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四妹輕輕呵斥一聲,自懷裡拿出一個青瓷瓶子來遞給儀夏,「這裡面是上好的傷藥,姑娘塗著好的快一些。」
儀夏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是誰送的?」
「雪頃弄得。」
儀夏莞爾,眸色莫測的看向雪頃,雪頃眨眨眼,木訥的點點頭。
「四妹。」女子「撲哧」笑了,摸摸四妹的臉兒,「四妹,大約是你家那個主子太凶了,你和雪頃居然都不會撒謊的!」
六妹嘟起唇:「我早就說了,你們不說,老闆也知道是陸子祁那個瘋子的東西!」
儀夏舒服的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得了吧!他不會只是叫你們送個藥吧?——有什麼意圖,直接說。」
四妹臉有些紅,擱下藥,自袖子裡摸出一個細長的匣子遞過去:「先生讓我將這個交給姑娘。」
「這是什麼?」
「先生沒說,只是說姑娘一看便知。」
四妹雙手奉上匣子,儀夏伸手接了扔到床腳:「既然來了,就留下吃飯吧!」
四妹張口還要說什麼,儀夏柳眉微挑,淡淡道:「若你們是一絕的人,就是我儀夏的朋友。否則,請便!」
「是。」
四妹噤了聲,連六妹也乖巧了不少,沒敢頂嘴。
女子放緩了臉色,向門外喚道:「草一,帶四妹她們四下走走。」
草一開心的進來,完全沒注意氣氛的古怪,拉著六妹就嘰嘰喳喳說開了,領著三人出去了……
雕花的紅木們輕輕磕上了,室內一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女子臉上的笑意緩緩散去,目光微微流轉,投在床腳那只細長的匣子上……
雨初歇,瓦簷上滴滴答答的還綴滿雨珠子,被洗的清清冷冷的月光籠在一片清輝之中,泛出柔和的光澤。
夜的清香緩緩在早春的花園裡飄散,和著濕漉漉泥土的味道隨風飄進古木雕花的窗內……
室內沒有點燈,透著窺進窗欞的幾點清華,隱隱可見人影倚在窗畔,一動不動。
「你就打算這麼站在這兒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