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牧涵眼皮都沒抬,似乎她手中是玩具刀而不是鋒利的水果刀,嘴角依舊是欠揍的笑,聲音輕柔勾魂,「殺了我啊,殺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殺了我,你不是很恨我麼?」
「你!」金晨夢氣的渾身發抖,眼睛發紅的瞪著他,「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他曾經在夏宅裡差點掐死她,那麼她禮尚往來,就算殺了他又怎麼樣?他該死!
他對她的恨,和她對他的恨,是一樣的。
脖頸處的鮮血流下來,染紅了他身下的枕頭,他卻完全不當回事,笑的雲淡風輕,墨色眸子牢牢鎖定她,薄唇輕輕吐出話語,「不是很恨我麼?用力啊,只要用力就能完成你的心願了,就能擺脫我了。」
像是被他的話蠱惑,金晨夢不覺的使上一分力道,傷口頓時更深。
她被那刺目的殷紅嚇得愣住,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她匡的一下丟掉手中的水果刀,倉惶的搖著頭,「不行不行,不能殺了你。夏叔叔會恨我的,媽媽不會原諒我的。」
夏牧涵嘴角的笑帶著諷刺,「你看,我給你了機會,可是你還是不敢。」
是的,所以她才一再被他欺辱而不敢反抗。
金晨夢兀自搖頭低喃,「不行不行……我什麼都不敢……夏牧涵你該死……可是我下不了手……」
夏牧涵眸子陰翳的瞇起,「女人,你沒有資格恨我!」
下一秒,他驀然起身,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一個翻身,牢牢將她壓在身下。
他脖頸處的傷口還在流血,撞進金晨夢眼中,滿目的紅,讓她忍不住顫抖的紅。
「你……放開我。」她恨這麼軟弱無敵的自己,恨只能任他擺佈戲弄的自己。
夏牧涵如鐵箍般禁錮著她的掙扎,看準目標,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唇上猛然一疼,金晨夢頓時掙扎,這裡是病房,夏叔叔和媽媽隨時會過來,他居然……
夏牧涵撕咬著她的唇,毫不留情,堅硬的貝齒把她柔軟的唇咬出血跡來,他的舌頭在傷口處游移,允吸著那腥甜的液體。
直到感覺到身下的女子無力的放棄了掙扎,他才滿意的抬起頭,嗜血的舔舔唇,「味道不錯。」
金晨夢身子不住顫抖,抖得自己都無法控制,閉著眼睛,眼前不斷回放昨晚的那一幕:噁心的男人,流油的頭髮,色迷迷的眼睛,骯髒的手……
她必須清楚的記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夏牧涵眸子微微瞇起,緊緊壓住她的身體,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昨晚……那個男人是不是碰你了?」
金晨夢猛地一震,目光死死的盯住他,原來,人也是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的!咬碎一口銀牙,她只是用著殺人般的目光狠狠的看著他。
夏牧涵莫名覺得煩躁,對於這個答案……他很不想知道。
所以他換了一句話來問,「昨晚,佐斯爵碰了你哪裡?」
「呸!」金晨夢對著他狠狠唾一口,唇上還帶著殷紅的血跡,她咬牙切齒,「不要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齷齪!」
夏牧涵眸子危險的瞇起,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加深一分,「你說我齷齪?」
左手在她身上游移,作勢要撕去她的衣服,曖昧的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那我就更齷齪一點滿足你怎麼樣?」
金晨夢閉著眼睛,咬牙喊出來,「沒有!」
「沒有什麼?」夏牧涵並沒有停止動作。
金晨夢一字一句,強迫自己說出來,「沒有碰我,哪裡都沒有。」
她本來就無意隱瞞,既然佐斯爵救了她,那麼就絕對瞞不過夏牧涵,意圖羞辱她使她崩潰的打算失敗,那麼他肯定會有別的在等著自己。
夏牧涵抽出手,眸中帶著冷諷,「沒有?沒有會救你?我倒不知道我親愛的妹妹居然還認識堂堂佐氏總裁佐斯爵,真是厲害啊,是怎麼瞞著我爬上他的床的?」
金晨夢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只是聽到他這麼污蔑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無法嚥下這口氣,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夏牧涵臉色一變,鐵青著臉瞪著她,那目光似乎恨不得殺掉她,捏住她下巴的手發出骨節觸碰的聲音,他輕柔而危險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金晨夢笑,猖狂的笑,「怎麼?激怒你了?」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說,我爬上了佐斯爵的床,我是他的女人。」
夏牧涵臉色一變,鐵青著臉死死的瞪著她,渾身散發著怒氣,那目光,似乎有將她吞沒的打算。手猛然舉起來,高高懸起,似乎下一秒就會落在她臉上。
金晨夢繼續不知死活的挑釁的笑,惱吧,怒吧,氣吧!她就是要激怒他!最後能夠氣死他!打啊,打下來,讓她知道堂堂夏牧涵也是會打女人的!
「砰」,夏牧涵的拳頭狠狠的落在潔白的牆壁上,病床顫抖了一下,他努力壓抑著,從牙縫裡擠出來,「你是我的女人。」
金晨夢挑釁的看著他,「除了被你強*****暴的身子,還有哪些是你的?」
夏牧涵陰翳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像是被氣的說不出話的樣子。
金晨夢靜靜的和他對視,或許她的一時賭氣只會換來他更殘暴的對待,但是……她無論如何都嚥不下這口氣,她就是倔,即使弄得滿身是傷也還是倔。
怒氣依舊,夏牧涵卻突然笑開來,脖頸處的傷口鮮血慢慢凝固住,他邪魅的勾起唇角,嗜血的話緩慢的吐出,「爸爸和你媽媽好像馬上就要來了,你是在逼我在他們面前強****暴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