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將小刀子一樣樣抽出,同時賊笑道:「你說,你是準備讓我先挖你的眼球呢,還是先翹起你的指甲呢?嘿嘿。」
翠玉一聽,嗡一聲,腦袋一沉,差點昏死過去。
此時的翠玉精神徹底崩潰,瘋了了似地,聲嘶力竭的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我都說……」
「那還不快說,難道再想嘗試一次?」水影吼道。
「我說,我說,是側妃,是蘇芊芊抓走香巧,嚴刑逼供的。側妃說接到王爺命令,逼問香巧有關聖旨的事,香巧什麼都不說,蘇芊芊就抓了香巧。最後實在受不了,咬舌自盡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跟在蘇芊芊身旁打下手,一切都是她交代的……」翠玉一一道出。
再場的人聽著翠玉這番話,吸了一口涼氣,齊齊看著蘇芊芊,尤其蘇將軍不可思議的望著她。蘇芊芊嚇得直搖頭道:「不關我的事,是翠玉這個賤婢胡說八道。」蘇芊芊上前拉著蕭逸辰袖口淚流滿面道:「王爺,你要為芊芊做主啊,是翠玉冤枉芊芊。王爺只是交代盤問香巧,是翠玉嚴刑逼供,是翠玉逼得香巧自盡……」
木槿兒閉上了眼,默默的留下了淚水,緩緩說道:「蘇芊芊,沒有你的點頭,翠玉萬萬不敢動手。沒有翠玉, 你蘇芊芊也沒那個膽量害死香巧。一切都是因為你們2個人。」
木槿兒轉過身看著蘇芊芊心痛說道:「我心痛是因為蘇將軍一世英名,為國浴血抗戰,我看在蘇將軍份上,一直不對你動手,可是你如今還死不承認。」
蘇將軍聽聞這話,羞愧的無地自容,老淚眾橫。
看著翠玉一副死了的表情,木槿兒深吸一口氣問道:「說,你們為何綁在一起?」
木子與水影一同上前,翠玉一見兩人,像見了鬼似地,臉色的血色瞬間又是慘敗,兩腿發軟,發抖,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哆哆嗦嗦的癱瘓在牆角。
「哼。」木子冷笑一聲,伸出手拍了拍翠玉肩膀,翠玉嚇得怪叫一聲,下意識的大叫:「我說,我說,我都說……」
水影笑道:「那麻煩你,好好的說清楚。」
翠玉一五一十的將上次從洛傾手中拿到媚藥,如何陷害木槿兒娓娓道出……
靜,死一般的寂靜。在場的人再一次被震到。
就連五行都嚇了一跳,望著木槿兒,心痛的不行,同時狠狠的看著翠玉以及蘇芊芊,恨不得上去撕了兩人。蕭逸辰嘴巴張的老大,呆呆的望著木槿兒。
木槿兒沒想到能問出這樣一個秘密,不用想都知道眾人的表情,忍不住又笑有搖頭:「原來是你們。呵呵。」
蕭逸辰被木槿兒的笑聲回了魂,艱難的走向翠玉,慢慢蹲下身來,看著又驚又怕的翠玉,重重的歎口氣:「你們做的?」
翠玉先是一驚,隨後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死死的抓住蕭逸辰的衣袖,急聲喊道:「王爺,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害王妃中媚藥,我不該找最唯索的男子,你趕緊抓我走吧,無論什麼懲罰都可以,只要離開這裡,我什麼都說,什麼都交代……」
「哼,」蕭逸辰甩開翠玉的手,冷冷道:「來人,將這個賤人拉下去,打入地牢。」
王爺一聲令下,幾名侍衛上前拖著翠玉。翠玉咧開嘴哈哈笑道:「我離開這裡了,我終於離開了。」
蘇將軍總算緩過神來,怔住了,看著離去的翠玉,看著五行,換成誰面對如此的酷刑,都能被折磨成瘋了。蘇將軍不覺得翠玉可憐,而是可恨,望著一直站著不曾移動的木槿兒,蘇將軍從座椅上下來,瞬間蒼老了許多,悲哀的說道:「槿兒丫頭,老夫教女無方,老夫對不起你。賤女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理應就地懲罰,老夫懇請槿兒放過賤女一命,老夫給你跪下。」蘇將軍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跪下求情。
木槿兒快步上前將蘇將軍扶起,柔聲道:「哪有做爹的給女兒跪下,這是天理不容。」
「槿兒丫頭。」蘇將軍沒想到此時此刻木槿兒竟然說出這番話,嘴唇顫抖的厲害,淚水止不住。
木槿兒歎氣道:「當我在襄陽城喊你一聲乾爹時,你老就是我的長輩。過去是,現在是,以後還是。今日我請你來,只是讓你有權知道,而不是讓你求情。乾爹,不管你在與否,我下不了手,也不會下手。」
「咳。」蘇將軍此時此刻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握著木槿兒的手感激的點點頭。
「槿兒。」蕭逸辰沒想到木槿兒輕易放了蘇芊芊,同時心疼的說道:「你受苦了。」
「呵呵。王爺你說的什麼話。我有什麼苦?」木槿兒不怒反而一笑。
蕭逸辰心疼的抓著木槿兒的手:「槿兒, 你不要這樣,你哭出來,你有怨言都向本王發洩,本王錯了。」
「你放手。」木槿兒冷冷的說道,死命是甩開。
望著蕭逸辰,木槿兒恨意濃濃說道:「咱門說下一件事。」
「好。好。槿兒你說。」
「王爺,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手中的聖旨是什麼?千方百計讓蘇芊芊逼問的聖旨,我告訴你。」
蕭逸辰搖頭道:「不,槿兒,本王如今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讓你知道。」木槿兒扔出聖旨,冷漠說道:「這就是你想要看的聖旨。」
蕭逸辰接過聖旨打開一看,嚇得雙手一鬆,聖旨掉在了地上,蕭逸辰眼珠瞪得老大,不可意思的搖頭道:「不,不可能。槿兒你開玩笑,父皇怎麼會擬這樣的聖旨?」
「為了讓我上前線,父皇什麼都答應,這就是條件。再場的證人有王啟文乾爹,妖孽,齊譽。蕭逸辰,我一直等戰事結束好好與你說。沒想到我竟然讓香巧為此送了性命。我的錯,我的疏忽。」木槿兒想起香巧,忍不住落下了淚水。緩緩道:「你知道我忍了多久?我逼得自己吞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