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宮。兩個黑衣人捂著胸口,跌跌撞撞朝殿堂處奔來,迎面與從殿堂裡出來的凌護法撞了個滿懷。
「見過凌護法!」兩個黑衣人趕緊雙手抱拳恭敬道。
凌護法抬頭一瞧,見此二人臉色蒼白,手直捂著胸口,便知受了很重的內傷。
「肖堂主!李堂主!你們二位這是?」
這兩個黑衣人分別是逍遙宮風雨堂堂主肖慕風和臥龍堂堂主李影淳。
「歎!我兄弟二人此次出師不利吃了敗戰,特來向宮主請罪!」肖慕風尷尬地道。
「喔!宮主在殿內!此時正火著,二位進殿時,還是察言觀色些!」凌護法見兩人如此狼狽樣,不由好心提醒起。
「多謝凌護法提醒!」李影淳雙手抱拳作了個揖。兩人這才朝殿堂處奔去。
「稟宮主!肖、李兩堂主求見!」一個隨從奔進殿,雙手抱拳畢恭畢敬地向殿堂上的面具男子說道。
「嗯!讓他們進來!」一句森冷的聲音從面具下迸出。
「是!」那隨從領命奔了出去。
肖慕風和李影淳二人相扶著,步履蹣跚地進了殿,撲通一聲,雙雙跪在地上。
「屬下拜見宮主!」
「你二人為何此般模樣?」面具男子用平和的語氣問道。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此時說話雖是平穩語氣,但卻夾雜著深深寒意,讓肖慕風和李影淳不由嚇得冷汗夾背。
「回宮主!我兄弟二人昨晚去皇宮盜屍,結果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劫持,還將我兄弟二人打成重傷!」
「喔!連屍體也有人來搶!你們可知是何人所為?」那面具男子依舊語氣平穩,聽不出起伏。
「那女子著一身白衣,臉上蒙著白紗,武功十分了得!她不發一式,只憑內功就將我兄弟二人打成此般模樣!」李影淳垂著頭無奈地道。
面具男子一聽,眸光驟然變得清冷。一揮衣袖,一股巨大無形的玄風刮來,「哧」的一聲,肖慕風和李影淳的上衣已變成一地碎片,兩人露出光光的膀子。
面具男子此時縱身一躍,到了兩人面前。半瞇起狹長的鳳眼,仔細盯著二人的傷口處瞧起來。
「掌風無痕卻直滲五臟!『水傾城』果然威力無窮!你二人也算命大,能揀回條命!不過,你二人辦事不利,按照逍遙宮的規矩,各斷去一條手臂!下不為過!」面具男子負手淡淡道。
「謝宮主不殺之恩!」肖慕風和李影淳雙雙跪地謝道。
說完各舉起一掌,運起內功朝著各自的另一條手臂劈去。頓時,兩條鮮血淋淋的斷臂落在殿堂上。
「很好!來人!帶二位堂主去殿後上藥!」面具男子表情依舊淡然。
「是!宮主!」立即有隨從奔上殿來將肖慕風和李影淳從地上扶起,隨手將斷臂也拾起,扶著受傷的二人朝殿後步去。
殿上又恢復了平靜,此時一陣尖銳的鳥鳴聲從殿外傳來。不多時一隻體格兇猛,氣度高貴的雄鷹朝殿堂飛來。那雄鷹繞著殿堂飛了幾圈,最後乖乖落在那面具男子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地。
「鳳兒!有事麼?」面具男子微笑著用手摸了下那那雄鷹的頭道。
那雄鷹張著如鐵鉤般的尖嘴,朝著面具男子嘶鳴了幾聲,彷彿在向他匯報著什麼。
面具男子靜靜地聽著。接著又對那雄鷹道:「山莊裡有事麼?」
只見那雄鷹伸出一隻鐵爪搔搔腦袋,又用尖嘴對著自己的羽翼啄了幾下,隨後又嘶鳴幾聲。
「喔!瑩兒醒了!你去告訴她們好好照顧點,不得有誤!本座明天就回去!」面具男子與那雄鷹對起話來,不過是一個用人語,一個用鳥語,看得殿堂裡的隨從一驚一詫,卻又不敢發出一聲。
那鷹得到使命又嘶鳴幾聲,這才撲扇著翅膀向著高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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