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說怎麼上回我和陸子祁幾乎砸了半個綴星樓,那摳門老闆居然沒來索賠,原來是你家主子的啊?」
四妹咬了咬下唇,一向處變不驚的眸子裡有了些慌措:「老闆……。」
儀夏緩緩收起笑意,擱在門閂上的芊指動了動,本清亮的眸子卻好似寒冰浸過一般,一 一掃過三個人。
雪頃摸著腦袋四下裡亂望,六妹咬著食指頗是尷尬,只有四妹盯著儀夏,小心翼翼的。
女子掃遍三人:「我只道你們是他後來派來的,原來從一開始,連我自己都是你家主子安排好了的啊?」
「姑娘……」
儀夏抬眸,盯緊四妹,目光犀利的不似女子!
連四妹這樣的人兒也被盯得心頭一寒,竟無端生出面對死神的畏懼感,比之自家主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許久,女子忽然「撲哧」一聲兒,笑得前仰後伏的,杏水幽眸溢滿澄澈的笑意。
三個人莫名其妙的互視一眼,幾乎同時動了動手指。
儀夏瞟見了,自己伸手摸了摸額頭,「咯咯「的笑得歡快:「我沒有發燒!」
「姑娘……」六妹小聲兒的喚道,「您別嚇六妹了,您不高興就說吧,別……別笑了!」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
女子黛眉一挑,忽的止住笑聲,伸出食指指著四妹。
「如今我在他手中我知道,可是他最好小心點兒!如果哪一天他落在了我的手裡……他死定了!」
儀夏轉身拉開門,順手揪下雪頃那枚嵌在門上的暗器,優哉游哉的出來,丟下屋中三個人兒面面相窺。
「四妹。」雪頃摸摸心臟,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我見到你時,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更加悍婦的了。可是今兒個見了姑娘,我怕你還是過去拜下師吧!」
四妹頭一次聞言沒有發飆,只是皺著柳眉,糾結著手指,忽的抬頭問雪頃:「姑娘是不是很摳門啊?」
雪頃眨眨眼睛,木訥的搖搖頭:「我只知道,姑娘是個奸商!她算是把商人的奸詐狡猾、貪婪摳門演繹的淋漓盡致啊!但凡有便宜可佔,姑娘那是跑得最快!資源合理利用的透徹,就好比她打了一桶水,得先洗臉,再洗抹布,然後再澆花,乃是驚天地泣鬼神,天下間第一大奸商啊……」
六妹抱著雙臂打了個寒磣:「得了吧,姑娘這樣的人兒太可怕了,我還是別得罪她的好,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去睡覺了。」
桃花肆意在桃城的夜空之下,翩躚起舞,優美動人。
紫衣女子漫步在這天地之間,笑意嫣然,不急不緩的自天橋上走下來,踏著滿地的銀月清輝往靜王府走去。
老遠的,就可以見著靜王府那兩個巨大燈籠下,有青衫男子悠閒地坐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