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和地點的關係姜俊昊這些天來被鄭秀妍撩撥的不輕,言語的刺激或許可以被當做打情罵俏的情趣,但肢體帶來的衝擊卻讓所有血氣方剛的男人如同被刑。你永遠都不能指望一隻餓了七天七夜的獅子會懂得情趣,解開那繫在女人脖頸後的活結,姜俊昊狠狠的堵住了那張這些天來總是讓他敗興而歸的嘴。
沒有技巧,甚至要把愛撫都忽略不計,姜俊昊不斷把自己的舌頭推進女人口中,和她糾纏不休。鄭秀妍的親戚並沒有如同他所詛咒的那樣遲幾天再走,這讓他感覺無比幸運。
不知道什麼東西又被打翻在地,響聲過後房間裡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姜俊昊讓女人無暇他顧,一雙手就彷彿沸水中的活魚在對方身遊走個不停,向下探去,只換來一聲低吟。
鄭秀妍雙臂僅僅抱著男人的身體,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在男人的肩膀咬了一口,這似乎更加激發了男人的獸性,讓她覺得唇齒之間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刺激,黑色連衣裙的活結早就被解開,卻因為他們緊貼著身體成為互相之間的唯一屏障。它十分脆弱,伴著刺啦一聲輕響,位於身後下擺處的遮蓋一下子就被扯開,讓她只覺得這男人很燙,熱的像要把她融化了似地。
兩人重重的摔在床,映著窗外的月光姜俊昊把女人一覽無餘,她粉紅色的皮膚滿是他雙手遊走的痕跡,吹彈可破的皮膚被大力擠壓成白色,有的像是指印,有的又是手印,然後慢慢恢復原狀,炙熱,泛著粉紅色的旖旎。
女人一直用力的閉著眼睛,她嘴唇始終抿著,不想發出任何聲音。數日來的撩撥變成了此時的激情,她永遠丟失了這場爭鬥中主動的權利,只是隨著男人那些有點粗暴的動作逆來順受。正是這平時看不到的光影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男人突然的大力推進她發出一聲尖叫似地的嚶嚀,有些疼,卻也讓她身體內的炙熱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她睜開眼睛,只發現男人的眼眸很亮,似高溫卻不見明火那樣的炙熱光彩。隨著他接下來的動作,她眼睛又開始半瞇著,雙手時而緊握,時而放鬆,兩人的汗水糾纏在一起,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即便她只知道半張著嘴發出動人的喘氣,這個夜晚都只是剛剛開始。
……
鄭秀妍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當她第二天睜開眼睛,最後的記憶是她半吐著舌頭只知道喘氣。當她和母親私下裡公開和姜俊昊的關係時,母親的囑咐中只有一句讓她記憶猶新。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做什麼都要知道節制。」
毫無疑問,昨晚就是沒有節制的一晚,但在這個時候錯的總不會是女人,她張開手臂翻了個身,卻並發現罪魁禍首的身影。顧不得身傳來的黏膩脫力感,鄭秀妍重新閉眼睛,嘟著有些紅腫的嘴唇打算繼續休息。
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拉,陽光透過那棕色的材質讓房間裡充斥著懶散的色彩,頭髮就那樣狼狽的黏在臉頰,讓她有些癢。即使用手去抓也於事無補,鄭秀妍煩躁的睜開眼,單手抱著被子掩住胸口,四下打量時只看到自己用來誘惑的黑色連衣裙被當做抹布一般丟在浴室的門邊,團成一團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能再穿。
即使想要和髒貓一樣將就著睡,她卻依舊沒能說服自己。半掩著被子到浴室找到浴袍,她緊接著就把被單丟在地,隨後開始洗浴。
聽到水聲,準備早餐的姜俊昊可算是鬆了口氣。經過昨夜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飢餓的人見到食物反倒會把自己撐死,認識到了節制的重要性,他只能感歎年輕的好身體。適當縱慾之後總有神清氣爽,這一天他起的很早,看到女人疲憊的模樣,也就放棄了晨間的溫存時光。
說到就要做到,準備一頓簡單的早餐要不了多少時間,當半個小時候推開臥室的房門,他只看見女人氣鼓鼓的坐在床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
「怎麼了?」他把早餐放在床頭櫃,那裡原本擺放的檯燈在昨夜被殃及池魚,在打掃戰場的時候,他甚至還驚訝於自己的破壞力。
鄭秀妍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嘴唇,委屈的目光惹人憐愛。
「都腫了。」
「呵,我的也是。」
「你是什麼?我嘴唇裡面都破了。」
