐的揮揮手,只是——「你剛剛說什麼?!」
四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沒有橋……」
儀夏眨了眨眼:「沒有橋?」
「沒有橋。」
「沒有橋,那船呢?」
某女期待的眨巴眨巴眼睛
「沒……沒有船……」
「沒有橋,沒有船……」
女子直起身,一臉的皮笑肉不笑樣,叉起腰!
「那我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啊?」
姑娘這麼笑……
雪頃忙不迭的道:「爺回頭就會送姑娘回去的!」
「我現在就要走啊走啊走啊走啊走啊——啊啊啊啊啊!」
大吵大嚷,忽然變成驚恐的尖叫!
儀夏八爪魚一般只管尖叫著纏在那個天殺的,也不說一聲就抱著自己往這麼深這麼廣的湖面飛去的那人!
這麼深,這麼遠!掉下去會死人啊他知不知道?!——這人要死了嗎?
「喂你輕功好很了不起嗎?」
儀夏心有餘悸,剛剛到岸就大吼那人,一雙水眸碎光點點,臉兒通紅的,可見著實是嚇著了。
黑衣男子一動不動,蒙著臉,看見的半邊側臉,有密密的睫羽微微顫動,一雙眸子忽明忽暗,幽深的看不到底。
儀夏懊惱的推開那人手臂,狠狠瞪了一眼,掉頭就要走!
只是走了沒幾步,卻又氣勢洶洶跑回來,和那站在原地的男子面對面憤憤的對視著許久……
跟著趕上來的雪頃和四妹互視一眼,生怕姑娘會跟主子撒潑,不由的為姑娘捏了把汗,只是——
「喂……」
低如蚊蚋的聲音,某女扭扭捏捏不自在的問:「回靜王府的路怎麼走啊?」
……
雨墨早已得了消息,只等儀夏剛剛落地,便忙忙恢復自己的模樣從靜王府的牆頭躍下來,素日一雙嫵媚的眸子此刻卻是冰冷的,和那個天殺的男人一個模樣!
儀夏一看就一頭的火氣,抬腳踢開門進去了……
四妹和六妹張了張口,終究是不敢招惹姑娘,只是同情的盯著雨墨。
卻不知雨墨正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姑娘沒有找她麻煩!
四妹拱手道:「姑娘並不是針對姐姐,姐姐千萬別惱!」
雨墨卻是暗自苦笑:惱?——她哪兒敢惱這位祖宗啊!只求主子開開恩,再別讓這祖宗兒去她那兒了的好!
「原來以為姑娘只是惱火爺,所以折騰我們。不成想竟差點兒讓她折騰出主子的身份!從來沒有人可以如此算計到爺……」
而且是利用主子自己的人來算計主子!——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啊?!
雪頃則木訥的開口:「我家老闆最會資源合理利用,尤其是不要錢的!」
雨墨嬌媚的臉蛋上卻少有的有了絲遺憾:「她這樣的女子,怎麼就嫁給了別人?」
「小姐,你上哪兒去了?」
草一遠遠迎出來,扶著儀夏,一臉兒怒氣的抱怨:「王妃太過分啦!居然這麼欺負人,當我家小姐是吃素的啊?」
儀夏聞言駐腳,挑起眉兒瞪著草一:「姑奶奶我得罪你哪家小姐啦這麼罵我?」
自己不就是失蹤幾天嗎?
這丫頭居然就吃裡扒外認了別人當主了不成?!
草一聞言卻愣上一愣:「小姐你說什麼啊?」
「你問我?」
儀夏指著自己的鼻尖『
「我還問你呢!我欺負你哪個小姐啦?」
「小姐你在說什麼啊?——草一都叫你弄糊塗啦!」
「是本姑娘讓你弄糊塗才對吧?說,你是不是在本小姐不在的期間,認聽歌當主子了啊?」
草一嚇得忙豎起雙手以示無辜:「我的小姐!草一可是十少爺親自選給您的丫鬟,忠心耿耿,赤膽忠心,肝腦塗地——」
「停停停!越說越嚇人了!你成語誰教的啊這麼差?」
「草一自己學的……」
小丫頭低下頭嘀咕著。
儀夏微微皺眉:「你說清楚,什麼欺負你家小姐啊?」
草一疑惑的抬起頭:「就是那個衛夫來的公主!她不是昨天嫁過來的嗎?——五國皇帝主婚啊!轟轟烈烈的,搞得跟打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