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艷陽初升,灑下淡淡的金紅光華。
微涼的晨風送爽。
菡萏開滿清水池塘,田田葉面滾動著晶瑩的水珠子,岸邊蘆葦青翠欲滴,隨風搖曳。
樹木掩映的閒庭上,鸚鵡在架上啄食著米粒,和著廊下的白鶴、鴛鴦相互鳴和著,一派夏日清晨的美好……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甜美的嗓音敲碎寧靜的清早。
女子雪嫩的腳丫子在水面上「辟辟啪啪」踏的水花直濺,惹得滿池荷花蕩漾。
手裡拿著根滿是枝葉蔥翠的竹枝兒挑著水珠子,姣好的面龐上滿是愜意的歡笑。
梧桐樹下的紅衣女子,款款的坐在晨露微熏的鞦韆上,好似一片紅色的雲,有著朝霞般的美貌,卻安靜的好似浮雲的卷舒。
含著一抹恬靜的笑,眉眼裡卻藏著一抹淡淡的如煙憂鬱,看著溪畔的紫紗衣衫的女子獨自一人兒玩的開懷。
「喂?——歌兒,你就這麼坐在那兒,不無聊嗎?」
儀夏回眸一笑,手中的竹枝一樣,無數水珠好似水晶墜子一般紛紛撒向尚聽歌。
聽歌兒身形如蝶,翩翩然躲閃開,衣袂飛揚間,奪盡萬千光輝,看得儀夏也醉了……
「儀姑娘,你又淘氣了!」
儀夏打著哈哈笑了,色迷迷的盯著聽歌兒:「美人兒,你真是漂亮!」
尚聽歌煙鎖黛眉兒微微挑起,嗔道:「你就會拿我打趣兒!」
儀夏學著她的樣子,溫溫婉婉,細言慢語:「尚姑娘誤會儀夏了,儀夏真的覺得姑娘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這般輕浮之詞,究竟是誇我,還是貶我?」
「尚美人兒你可冤枉我了!這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可是形容絕世美人兒的詞啊!」
儀夏認認真真盯著她的模樣,惹得尚聽歌掩唇而笑:「看到我,月亮都迴避了,花兒都收斂了,魚兒都嚇得潛入水底,大雁自天上墜落!可不是說我生的太過嚇人,連月亮、花兒、魚兒和大雁都不待見我?」
「哎………尚美人兒巧舌如簧,儀夏自愧不如!」某女鬱悶的抱著腮,嘟著嘴兒,「不過尚美人你也真好意思曲解我的!你生的什麼樣,自己還不清楚嗎?——明明是你拿我打趣兒,反倒成了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