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六年的歌手
掛斷,攤開日記,鄭秀妍坐在小檯燈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努力睜著沉重的眼皮。當一種習慣開始被打斷,人就會變得懈怠,出於某種說不清的心理,鄭秀妍並沒有讓姜俊昊瞭解她的全部,哪怕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無比親密。
在日本的時候她沒有記日記,在美國的時候也是,那風雨不誤每天都會記錄下生活的鄭秀妍僅僅是停留在媒體報道中毫不起眼的形象工程。她很喜歡這樣,就像是保留一個早就公之於眾的秘密,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用來做些驚喜。
重新開始活動的少女時代很忙,即便每天只能睡三個小時她也把這記日記的習慣堅持了下去。每天都是寥寥幾筆,很少長篇大論,更多的時候是要一邊跟姜俊昊打一邊記錄下當天的點滴,這種感覺很不,就好像當著他的面留下屬於的小秘密,讓人樂此不疲。
拿起筆,看著日記本的空白頁面,鄭秀妍不應該寫些才好,在美國和日本的那段日子她留了相應的空白頁面出來,是為了提醒有一個可以讓她放棄習慣的男人。寫不出來的時候她就會翻看她以前的日記,還沒翻動幾頁就突然停住了手。想想這些年來對他的稱呼,有需要的時候叫前輩,沒需要的時候直呼其名,特別是『姜俊昊』三個字,那更是叫的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他有時候會毫不在意,有時候會逗弄兩句,更多的時候會習以為常。這個習慣在禮教不可謂不森嚴的韓國是養成的?鄭秀妍已經記不得了。在她能回想起的時候,她就已經把直呼姜俊昊的名諱當成了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標記,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她開始感覺這個男人很特殊。
翻回到屬於今天的那頁空白,她先是畫了一個問號,然後在下面一行寫『偶』等於『哥哥』,一邊是韓文,另一邊則是英文。想了想,她最後又重起一行,寫下了『DerrDrling』,等於之後則留了白。
……
腿腳不利索的姜俊昊依舊是姜俊昊,受傷並不意味著可以暫緩工作,一時拿出父母賦予的風度融智在面前顯擺並不意味著他有所圖謀。男人在遇到尷尬無助的時候都會心生憐憫,這憐憫可以是面對摔倒的伸出手,也可以只是一個淡淡的笑容,只有在這一刻男人們的慇勤才有最大可能不含絲毫,渴望著出醜然後扮演騎士去拯救的那種人不可被稱為男人,只夠得齷齪二字。
泰勒.斯威夫特的大眾辨識度雖然不高,但媒體關注卻不小,乃至於她和一個極富藝術氣息的亞洲音樂人合作都可以作為新聞被報導。稍微研究一下就不難,這並未過多暴露在美國傳媒眼中的姜俊昊很有新聞價值,不單單是因為他手中的兩座獎盃,更因為他在模特領域的驚人成績,『七百萬』的名號說出來雖然有些不好聽,但也不是隨便人就能擁有的,美國一年收入在七百萬美元以下的明星不知凡幾,單單是這個報價就能夠讓他脫穎而出。但就報導價值來說,姜俊昊還需要一點大眾辨識度,他最近的作品還是去年在艾米納姆作品中演唱的副歌,雖然那是十二月,但對於傳媒行業來說,卻已經是過時了。
對於一無所有的姜俊昊來說有人注意就是好事,當他再次出現在好萊塢,手中還拄著醫用枴杖,下了車就以最快速度走進了大樓正門,他受不了別人探究的目光,特別是當他瘸了一條腿的時候。
喬治背著他的吉他緊隨其後,在布裡吉斯正式入主姜俊昊的鄉村別院之後,他每天早都要五點就起床,開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趕到姜俊昊那邊去。因為兩個沉浸在專輯製作中的人,他必須承擔起保姆的義務,照顧他們的生活。
「還疼呢?」
錄音室中,泰勒一見到姜俊昊就省去了虛偽的客套。
