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之重生 黑夜低語 十二章 不眠之夜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人都會感覺到孤單,又無奈。

    幾天過去了,懶散中的劉傑腦子裡總是一片空白,心中總有隱隱約約的牽掛放不下,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冥冥中他,心還掛念著那個神經兮兮的仙子,她怎麼樣了?還在等待?她的錢要是用完了怎麼辦?她今天賣了什麼好吃的?會不會餓著?

    阿芳似乎變了一個人,要劉傑在家多療養休息一下,自己裡外家務都包了,這讓劉傑感覺不自在,自己就像一個大閒人一樣,坐在屋裡沙發上,而她卻不停的跑上跑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而且只要自己一出去,哪怕是去買包煙,這丫頭都會放下手上的活跟著去,似乎怕自己一下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到了第三天劉傑抽空悄悄獨自溜了出來,感覺格外輕鬆。

    他匆匆趕到那記憶中的木板房子前,想看看仙子是否還好,結果他傻眼了。

    就這四五天的功夫,這塊地方已經被移成了平地,房子都不見了?

    「老闆,你這裡的房子呢?」

    劉傑在一邊不遠的樓房裡瞪著驚異又焦急的眼睛的劉傑急聲問著這裡的房東。

    「房子?早拆了。」

    「那,那房子裡的哪個女人呢?」

    「你說那個神經?別提她了,前幾天來了幾個流氓,搶走了她身上的錢,還砸壞了我的房子,她還欠我兩個月的房租就走了。」

    「走了?那她說去哪裡了嗎?」劉傑急忙問。

    「沒說。」

    「沒說?她說她在這等我的啊,你沒問一問她嗎?」

    「沒事我問這個幹什麼?」

    房東大漢沒好氣的說。

    「唉——,」她到那去了?怎麼會這樣就走了?劉傑歎了口氣在心裡想著,失落的轉身準備回去。

    「哦——,對了,她交代過一句話。」

    房東似乎一下才想起來,拍了下腦袋。

    「什麼話?」劉傑急忙轉過身,充滿期待的問。

    「她說如果有人來找她,就說有天她會到你哪裡去的。」

    房東機械的重複著交代的話。

    這是什麼話?有一天她會到我哪裡去?怎麼去?她連方向都不知道,還真以為她是神仙。

    劉傑心裡想著,很鬱悶,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家裡。

    好幾天都在無聊的空虛中度過了,六月三十號自己的生日轉眼就到了,時間過得很快,在這些天來,自從與仙子度過一晚之後,自己竟然沒有在經歷到幻覺和夜晚的惡夢襲擾,也許是這些天來有愛人相伴的原因吧,看來這些恐懼的幻覺還真是來自自己的內心,只要自己多想點身邊的人和事,多關心多交流,這些恐懼還是能克服的。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兩人,阿芳把這個老舊的房子弄得乾乾淨淨,買來了好酒,好菜,好煙,還買來了鮮花和蛋糕,她想就他們兩人過一個難忘的生日晚會。

    忙了一天,阿芳和劉傑都很疲憊,早早的便入睡了,黑夜又悄然來臨,寂靜,寂靜,寂靜。

    無聲的寂靜中,久違的怪異之夢在黑夜裡又來到劉傑的腦海。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種熟悉的輕輕的敲打聲在屋裡響起,劉傑睜開睡夢的眼睛四處張望,噠噠的聲音,慢而有節奏,但卻卻找不到發出聲響的方向,心裡很是納悶。

    白色身影?在陽台上月光透過玻璃撒進屋裡,微微的清風不時的撩起陽台上的薄薄白色窗簾,不停的舞動,但窗邊還有一樣東西沒動,那是一個人形身影,而且是白色的,劉傑看得很清楚。

    誰?誰敢在深更半夜闖進自己的屋子?絕不能放過他,劉傑想著,悄悄爬起床,拿起身邊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打著赤腳悄悄走了過去。

    「吱——」的一聲響,劉傑輕輕推開陽台房門後,一下衝了過去,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子,四處亂舞,什麼也沒有,真的什麼也沒有,只有阿芳洗好的一件冬季穿的大衣掛在陽台上,還有被自己切碎的窗簾。

    四周靜靜的,那神秘的噠噠的敲打聲也消失了,幻覺?

    劉傑搖搖頭。

    「救我——,救——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劉傑汗毛立了起來,那聲音是那麼弱小,如在耳邊低語,聲音是那麼悲慘,無助。這聲音讓劉傑想起在精神病院做的哪個惡夢,回想起來現在還如此清晰,分明就是那個惡夢裡的聲音,難道是舊夢重溫?難道她又來了?

    劉傑心頭恐懼,抬頭四處張望,不覺心頭一跳,瞪大了眼睛。

    他很清晰的看到了個身影,在敞開的門外,也就是在自己的屋裡,在月光之下,她那蒼白的臉也看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惡夢裡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女孩的臉,也就是夢中曾躲在自己床邊的那女孩的身影,她雙眼無神的正看著驚呆在陽台上的劉傑。

    她怎麼會跑到自己家裡來了?難道是夢化成了現實?

