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不聽,我不聽!」儀夏恨恨的瞪著他,張牙舞爪的要掐死他。
林翼忙按住她的兩隻手:「喂,你聽我說啊!」
「不聽!林翼,我一定要殺了你——!」手叫他按住了,不然她一定要抓破他的臉!
林翼惱火的猛一低頭,用額頭撞在她的額上,撞得儀夏一愣……淚珠子正順著眼角滾下,燙燙的……
他伸手,溫柔的替她拭去了,移開他的額頭:「我的意思是,你昨天吐了一地的髒東西,又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我叫王府的侍婢替你沐浴更衣。你昨晚非要對本王又打又罵的,質問我為什麼拋棄你!我伺候你,應付你發酒瘋,累了一夜沒有睡。你再防備我,應該嗎?」
看他無辜的樣子,她心中千言萬語不知如何開口。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我不聽話,你就用額頭撞我,輕輕的,不像這次,這麼疼得她想哭……
「儀夏?」他輕輕喚她。
她抬起略略受傷的眸子,然後暴喝一聲:「你壓著我幹嘛?給我滾起來——!」
「呃……?」他揉揉被震得「嗡嗡」直響的耳朵被重重推開。看著那個明明理虧還理直氣壯得小女人光著腳大搖大擺立在地上。
「喂,水裔城和海瑞呢?」
「回去了啊!」
「那這裡是哪裡啊?」她詫異抬頭。
林翼笑得賊欠扁:「你既然貴為靜王側妃,當然住在靜王府了!」
她咬牙切齒,這個陰險狡詐的色鬼臭男人!
「為何這般看著你的夫君?」他還死不要臉的湊過面皮來。
「滾開吧!臭男人!」她費力推開那張臉,因為激動而雙頰通紅,「你有這個時間不去找你的水裔容冥,盡糾纏本姑娘幹什麼?我儀夏的男人這輩子都不會對我變心!——你會嗎?」
林翼微愣之後,「哈哈」大笑著退至桌邊坐下,玩弄著那幾枝紅梅:「本王當然不會——」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她打斷他,冷冷的瞪著。
林翼莞爾:「你野心不小,還沒有進門就跟本王的正室王妃爭寵?——告訴你吧,本王獨寵專愛的女子只有一個,能不能抓住本王的心,就看你怎麼做。」
「林翼,我告訴你,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在乎你這個王爺尊貴的身份!你是一個王爺就了不起嗎?你是王爺就可以把別人的感情看做爭寵獻媚的工具嗎?在你眼裡的水裔容冥,抑或是我,都只是你看上的一個玩物罷了。可是林翼,你聽好了,本姑娘看不上你!你這種人,給本姑娘拾鞋都不要!」她的目光中充滿挑釁,凌厲的字眼讓他不由的一怔。
他撐著額,語意深長:「儀老闆,你真的挺關心本王的。連本王的王妃姓字名誰都知道的這麼清楚………莫非——?」
她心下一驚,只覺一陣熱浪襲腮。剛剛一時氣憤,竟忘記了這個,說了好多不該說的話……
「莫非什麼?」她心虛卻偏理直氣壯。
他緩緩湊過臉來,盯著她水靈靈的雙眸,目光深邃而悠遠:「莫非你……」
她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兒來了,雙手不自覺摳進了掌心,結結巴巴道:「我……我什麼?」
他微微一笑:「莫非你知道她在哪裡?」
她怔愣三秒鐘,然後「哈哈」笑了,一把推他坐在椅子上:「別說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他也不反駁,只是用手指輕敲著桌面。
她望著他的背,等著他繼續盤問下去,他卻再不發一言。
提起鞋,把一腦青絲甩到胸前,儀夏躡手躡腳的往門口溜去……路過他身邊時,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驚得儀夏手腳冰涼——「晚上早點回來。」
「回……回來?」她結結巴巴不解的望著他。
林翼露出個蠱惑人心的笑,起身伏在她耳畔:「乖小妾,你若不歸,本王就封了你的一絕,你信嗎?」
「你……你敢!」這小子,居然拿斷她財路的事威脅她?太狡詐了!
「你大可試一試啊!——記得穿女裝來,不然本王就叫梅生掃你出門!」
她震驚的瞪著他打著呵欠往床那邊去了。這個天殺的魔鬼,讓她穿女裝?他怎麼不直接殺了她呀?
「該死的X X X……」
……。
「該死的靜王,我詛咒你……咒你一輩子娶不到老婆!」儀夏狼狽的爬窗進來屋中,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該死的林翼,搞得她進來自己家跟做賊似的!
「小姐……小姐你……」怯怯的聲音。
「我什麼我?」儀夏這才發現草一正……呃……同情的望著她?「我怎麼啦?」
草一不答,只是癟著嘴,含著眼淚看著儀夏。
「草一,你生病了啊?」
「草一?」
不想草一居然淚如雨下,撲上來抱著儀夏失聲大哭:「小姐,是草一的錯!草一沒有保護好小姐,害小姐失了身……我——」
「喂喂喂!草一你說什麼呢?不許瞎說!」儀夏生氣了,一拍桌子道。
「對不起小姐……草一不該提您的傷心事兒………!」
「草一,你別亂想!我還是清白之身好不好?」儀夏試圖解釋,「我只是在那個王爺的床上睡了一夜而已——」
「啊?都睡了一夜了……嗚……小姐你不要這樣………你想哭就哭出來吧!」草一哭得那叫個傷心欲絕,弄得跟她受了委屈一樣!
「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