姜俊昊刺著牙縫憋出一個『嗯』字,卻還要面對泰勒那張幸災樂禍的笑臉。他有些納悶,不由得輕聲問道說我也幫過你幾個忙,但你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我死了你馬開派對似地。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哪裡把你的得罪的這麼徹底?」
泰勒的眼睛眨了眨,那注視的眼神讓姜俊昊有些慌,他隨即說要不算了,反正合作之後咱們再見面也不一定是時候。泰勒卻在這時開了口一個男人見到一個窘迫、尷尬、無助的樣子多了就只會在那心中有兩個定位,要麼是男,要麼是死人。」
姜俊昊不遲鈍,話中的意思他也聽懂了。沉默了會,他笑著開玩笑說要不這樣,回頭咱倆研究一下我的墓誌銘,真有那一天,我絕對用你建議的。」
泰勒臉色一冷,隨即說好,那就用『不要無事獻慇勤,旁觀即可。』」
泰勒說完就轉身離開,姜俊昊則是伴著這尖酸的嘲諷,長長的出了口氣。
公私分明對於明星們來說是工作的要旨,明星情侶即便是昨天晚還大吵著要殺了對方感歎的是如何瞎了眼,如果今天有要一同參加的公示行程還是會攜手在鏡頭前大秀恩愛。很多人都說這就是『戲子』的最佳寫照,卻忘記了他們本身並不願意去看別人在攝像機前大吐苦水感歎某人薄情寡義。
姜俊昊和泰勒之間的小問題不足以成為他們工作的障礙,這張新專輯的製作人在這首『reNrry』的Fe挺人選原本已經有了幾個提議,但在聽過姜俊昊的試音之後,他便再沒了換人的理由。
正式錄製必定有所不同,即便泰勒本身就是這首歌曲的創作者,在感情的包圍也需要一點點去磨合。錄製了不下二十遍,每一次都不能進入人意,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模式的泰勒跟姜俊昊並沒有太多煩躁,卻並不妨礙錄音間外的人焦躁起來。
長且枯燥的單循環終於迎來了曙光,這已經不是第多少遍,當泰勒貌似錄音機一般機械的重複時,那聲音卻突然讓人眼前一亮。
製作人立刻單手扶住耳機,緊張的盯著錄音鍵內的男女。肯特隨即趕到錄音師身邊,也不催問,只是同樣緊張的看著。
泰勒閉雙眼,演繹著永遠經典的鋼琴和女聲,她的每一次換氣都渾然天成,每一個尾音和顫音都讓人忍不住在心底讚歎。反觀姜俊昊卻是同樣閉著雙眼,似乎是沉浸在了音樂裡。距離他合音的部分越來越近,肯特取出手絹擦了擦汗,如果因為他導致這次錄製無功而返,他難保會想要殺人,那坦然自若的模樣,看在眼裡真叫人不舒服。
歌曲行進,樂隊的加入讓曲調一下便激昂起來,姜俊昊睜開雙眼,單手扶住耳機,看向旁邊泰勒的側臉。耳機中的合音緩緩流入,聽著這瞬間便進入狀態的聲音,錄音師更加興奮起來。
肯特抱著雙臂站起身,鬆了這口氣,他居然感覺到有些脫力。
兩人的合作一氣呵成,這並不常見,卻也並非沒有先例。歌手對錄製的質量本身就有一種感覺,當尾音落下的那一刻,姜俊昊和泰勒就他們已經完成了工作,而且還帶來了一次精彩的演唱。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你喜歡我的音樂,從現在開始,我想我有必要買你的專輯來聽了。」姜俊昊讚歎著說道從編曲、配樂到歌詞,你都是這個。」
他由衷的豎起一根大拇指對泰勒示意著,泰勒卻好像並不領情,她只是冷冷的回答道不必買專輯了,你的歌我都是下載音源來聽的。」
姜俊昊隨即愕然,有些尷尬,一直到對方出了門才想起來,的那首『gize』本身就只發行了音源。
「你覺得樣?」
錄音師聽到肯特的詢問,慢慢扯下耳機,感歎著說他的聲音真的很好,如果你要簽他的話,我建議你在這張專輯發行前簽他,要不然會多很多的競爭者。」
肯特搖了搖頭我是問這首歌的錄製樣?」
「如果和聲跟女生獨唱時相比優秀很多不算是問題的話,那就是天籟」
「這種優秀對歌曲有影響麼?」
「要分看,在專業樂評人那這一段可能會成為瑕疵,但在聽眾眼中,這叫漸,抓耳之後,讓人眼前一亮。」說到這裡,錄音師忍不住看向剛剛走出錄音間的姜俊昊,自言自語地問道他的技術這麼好,看著卻是新面孔?如果他的聲音我聽過我一定會記得,還有合音的時候明確的定位是一件很難的事,他好像很有經驗。」
肯特同樣看向姜俊昊的方向,只是回答說他是個出道六年的歌手。」
90六年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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