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來的?——你覺得自己活夠了,想去下面和閻王爺喝杯酒是嗎?」
「我——」
「你什麼你?」四妹粗暴的打斷他,杏目一橫,「你要是活夠了,可以告訴我,我送你上路,也免得髒了爺的手!——哼!」
「喂!四姑娘,四姑娘!」
雪頃在後面呆呆愣愣的喊,無奈人家早走得沒了影了,哪裡會理會他!
「真是沒良心,我受傷了也不說扶我一把,真是薄情!女人沒一個是好人!」
某人只顧自己罵得痛快,不防迎面一把利刃飛來,擦著他的鬢角飛過,穿透了他身後的樹幹——「臭男人,你媽才不是好人!死不要臉!」
「喂,這樣會死人的!」
「我管你死沒死?——你死了才好!」
四妹冷冷的站在他面前,拔回自己的劍,一把青絲全甩在他臉上,乘他手忙腳亂去扒拉臉上青絲時,提起他就走!
「喂,你這麼野蠻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老闆比我更野蠻,我看喜歡她的也不少!」
「那是同情,不是喜歡!」
「你閉嘴!」
「四姑娘我是為你好!」
「你閉嘴!」
「四姑娘——啊啊啊啊!——哎喲!」
某男重重的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巴,指著氣沖沖離開的那抹倩影:「你這麼野蠻,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儀夏皺著眉頭,背後的傷口疼得要死,她好不容易才挪到靜王府,該死的林翼居然還叫梅生告訴她,到書房找他!
真當她儀夏是沒有脾氣的人啊?
燈火昏黃的書房。
巨大的書架,比林翼屋裡面那個長三倍,高兩倍!
轉過書架,正看見林翼穿著件青色綢袍,斜倚在榻上看書。她站在那兒,有點不敢上前。
「過來。」
林翼擱下書,頭也不抬的去取茶。
儀夏不動:「我來晚了是有原因的!你……我才不過去呢!」
林翼取茶的手一頓,抬頭:「過來!」
「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