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起淚流滿面的俏臉,儀夏呆住——一樣的芙蓉面,新月般彎彎的黛眉,似杏花瓣一樣的眸子,玲瓏凝脂的鼻子,瀲灩的唇兒,唇角微微有些勾勒。就連左耳耳垂處一點胭脂紅的痣都是一模一樣……
好熟悉的一張臉!
那是她的臉,她怎麼能不熟悉?!
「姐姐,姐姐我是容月啊!」
「容……容月?就是………你就是……容月?!」
儀夏結結巴巴的問,滿臉的怔愕。
容月哽咽著:「姐姐,是妹妹害了你!妹妹害你失憶,害你替我嫁給靜王,害你和十哥分開!——我……我真該死!」
水裔容月失聲痛哭,揚著手就打自己!
「哎呀呀!不行不行!娘子啊,你千萬別傷害自己啊!」
尚奕一見自家娘子那架勢,立馬三步並作一步跑過來拉起容月就抱進懷裡護著。
儀夏揚了揚眉兒:「瞧你護著她那樣兒!就你疼她?」
尚奕不理她,只是替著自家娘子拭淚:「乖,別哭別哭!哭起來好醜,比渙兒還醜!」
容月破涕為笑,打了他一下:「你才丑呢……有你這麼說娘子和孩子的嗎?」
儀夏悠悠閒閒的坐到椅子上去,吃著點心,喝著茶:「我說尚奕,你帶我來不會就是為了看你們小夫妻怎麼恩愛的吧?」
容月臉一紅,尚奕卻「厚顏無恥」的抱緊自家娘子:「悍婦,我說你懂不懂禮貌?有你這麼打斷人家的嗎!」
真是奇了怪了!
女子眉梢兒微微揚起,一雙水光瀲灩的杏眸睨著他:「有你這麼待客的嗎?把人家丟在這裡,你還有理了?」
尚奕還想反駁,被自家娘子俏眼一瞪,再不敢出聲。
容月看著容冥兒,盈盈拜下:「姐姐,請受妹妹一拜!」
儀夏翻著白眼瞪向一邊心疼的要死的尚奕:「你是死人啊不會攔著她?」
尚奕傻乎乎的「哦」看聲兒,手忙腳亂的扶起自家娘子。
「膝蓋疼不疼啊?你怎麼就跪下來?」
容月含著淚,誠懇的望著儀夏。
儀夏似笑非笑的看向尚奕:「這便是所謂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不然你以為呢?」
某男怨氣十足的瞪著她,搞得儀夏是他的千世仇人般。
「可你為什麼見面就打我一絕的注意?」
尚奕望了容月一眼,梗著脖頸咬牙:「你本就只是一個悍婦倒也無妨,可是你這樣的悍婦加上奸商的潛質,若是我跑去說『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專門兒來照顧你的,而且保證免費且盡職盡責』,你還不奴役死我!」
男子哼著:「你問這個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