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面少年看著平凡道,「我告訴你姓名,你必然也要告訴我一件事,這樣才算扯平。」這傢伙已經被人控制住,居然還厚著臉皮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來。
平凡想了想,道,「好,只要你說出真名,也可以問我一件事。」
醜面少年道,「我叫烏羅。現在我要問你,和我打了這麼久,你的眼睛都沒有睜開,為什麼還能夠看到我?」
平凡哈哈大笑,「老子眼睛雖然不行了,耳朵都是好好的,什麼細微的聲音都聽得見,哪怕你掉一根頭髮,我老人家耳朵裡都聽得見頭髮脫落的聲響,你想,有眼無眼又有什麼關係呢。」
烏羅大吃一驚,連連道,「原來是這樣,難道我的什麼暗器都扎不著你。」
平凡又笑,「不僅如此,我還聽風辨位,由不同的風聲聽出不同形狀的暗器來,你那些暗器當然也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聲音一頓,又道,「現在,我又改變主意,打算不折磨你了,但是你也要為此付出一個代價,你可願意?」
烏羅扁著嘴巴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平凡嚴肅地道,「我要你做我的手下,以後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話音還沒落定,烏羅便操著難聽的嗓子尖叫起來,「不行!」
平凡忍脫口問了一句,「為什麼不行?」
烏羅掙扎著道,「我烏羅一輩子就只有一個小主人,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能再叫我做任何事情!」
平凡佯裝大怒,「你不答應,我就殺了你!」
烏羅哧的冷笑,「你剛才還說不殺我,可見你根本就是一個偽君子,像你這樣說話不算數的人,在我眼中連禽獸都不如,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再說話!」說完閉緊嘴巴,滿臉儘是噁心平凡的表情。
平凡大為驚訝,「呀,照你說來,你倒是個說話很算數的人了?」
烏羅閉著嘴,只是不答。
平凡冷笑道,「我是說過不傷害你的性命,但是也說過要折磨你一番才行,萬一你抵不過我的折磨,那又如何?」
烏羅這回答話了,「老子頂不住,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毫無怨言!」
平凡道,「若是你頂不住,我也不殺你,那你不是又欠著了我的?」
烏羅道,「老子從來不欠任何人的,就算你不殺我,想讓我怎樣,我自己也挺你做了。」
平凡道,「我就想要你做我的手下。」
烏羅又叫,「不可能!」還了還補了一句,「什麼事都可以,這一條就是不行!」
平凡怒道,「到底行不行?」
烏羅比他還凶,尖銳地叫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平凡威脅道,「你說不行就不行啊,嘿嘿,如今你落在我的手裡,我找個鏈子什麼的將你手腳銬住,牽牛牽馬一樣的拉在身邊,就算你心裡不願意,在別人眼裡,還不也是我的奴僕下人!」
聽了平凡這番話,本來還算平靜的烏羅突然拚命地掙扎起來。
他一掙扎,平凡便相應的在腳上用力,不讓他起身,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烏羅掙了一會沒有掙脫,雙手抓住平凡的腳,猛地一掙,眼看要掙扎出去,平凡大驚,也猛地用了一下大力,結果狠狠地踩在烏羅胸口,烏羅受不住,哇地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平凡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將腳移開。
他剛移開,烏羅便就地滾了出去,滾過兩丈距離,滾身而起,向著谷口拚命逃躥。
一邊逃,一邊發出兩聲尖銳的哨音,直穿雲空。
平凡氣得鼻子冒煙,隨後就追。
由於烏羅是搶先跑的,速度極快,追上去的時候已經隔了一些距離,又對周邊的環境異常熟悉,而且專往荒草籐林裡亂鑽,平凡要在短時間內追上他還真不容易。
逃命的烏羅象頭野鹿子,張著大嘴哈哈地喘著,連跑帶掠,一氣逃出了五六里地。
後來實在跑不動了,才找個隱秘的地方,扒在那裡大口大口地喘息,熱汗如雨。
喘息好久,又凝神細聽。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野蟲的叫聲,一絲雜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