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阻止他們,龍青雲是知道的,他只想瞭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來自什麼地方,用什麼力量來遏制他們的殺戮。
今天晚上他清退了所有的保鏢,只請了兩個人來到他的別墅做客,他們就是新到任的警察局高級警官羅伯特,和A城社會福利院院長莎莉。
龍青雲知道羅伯特是省城特派下來調查警察內部警匪勾結情況的,但他今天不介意他的到來。
在大廳裡龍青雲年青美麗的妻子苔絲和他的兩個金髮小女孩與客人們圍坐在一起。
龍青雲獨自在大廳裡低頭走動著。
「瑪蒙「金錢欲」的惡魔。」在別墅大廳裡的龍青雲突然停下腳步指著身後的一尊手持錢袋的巨大的雕像說道。
「傳說中讓人們產生的物慾的惡魔?」羅伯特在不遠仔細看著那尊擺在大廳一角的雕像問。
「是的,我把它作為我的信仰之神,記得很多年前我還年青時,一無所有,流浪街頭,飢餓中我恨命運的不公平,祈禱惡魔瑪蒙,希望他能賜給我財富,結果有一天我真的在夢中遇到了這位大神,他說他已經賜給我蒙瑪的力量了,已經是他的門徒,會所向匹敵戰無不勝的。
第二天起來,我果然感覺到自己有一種手握世界的感覺。
此後我便財運恆通,幾十年來一發不可收拾,我感到了自己有一種無比神通的力量存在,可我卻不瞭解這種力量的本源與性質。很多年過去了,我漸漸忘了這位大神,享受著物慾,忘記了這位大神的溫和厭戰的一面,今天我在次望著落滿飛塵的瑪蒙神像,突然祈求他的庇護,你猜他怎麼說?」
龍青雲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拭著蒙瑪雕像上的灰塵。
「這位大神顯靈了嗎?他怎麼說?」莎莉好奇的問。
「他還是那句話,說我早已經擁有了他的力量,可以隨時發揮出來,不需要他的幫助,我對著這個問題思索了很久,思索了一天一夜,我最終明白了,所以今天我清退了所有保鏢。」
龍青雲說著又開始在大廳裡來回慢慢度著步,但羅伯特與麗莎聽得有些無厘頭,不太理解龍青雲所說的話。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從大門處,兩名面色冷漠的白衣男子,並肩走了過來。他們穿著那種奇怪的象燕尾服一樣的西服,說奇怪是因為這種西服至腰間以下看上去又像個短袍,兩人中一人年紀四十上下身形高大魁偉,腳步飛快,冷漠的神情中透出陣陣殺氣。
另一個很年輕,身形適中,他幾乎是在努力跟著年長者的腳步,雙眼中雖然沒什麼殺氣,但面色也是異常嚴肅,一邊走著一邊隔空旋轉著手裡的一把短劍。
「尊敬的客人,我在這裡久候多時了。」
龍青雲站了起來,在遠處熱情的大聲喊到。
「首先我們不是客人,再則我們是來消失你的,這點請你原諒。」
趙懷看著不遠面容憔悴,又熱情的老頭,臉上露出容溫和的笑容說。
「我知道,我可以被消失,可為什麼?我的手沒有粘過鮮血,而且我的對於我手下的暴行深感歉意,我想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至於我的消失,請給我一個理由就行。」
龍青雲還是滿臉笑容的說著。
「爸爸。」這時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跑過來,懂事的靠在了龍青雲的身旁。
「老年得子,我很珍惜的我家庭,請給我一個理由。」
龍青雲淡然的說著輕撫著女兒的頭髮。
「這——」趙懷看著眼前美麗的小姑娘猶豫了,眼前的這位滿頭白髮的老人看來很愛惜他的家庭,好像他也罪不至死。
「哼哼,你的組織把毒品,慾望,暴力,傳播在這個城市,污染了人們的靈魂,罪惡之源,死不足已平息你的罪過。」
大周眼光冷漠,抬手間聖劍已經把握在手。
羅伯特沒有動半分,雖然手槍就在自己的腰間,但他已經多次見識了這些白衣人的力量。
「我只是一個窮小子出生,只想有一天能過很好富足的生活,不在挨餓受凍,今天我通過努力實現了,但這個城市的慾望,貪婪是我造成的嗎?,不是,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有我這樣的理想,他們只是想過很好的生活,難道這就是罪過?吃好,喝好,玩好,這是源自於人類本能也是罪過?」
龍青雲臉上顯出很無奈。
「我不跟你貧嘴,我只是來完成我們的任務的。」
大周不是一個讀書人,對此也沒什麼好理由反駁。
「好吧,這兩位與我第一次見面,就算是我的罪過,我想跟大家做個交易,然後至於我的罪過是否應該消失,由在坐的四位舉手決定,也算我得到一個公平的審判機會,怎麼樣?」
龍青雲說完拉著自己孩子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青雲你不會有事吧!」這時在一旁的苔絲臉上掛滿了擔憂焦急的神情。
龍青雲搖搖頭。大周看著眼前沉著鎮定,無所畏懼的龍青雲,也開始猶豫了,他只是想要個公平的評判的機會,這可以嗎?過份嗎?
趙懷閉上眼用感知能力侵入在坐的每一個人的心靈,良久他緩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點了點頭。
龍青雲一笑站了起來:「交易很簡單,大家也可以在提出條件,我只想過一種沒有暴力,沒有殺戮的富足的生活。
我可以把我的所有財產的百分之二十捐獻給社會福利院,作為我對這個城市的補償。
我可以提供這些年來警察內部貪污,拿黑錢的證據和名單,作為我為社會的貢獻。
我可以簽合約讓庫特作為我的養子接管我所有的生意,前提是每年需提供組織利潤的百分之二十給我的家庭就行。
我老了,只想去夏威夷過幾年安穩的日子,在這個交易合同之下同意的請舉手,包括庫特在內如果有三人反對,我會自裁,但合同會自動取消。」
龍青雲說著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自己的頭部。
「青雲」苔絲哭著就要撲了過去,龍青雲一把狠狠的把她推開了。
「生死由天,女人不要多管閒事。」龍青雲憤怒的大喊了一聲。
兩個小女孩在一旁也驚呆了,「爸爸,爸爸。」她們看著龍青雲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害怕的獨自哭泣起來。
「我不同意你們殺了龍先生,他是個好人,他能把巨額財產捐獻給這個城市的千萬苦難者就是好人。」苔絲舉起了手。
「龍青雲牽涉受賄,而且現在是我們找出警察內部毒瘤的污點證人,我應該保護他,在說他的去留應該由這個城市的政府,人民,陪審團,和法律說了算,我也不同意你們的手段。」羅伯特說著也舉起了手。
趙懷與大周沉默著。
「我想庫特不會需要你的金錢的,很不幸是三比二。」
好一會大周抬頭看著龍青雲發出了冷冷聲音。
龍青雲無奈的搖搖頭,開始扣動著手槍上的扳機,苔絲在一旁睜大了眼睛。
「慢——,龍先生,你能把毒品生意取消嗎?」趙懷急忙問。
龍青雲點了點頭。
「好吧,庫特會接管好你的生意的。」趙懷說著也舉起了手。
龍青雲點了點頭,轉頭看著不遠巨大的瑪蒙的雕像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