    女孩在黑暗中一低頭,轉身走到屋裡的房門前,打開房門慢慢向樓下跑去,劉傑摸摸自己的心臟,一咬牙追了過去,走過黑黑的樓道,來到一樓,一樓黑暗無比,悄然無聲,只有那張通往院子裡的門半掩著,她跑到院子裡去了?

    劉傑麻著膽子走出了房門來到了院子裡,院子裡四處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風,微微的月光下都是一動不動的死物,女孩不見了?真的不見了,一切都是那麼詭異,她到哪裡去了呢?難道又跑回到屋裡去了?阿芳還在那裡睡覺呢,會不會有事?

    劉傑四處仔細看著,心裡在詢問。

    「咚咚咚,咚咚——。」

    一個很大的聲音把劉傑驚得心跳起老高。什麼破銅爛鐵樣的聲音在響?

    「咚咚咚,咚咚——。」聲響越來越大,劉傑這次辨別得很清楚了,這聲音就是從院子門口那個鐵桶信箱裡面發出來的,隨著這「咚咚」的聲響,那信箱還在不停的擺動,似乎裡面被關著什麼在不停的掙扎的東西。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快,似乎那信箱都快被裡面的東西踢破了。

    劉傑驚恐的左手捂著自己心臟,右手高舉著明晃晃的水果刀,一步步走了過去,走到那信箱跟前,仔細看著眼前那劇烈晃動的信箱。

    信箱沒鎖啊,什麼東西?它會出不來?劉傑仔細看著,舉起手中刀一把叉了過去,刀叉在信箱門口上,一下它不在劇烈的晃動了,也不再發出巨大的聲音了。

    奇怪了,劉傑慢慢的把那信箱撬開一道口子,伸過頭想仔細看著裡面。

    一隻蒼白的手指從裡面突然伸出信箱裂口,劉傑嚇得猛然抽刀往後退,隨著那水果刀的抽出,信箱門一下打開,從裡面源源不斷的衝出一股紅紅的液體。

    紅色液體?不是,分明是鮮血,裡面還夾雜著很多殘肢斷臂。

    鮮血不停的從信箱裡噴出,裡面的殘體碰到劉傑的腳上,劉傑感到自己全身都麻木了。

    劉傑驚恐的不停的後退著。

    「醒醒,醒醒,醒醒,醒醒。」

    耳邊不時的傳來輕柔的聲音,劉傑一下睜開了眼睛,滿頭大汗,嘴裡不停的喘著粗氣,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床上?自己還在床上,抬頭看見身邊的阿芳已經半坐了起來,正不停的搖晃著他的肩膀,輕聲喊著自己的名字。

    「親愛的做惡夢了?」

    阿芳在一旁關心的問。

    劉傑不停的平息著自己驚恐的心情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剛才做了個驚恐的惡夢。

    這時阿芳從一旁拿出一條手巾,輕輕的擦著劉傑腦門上的汗水。

    劉傑舒了口氣,輕輕握住了阿芳的手,感覺到了無比的溫暖。

    「老婆我沒沒事,睡吧,睡吧,我困了。」

    劉傑疲倦的說著。

    「嗯,我也困了,不過記得醒來後一定要救我啊。」

    阿芳在一旁輕聲叮囑的說。

    「救你?你不是好好的嗎?」

    劉傑心裡微微一愣,說完抬頭一看,不看則已,這一看劉傑這象觸電一樣飛快的彈了起來,眼前的阿芳竟然變成了惡夢中的那女孩。**。

    「記得來救我啊——」

    女孩臉上浮出笑容,說著把手伸進自己的胸膛,露出裡面鮮血淋淋空蕩蕩的身軀。

    我倒,劉傑拚命後退,摔到了床下。

    在次從一陣驚悚的顫抖中醒來,劉傑不停的喘著粗氣,突然看自己胸前擺著一支手臂,一下驚恐的把她甩開來。

    「老公怎麼呢!困啊。」

    身邊的女人微微睜開睡意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劉傑,懶懶的說著,又一把把手搭在了劉傑的胸前,閉上眼睛繼續睡了起來。

    是阿芳?是她嗎?自己還是在床上,沒做夢了?劉傑心裡想著悄悄的把手伸了過去,輕輕按了按阿芳的手臂,還有著彈性和溫度,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子,也還有彈性,而且還在冒氣。

    「老公別弄了,睡覺啊。」

    阿芳被點醒了,也沒睜開眼睛,一挺身,把身體靠近了劉傑,閉著眼睛一把摟住了他,自個安靜的睡了起來。

    「媽的,剛才真是在做夢了,為什麼惡夢總是緊追著自己不放?難道是預示著什麼嗎?還是腦子中的碎片作怪?自己一定要克服這些恐懼,消除這些惡夢。

    劉傑腦子裡靜靜的想著,想著抱著阿芳的手臂漸漸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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