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問道:「到底是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是啊是啊,你這麼肯定的語氣讓我也很想知道,是什麼良機。」
卓凡坐在一邊,緩緩開口:「很簡單,直搗黃龍,子楚本就是我們孟卓國的人,況且,又是我們大家的好友,我會直接讓親信量出底牌,問他們要人,畢竟他們一直跟著子楚,知道他在王宮不見的,自是有證有據,何況,現在成舟國的王上也在我們這裡,要起人來更是不用顧忌那麼多。」
我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又探了探自己的,隨後說道:「也沒發燒啊,卓凡,你是不是神經,嗯,就是有一點短路。」
正在我說著這些時,易風哥笑笑的打斷我:「若兒,又要說那些稀奇古怪的話,這個短路啊,我還是聽懂了,好像是思維接不上。」
「孺子可教也,易風哥真是太聰明了,什麼都記得。卓凡,不跟你開玩笑了,聽你這樣說,好像真的可以試試,但是真的行得通嗎?」
宇軒卻是贊同的點點頭,轉身對卓凡說道:「你我看法一致,這樣的想法我自是有想過的,只是昨日被那些追兵突襲,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看到宇軒這樣有把握,我也當下決定:「那就這麼辦吧,別無他法時,唯有直搗黃龍,這個方法可行。」
「那就這麼決定吧,明日我就會跟父王說,子楚曾經幫過我,這件事情倒是絕對沒問題的,好了,先這樣,若兒,這瓶紫丹化瘀散是我特地拿來給你的。既然你沒事,給宇軒服用。效用也是極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卓凡將藥遞給我,說著便往外走,我將他送到門口,正想回身,就被小月給拉住了。她看著我,眼睛裡有一種名為期盼的東西。
「卓凡,你先別走,我想聽小若唱歌嘛,就一首好不好。」小月拉著我的手使勁拽著,我有些好笑的望著卓凡,對他示意的點點頭。
坐在鞦韆上,我望著今晚的月光挺好的,加上劫後餘生的喜悅,我想起了一首歌:
重複的聽著這首歌 自己難過自己淚流 玉蘭花隨著風飄落 回家的路一個人走過 也許是哪裡走錯 路的盡頭沒有人等我 歲月總是擦肩而過 流星劃過什麼也不留 月光之下我們哭過笑過 月光之下你曾說你愛我 風雨再大我會一直握著你的手 呵護著你不讓你走 重複的聽著這首歌 自己難過一個人淚流 重複的聽著這首歌 自己難過自己淚流 玉蘭花隨著風飄落 回家的路一個人走過 也許是哪裡走錯 路的盡頭沒有人等我 歲月總是擦肩而過 流星劃過什麼也不留 月光之下我們哭過笑過 月光之下你曾說你愛我 風雨再大我會一直握著你的手 呵護著你不讓你走 重複的聽著這首歌 自己難過一個人淚流。
唱著這首歌,只覺得作曲人必然是感懷又悲傷的,卻將歌中的花改為玉蘭花,因為我很喜歡玉蘭花。
易風在一邊聽著,他這次沒有帶小羽一起過來,不知道為何他只想靜靜的看著若兒,小羽在的時候,總會覺得有點內疚。
韓望月聽得也有些感傷起來,那麼美麗的歌詞,動聽的聲音,怪不得路卓凡會說不及某人了,她側眼望去,只見路卓凡的眼睛微微閉著,好像在感懷般。
「若兒,我會在路的盡頭等著你,日轉星移,永遠不變。」一曲完結,我猶是坐在那裡,宇軒過來扶住我的肩,溫柔的訴說。
卓凡大步邁開,人未回頭,淡淡的說:「走不走,要不,你自己留下。」聽到此,韓望月忙追上前,回頭對微微一彎身,大力拍手:「這是我們國家讚揚人的方式,小若,你唱歌真的非常非常好聽,我很喜歡。下次見,卓凡,別走那麼快,等等我嗎?」
我大力的對著她揮揮手:「小月,謝謝你,下次見。」看她追趕著卓凡,我心裡也是有幾分憂慮,芷研和她都愛著卓凡,那麼結果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我不知道,只希望每個人都能找到人生中的另一半,想到此,我幸福的望了一眼宇軒,他是我一生的眷戀。
「若兒,今晚上我就留下來,天色已晚,正好我也想在此景中吹笛,不知宇軒可否與我共奏一曲。
「我也想彈琴,可惜如今這裡並沒有,那就讓來欣賞你們的吹奏吧。」
易風將這件事記在了心中,宇軒淡淡的笑道:「若兒說的,為夫明白了。」
他們的簫聲和笛聲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讓人聽著彷彿置身在空谷幽蘭處,身邊有彩蝶在飛舞,讓人不由傾心於此,所有的瑣事全拋到腦後。簫聲和笛聲沒有搶音,彷彿是結合到一體般,我不由隨著如此美妙的樂曲,飄然起舞……
躺在床上,芊芊還在回想著今日的草原之行,原來他叫胡邦遠,興邦高遠,是個不錯的名字。思到此,她不禁拍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芊芊,子楚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你怎麼可以開心呢?」
許是風景太好,又憋悶了很久,才會一時覺得難忘吧,芊芊不再想,她最想知道的便是子楚的下落。
如菲走到石室中,看著子楚被關在裡面,她笑笑的說:「哥,關在這裡,不知道開啟門的方法,就算你打倒這裡所有看守的侍衛,也都是出不去的,倒不如我為你求情,你死了對芊芊公主的那份心,可好?」
望著她遞過來的食物,子楚不屑的吐了一下,轉身坐到牆頭坐著,對她是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