鄭秀妍翻開嘴唇展示傷口,讓姜俊昊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呃……對不起,我下次注意。」
鄭秀妍握起拳頭捶了下姜俊昊的肩膀,用力很大,「你看看,」她捲起浴袍的袖子,「這都青了,一看就是你的手印,還有我身,就跟讓人毒打了一遍似地,這要多久才能下去?」
姜俊昊對於女人的質問很是尷尬,事實如果不是被撩撥了那麼久,他也絕對沒有今日的爆發。他盡量無恥的笑著說這正好是我對你忠貞的最大證明,鄭秀妍卻委屈的說你一點都不知道愛惜我。姜俊昊辯解說那種時候男人都沒有理智,鄭秀妍回應說你這是狡辯。
被逼無奈,他只能解開兩顆扣子,露出肩膀的數個牙印,「你看,如果知道你高潮的時候愛咬人,我一定要離你遠一些。」
這話讓他又挨了一下,鄭秀妍臉飛起兩朵紅霞,「你怎麼什麼話都說。」
「這裡反正也沒有別人。」
「是,熱乎的時候是只有兩個人才說,過一段時間你就要拿這個去跟你的朋炫耀了」
姜俊昊不解,「炫耀什麼?」
「炫耀你在床的能力。」
姜俊昊當即無語,「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驢唇不對馬嘴的談話進行再多也是無益,鄭秀妍哼的一聲回過頭,不再理他的意思十分明顯。姜俊昊完全不知道這場爭吵的原因,即便他承認昨天晚他的確生猛了些,但這卻絕不是沒有任何根據的。如果不是被撩撥了將近一周,他也不會這樣。
度過初時的混亂,他突然靈機一動,猜道,「不是哪個網站又說男人在這種時候表現的溫柔是對女人的愛護?」
鄭秀妍身子一顫,又馬無動於衷。
姜俊昊歎了口氣,無奈的從床頭櫃拿起托盤,從背後繞到鄭秀妍面前,順勢環住女人,問道,「那這又證明什麼?不是愛護麼?」
「完了床不管飯的,那叫一夜」
姜俊昊聽得一愣,仔細想想又不知道如何反駁,最終只得道,「如果你繼續在網看這些東西,別怪我以後發現一次,就像昨天晚那樣收拾你一次。」
說著,他便想撤回托盤,卻感覺到被人抓住。劇烈活動後又睡了這麼長時間,難免飢腸轆轆。他歎了口氣,把托盤向舉了舉,道,「吃,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不過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看這些東西?它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反倒是讓我越來越不理解你為什麼發脾氣。」
鄭秀妍咬了口麵包,然後喝了一大口牛奶,回應說,「如果不給你時時刻刻找麻煩,我又怎麼知道你怎麼看我?」
「所以我順著你就是愛你,不順著你就是不愛你?」
鄭秀妍沒說話,背對著姜俊昊彷彿老鼠一般吃的津津有味,姜俊昊插空把托盤放在床,喃喃道,「謬論」
即便認識了這麼多年,兩個人之間似乎還是不能夠完全的互相瞭解,戀愛中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可理喻,但不可否認,在戀愛初期,所有的不可理喻都有點可愛的味道。
姜俊昊不知道如何才能讓鄭秀妍徹底相信自己,事實他也覺得對方並沒有錯。只需要回憶一下自己的過往,他的確算不是一個好男人。床鋪似乎還殘留著昨夜的溫度,看著女人的背影,聞著洗髮水的清香,姜俊昊突然有些愧疚。
她說的沒錯,把她一個人丟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裡那麼長時間,的確是他的錯。
「我小時候在這邊生活了一年多,雖然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但是我覺得這裡應該還有我的房間,吃完了我帶你去看看?」
「我自己看過了,順便告訴你,席琳迪翁的海報我燒了。」
姜俊昊當即愕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鄭秀妍干下杯中的最後一口牛奶,轉回身,用浴袍的袖子抹了抹嘴唇,說道,「昨天喬治來過了,他把歌曲的成品小樣給你送了過來,就在客廳的電視機旁。」
姜俊昊眉梢呼的提起,「你聽過了?」
鄭秀妍點頭確認,「那首歌不錯,是鄉村爵士,名字也不錯,今夜我想哭泣。」
聽到姜俊昊寫給別的女人的音樂,鄭秀妍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很複雜,就好像是得知小時候暗戀的對象結了婚,那一個個音符婉轉訴說的並非是他們的故事,每一句歌詞都是他當時的真實寫照。
說不在意……可能麼?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瞞著我,直接告訴我就好。如果連這個都接受不了,我也不會到日本去找你。如果你還是不能在所有方面都正視我,那我就做個小女人,總有辦法給你找麻煩」
她穿著浴袍,臉還帶著出浴的紅潤,嘴角帶著殘留的牛奶,頭髮濕漉漉的披散下來。
她認真的模樣……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