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挺撥的背影被夕陽拉長,神聖而軒昂,白色的禮服西裝在殘陽的照耀下散發出高雅的光澤,額前細碎的黑髮被微風吹拂,輕輕撩動著,遮住半隻眼睛,俊逸絕塵的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眼中的光芒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
夏澤站在高大的橄欖樹下,雙手放在褲袋裡,目光幽靜的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呆呆。
呆呆看見夏澤,下一秒就膽怯的移開目光,心跳加速,眼神凌亂,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腦海裡不禁又想起他對她的壞,還有他和冰瀾的親密事件,心裡的傷口,又被揭開了。
「澤,什麼時候來的?」歐翊笑容可掬的問候,大步迎過去。
「剛到。」夏澤淡淡回應,將目光從呆呆臉上轉移到歐翊身上,淡淡說,「今晚要去皇宮參加宴會,一起。」
「那裡從來都不屬於我。」歐翊自嘲的輕笑。
「這是命令,不是徵求你的意見。」夏澤語氣強勢。
因為有呆呆在這裡,歐翊感到尷尬和難堪,竟然第一次反駁了夏澤,貌似開玩笑的問:「你還真把我當下屬使喚了?如果我說不去呢?」
夏澤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並不回應他,彷彿堅信歐翊不會駁了他的意。
他轉身走向呆呆,呆呆緊張的垂著頭,不敢看他,直到夏澤走到前面,她已經壓抑得無法呼吸,手指在身前糾結的絞動。
夏澤站在她前面,低著頭,靜靜俯視著她,幾秒後,突然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大掌扣著她的後腦,將她的胸貼在自己胸膛,讓她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略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輕摩挲著,略有些低啞的聲音低吟道:「好想你……」
這細膩而溫柔的動作,這簡單的三個字,勝過了千言萬語,呆呆被冰封的心頓時就溶化了,靜靜依偎在他胸膛,委屈的眼淚緩緩滑下來,雙臂,情不自禁抬起,緊緊環抱著他的腰。
這一幕,看著旁邊的人都動容了,綠茵和古漢悄然退去,歐翊的眼中無法抑制的湧現複雜的思緒,轉身的那一剎,他的招牌微笑都消失了,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向下的弧線,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
等身邊的人都散去,夏澤捧著呆呆的臉頰,俯下頭,深深的吻住了她,他的吻細膩溫柔,纏綿悱惻,帶著濃濃的深情,就像一團濃郁的蜜糖,讓呆呆的心都甜得酥了,她不爭氣的忘記了所有不愉快,忘情的回應著他。
他癡迷的吮吸她的唇瓣,翹開她的貝齒,探入其中,勾起她的舌一起纏綿嬉戲,氣息交匯在一起,心跳緊緊貼觸著,情感越來越濃烈,將他們的體溫一起燃燒起來,他的吻變得更加激烈狂野,似乎想要將她吞噬……
許久許久,他終於依依不捨的放開她,眷戀的吮淨她唇邊的液漬,目光灼熱的盯著她,似乎想要將她溶化。
呆呆臉頰上漾著迷人的紅,彎長的眼睫眨了眨,仰著臉,深情的看著夏澤,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突然來這裡?」
「來見你。」夏澤的聲音出奇的溫柔,只是二天的時間,他好像已經對那些事釋懷了,願意接納她。
「那……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呆呆希望他解釋一下那晚他和冰瀾的事。
「去換衣服,等下帶你去皇宮參加宴會。」
「沒別的?」呆呆有些失望。
「我想通了,你不在身邊,我寢食難安,所以,以後不要再慪氣了,和好吧。」夏澤的語氣不像在道歉,也不像懇求,更不像懺悔,而像慷慨的恩賜,霸道的命令。
呆呆無奈的垂下眼眸,雖然她早已習慣他這種個性,不會為他這種態度而生氣,但心裡還是感到很失落,她的臉色黯沉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質問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那天的事麼?你和冰瀾……」
「沒什麼好解釋的,去換衣服。」夏澤強勢的攬著她的肩膀,轉身向別墅走去。
呆呆沒有再說什麼,但心裡始終是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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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特意帶來了一件奢華的晚裝禮服,月光藍的顏色,簡約卻不失靈氣的設計,穿在呆呆身上,顯得唯美典雅,高貴迷人,長及腰部的棕色卷發完全披散在身後,偶爾有微風撩起,更顯靈逸動人,如同飄渺聖潔的仙子,美得令人迷醉。
歐翊看見她時,沒有控制力的怔住了,目光一直流連在她身上,好幾秒都沒有移開,還是古漢輕輕碰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轉瞬看向夏澤,好在夏澤也一樣被呆呆迷住,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歐翊穿了一身銀灰色的禮服,黑色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梳理到腦後,為他溫爾而雅的氣質增添了一份成穩和睿智,再加上他唇邊那招牌性的淺魅微笑,讓他顯得更加優雅清俊,就像一個天生的貴族。
與歐翊的隆重相比,夏澤的白色西裝就顯得有些隨意,沒有打領帶,沒有帶領結,頭髮也沒有刻意的梳理,還是像往常那樣隨意,但,即便是這樣,他仍然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如同從天而降的聖者,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當他們三人一起出現在皇宮王殿時,瞬間便吸引了所有目光。
歐翊溫文爾雅的微笑著,與每一個迎過來打招呼的人握手。
而夏澤則是冷漠高傲,無視任何人的存在,但那些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這是他第一次公開露面,他們低聲感歎道,原來傳說中的科學聖人竟然這麼年輕。
呆呆緊挽著他的手,寸步不離,直到看見言震群和言芷萱的出場,她的腳步突然震住,心,沒來由的慌亂起來,挽在夏澤手臂的手緊緊握了起來。
夏澤側過臉,俊逸的薄唇擦過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說:「不用怕,今晚帶你來,就是要讓言皓宇當眾向你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