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瞭解您的惡夢,才能抓到鬼魂,你現在放鬆,平靜下來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在慢慢閉上。」
劉傑輕聲的說著,女人點了點頭。
劉傑靜靜的坐在那看著眼前女人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睛,直到她安靜下來。
四周靜得空氣都要凝固了,一切都像雕塑一樣靜然無聲,劉傑閉上了眼睛。
光線灰暗,只有隱隱的一絲月光透過黑色的窗簾,靜悄悄的屋裡只有她。
女主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梳妝台的鏡子前,頭髮蓬鬆而亂,疑惑的眼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你是誰?為什麼來到我這裡?」
女人輕聲念著,與鏡中倒影相互對視,也不知道這樣看了多久,也許倦了,女人開始梳理著自己的頭髮,低著頭紮著一束的馬尾辮,可這時劉傑卻驚異的看到鏡子裡的女人卻抬起了頭,睜著一雙冷冷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
「咚——,咚——……。」
牆壁上的掛鐘敲響了鐘點,深夜一點了,女人抬頭看著牆上的鐘,臉上出現了恐懼神情。
「他來了。」
鏡子中的女人突然輕聲低語,聲音傳來,鏡子前的女人猛然抬頭看見了鏡子裡不一樣表情的自己,一下站了起來,不停的後退著,直到退到牆角。
四周還是那麼靜靜的,好一會女人安靜下來,卻生生的彎下腰,對著遠處的鏡子張望,發現又進入了正常。
「唰唰,唰唰唰」似乎是輕悄悄腳步在門口響起,女人悄悄的伏下身,在門與地面微微露出的一絲縫隙間,她發現一雙腳正在門前悄悄的來回走動。
女人把頭緊粘著門板,靜靜的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還有自己的心跳,只到好一會,腳步聲漸漸消失。
安靜了好一會,女人悄悄的打開了門,伸出半個身子來,門外映著從窗外飄來的微微的月光,四周靜悄悄的,女人四處張望著,轉頭間,一張男人的大臉近在咫尺,突然立在了自己的眼前,長而亂的頭髮,寬大的嘴唇,冷冷逼人的目光。
女人驚恐的一下串出了門外,靠在樓梯口前,驚恐的看著不遠的一切,胸口激烈的起伏,大口大口飛快的喘著氣。
「為什麼把手背在身後?」
女人膽怯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顫抖著說。
不遠站立著個高大的男人,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似笑非笑。
「你說呢?」
男人雙手背在背後,掛著笑臉一邊慢步走了過來,一邊輕聲說著。
「別過來,別過來。」
女人驚恐的喊著,男人腳步越來越快,身影越來越近,突然舉起了放在身後的手來,手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女人驚恐的向樓下跑去。
四周景物一下全變了,蘭蘭的天空,金色的陽光,女人慢步在一片草地上,四周吹著輕柔的風
,一口枯井旁,一個掛在樹上的鞦韆,遠處還隱隱傳來輕快的手風琴的音樂,一切是那麼祥和。
女人走到枯井邊靜立不動開始不停的抹著眼淚,悲傷之意蔓延,竟然慢慢把四周的一切染成黑色,灰朦的天色下,女人慢慢走到不遠的鞦韆上,輕輕坐了下來,她低著頭,眼淚還在不停的流。
一個身影,是的,一個男人的身影,就是手握尖刀的男人身影,他慢慢的走過來,靜靜的坐在了女人身邊,手風琴的音樂越來越大,就像進了馬戲團,鞦韆也慢慢的輕蕩起來,四周還響起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歡快的笑聲,一切的感覺卻是那麼的傷心又溫情,
「苔絲——」
一個柔柔的聲音在女人耳邊響起,身邊的男人露出了醉心的笑臉。
「為什麼?」
一直低著頭得女人突然抬起頭來,眼中露出狠狠的凶色。
男人臉上又掛出似笑非笑的哪古怪的笑容來。
「愛華——」
女人似乎知道會發生什麼,驚恐的跑下鞦韆大喊了一聲。
男人一下衝了過去,一下抓住了驚恐中的女人,眼中露出陰冷的目光,突然一下把女人推進了那口枯井。
「啊——」
一聲無比驚恐的尖叫聲中,劉傑驚醒過來,猛然睜開了眼睛。
對面的女人,渾身抖動著,睜大著驚恐的眼睛,不停的喘息著。
「我,我我做夢了,我又做夢了……。」
女人驚恐未定。
奇怪的夢境,鏡子裡的鬼魂?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夢中的女人會對他害怕恐怖?
又為什麼能容他坐在一起?他們是一個人?還是不同的兩個人的化身?
一切的疑問太多,劉傑搖搖頭。
過了好一會,對面的女人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您家裡的確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們可以在你們家裡做幾個法式,不過很可能需要到現場瞭解鬼魂的具體情況,可能要在發上半個月的時間,您放心最後我們一定能消除您的憂慮的。
只是這個鬼不是一般的鬼,價錢上可能不低,」
劉傑一邊幫著業主打氣,一邊想著怎麼個開價。
「真的有鬼?價格隨便你開,我留個地址,姓名,你隨時都可以過來,不過請快點。」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從手提袋裡飛快的拿出張紙和一支筆,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姓名:曼娜,地址:碧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