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乎的人,別的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是不存在一般。
夏沐涵卻並不在意他的冷淡,目光移向還靠在他懷中的金晨夢身上,語氣禮貌,「金小姐,請問可以請你跳一支舞麼?」
金晨夢聞言慵懶的瞇起眸子笑起來,眉梢上挑,萬種風情,嬌艷的唇勾起,「當然可以,是我的榮幸。」
從楚簡希懷中走出來,金晨夢衝他甜甜一笑,「簡希等我一下,我陪夏總跳一支舞。」
她喚他簡希,親切而自然,卻喚他夏總!
巨大的差異讓夏沐涵心中極其不悅,表明上卻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紳士的伸手出半彎下腰。
金晨夢將手搭在他手上,而下一秒,夏沐涵攬過她的腰一個旋身,他們已經步入了舞池中。
輕緩的音樂,夏沐涵滾燙的手貼在腰間,溫度透過衣服傳遞到肌膚,他低著頭,牢牢盯住她的眸子。
金晨夢始終勾著慵懶的笑意,在他的強烈注視下媚眼一挑,「夏總,你弄疼我了。」
夏沐涵的力道不禁沒松,反而更加緊了一些,並放肆的在她腰間游移起來,嘴角是邪魅的笑,曖昧的在她耳邊低語,「疼麼?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金晨夢嬌笑出聲,順勢在他耳邊低語,「夏總好自信呢。」
話語剛落,她一腳踩了下去,八公分的高跟鞋完全發揮了作用,像是鋼針一樣釘在了他的腳上,力道又快又狠,還不滿足似地轉了轉。
夏沐涵臉色一變,眸中多了一絲陰沉,攬住她的力道加緊,迫使她不得不貼上他炙熱的胸膛,「女人,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欲擒故縱?他看了太多,女人在他面前玩把戲只會適得其反讓他更加厭惡!
可是面對這個女人,他卻只覺得有勁無處使的感覺。
金晨夢挑挑眉,收回腳,這個男人還是不是人,這麼重一腳下去居然毫不變色,還能這麼悠閒的和她討論她使了什麼把戲?
「我變了麼?」金晨夢突然妖媚一笑。
夏沐涵微怔,勾起嘲諷的笑意,「怎麼?不繼續裝失憶了?」
金晨夢嬌笑,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卻偏生帶著一絲寒意,「失憶?這樣不是很好麼?五年前金晨夢已經死了,她離開了你們的世界,現在活下來的再也不是五年前的金晨夢,你還希望她對你唯唯諾諾一心一意的愛著麼?我變了,對不對?還能找得到之前的影子麼?」
她摀住嘴巴,面帶著微笑說出這些話來,彷彿不過是最普通的對話一般輕鬆。
夏沐涵臉色微變,卻說不出話來,五年前他確實恨她入骨,可是卻又想念的入骨,他知道自己不該給她找個可以囂張的機會,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當看到她在那個男人懷裡嬌媚的笑的時候,他恨不得將那個男人撕碎!
這樣的她讓他有一種感覺,她徹底離開了他,而且永遠不會再回來!他咬牙,霸道的宣佈,「你是金晨夢。五年前是,現在也是!」
金晨夢勾起嘲諷的笑,突然雙手橫過他的腰,右腿使力一腳揣在他腿上,高跟鞋的跟讓他吃痛的彎下腰。
金晨夢像是傲視天下的女王一般俯視他,抱胸看他疼得額頭冒出汗來,她那一腳踢在了骨頭上,清脆的撞擊聲讓她的腳底都有一些微麻,這個力道,夠他受的了。
金晨夢掩唇嬌笑,佯裝抱歉的樣子,「夏總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夏沐涵眸中集聚起怒氣,很好,這個該死的女人很好!
周圍的人無不差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什麼時候看到過不可一世的魔王夏沐涵如此狼狽?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楚簡希疾步走過來,擔憂的目光落在金晨夢身上,「晨夢你有沒有事?」
金晨夢自然的靠在他懷裡,甜甜一笑,「我沒事。」
再自然不過的互動,讓夏沐涵眸中的溫度瞬間降為零度!
金晨夢的目光投向他,似笑非笑,「既然夏總不舒服,宴會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恕不奉陪。」
轉身,毫不留情的走出他的視線。
「哦,對了。」她突然回身,一顰一笑媚態橫生,「合作愉快。」
夏沐涵的臉色已經黑的如鍋底,腿上的疼痛讓他狼狽的彎著腰,勉強站起身來,看著那個瀟灑離去的小女人,咬牙切齒,「該死的!」
「涵,你沒事吧。」凌舒哲端著一杯酒突然冒出來,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完全是看完好戲才出頭。
夏沐涵冷冷的看他一眼,帶著一絲惱羞成怒,「取消和宇航集團的合作!」
「嘖嘖。」凌舒哲優雅的搖搖頭,「涵你是被氣昏頭了麼?昨天才剛剛簽署合同,違約金高達5個億,你確定要去取消麼?好吧,那麼我打電話取消掉好了。」
說著,還極其配合的拿出手機來。
「SHIT!」夏沐涵低咒一聲,奪過他的手機扔到一旁,臉色越加鐵青,咬牙切齒的威脅,「看來你需要去非洲好好歷練一下了!」
凌舒哲撇撇嘴,絲毫不怕他這個威脅,「涵,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麼?」
夏沐涵瞪他一眼,「說。」
凌舒哲優雅一笑,「慾求不滿和被甩的男人。」
夏沐涵臉色頓時沉下來,完全相信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句話!
慾求不滿?被甩?笑話!這兩個詞會出現在他夏沐涵身上麼?
「不過,剛剛那妞真是當年那個小秘書?」凌舒哲一臉興致昂昂。
夏沐涵看都懶得看他,直接甩過去一個字,「滾。」
凌舒哲撇撇嘴,「你就獨吞吧,反正當年不知道是誰把人家的心傷的徹底呢。」
夏沐涵瞇起眸子,腿上的疼痛慢慢消失,心裡卻極度不舒服起來。
那個女人……那個害的他牽掛了整整五年的女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