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皇上來了,眾人急忙來到門口,魏公公已經扶著皇帝來了。
「臣等叩見皇上(父皇)。」眾人恭敬跪下磕頭。
「都起來吧。」皇帝抬起頭說道。
木槿兒望著眼前的皇帝,一段時間沒見,身體似乎不再那麼爽朗,而是有那麼點憔悴,讓人擔心的很。皇上望著木槿兒消瘦的臉,侷促不安的很,微微一笑:「槿兒,你過來。」
木槿兒心裡怦怦直跳,急忙恩了一聲,緩緩走前,皇上拉著木槿兒的手長長一歎氣道:「你一個柔弱女子,征戰沙場,為國立功,不容易啊。偏偏朕又耽誤了你的大事,朕有點愧疚。」
「父皇。』木槿兒忍不住流出眼淚:「我心甘情願的,沒有怪你。」
皇上笑著點點頭,拍了拍木槿兒肩膀,慢慢的走進保和殿,木槿兒老老實實的在旁跟著,其他眾人則跟著後面。
坐了下來,皇上說道:「槿兒,朕看你黑了不少,瘦了不少,吃了不少苦頭吧。」
「吃苦頭啊?」木槿兒緩過神來,笑嘻嘻道:「父皇,沒有呢,蘇將軍與大哥,還有太子都對我很好,不會受苦的。」
皇上微笑點頭:「槿兒不必謙虛,你到處跑確實辛苦。對了,你到過西川的皇宮,與燕凌在御書房談判?」皇上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還有西城,江城,襄陽城那戰是如何打的,與朕說說。」
木槿兒心裡也相當的激動,當下也不客氣,將如何使用空城計嚇走烏將軍,使用引蛇出洞破江城。又如何抓了祿東東,火燒西川糧草陣營。又如何與燕凌在西城對決。又如何釜底抽薪,暗度成倉破了鵝城,林城。等一一詳細說出。
木槿兒的口才一直都是極好,講故事又是她的拿手活,這一打開話匣子,就無法收拾了。親口說出,又抑揚頓挫,曲折離奇,就如一本上好的小說,每一處驚險說的娓娓動聽,讓人猶如親臨現場,嚇得出了幾身冷汗。
眾人聽完後,頓時豎起大拇指讚道:「槿兒,你這幾場戰的故事,這說書的天天都在講,沒想道由你親口說出,更是驚險萬分,而且用兵如神。真是妙啊妙啊。」
「哈哈,槿兒的口才一直這麼好,那些說書人豈是她的對手?」皇上臉上湧現出笑容道:「這釜底抽薪之計,確實好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西城的腹地活生生的盯上一枚釘子,讓西川頓時陷入困境。打的好啊。真好。槿兒啊,你可是真的居功至偉!」
居功至偉這四個字,在皇上嘴中說出,這份量可真不輕啊,眾人附和道:「皇上說的極是。」
木槿兒見眼前的大人,各個都是尚書大人,連忙謙虛道:「哪裡,哪裡,我受之有愧,我只是使了小手段而已,不值得一提。」
皇上悠悠笑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槿兒這丫頭勝過許多好男兒。朕真是對你歡喜的很吶。」
看著皇上的神情有那麼點詭異,木槿兒睜大了眼睛,不曉得皇上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顫顫說道:「父皇,槿兒打算休息幾日,就離去。」
「啊……」眾人不解,這木槿兒說的什麼意思。
知情的幾位看著木槿兒,愣住了,不知如何開口。
「槿兒,你真的想好了?沒有商量的餘地?」皇上幽幽說道。
木槿兒點點頭道;「父皇,我想好了,請你成全。」隨後木槿兒跪下堅定的望著皇上。
「槿兒,朕最後一個要求。」皇上緩緩說道。
木槿兒問道:「什麼要求。」
「日後,東夏有什麼事需要你幫忙,希望槿兒不要推脫。」
一聽這事,木槿兒覺得沒有問題點點頭道:「好,父皇。我叫你一聲父皇,就是一輩子的父親。日後東夏需要槿兒幫忙,槿兒一定義不容辭。」
皇上兩眼閃出精光捋了捋鬍須笑道:「好,好。有槿兒這話,朕放心了。朕准了。聖旨已在你手中,待辰兒回來,就公佈吧。」
「謝父皇。」木槿兒心裡格外激動,抱歉的看著眾人,磕頭謝恩後迅速離去。
王啟文看著皇上問道:「皇上,當真放了槿兒丫頭?」
「父親,槿兒想要的只不過簡單的生活,而三王爺從未好好珍惜。走到這一步,已經無法回頭了。」王玨歎氣道……
眾人最後離去,其他幾位尚書大人也從知情人嘴中知曉來龍去脈,無不歎著氣。
聞香樓內,幾個男子聚在一起,難得齊聚一堂。
王玨望著大家,喝了口酒道:「這次一戰,我終於看清了。槿兒那外表下隱藏的難以想像的能量,深邃的眼睛越發的漆黑,不時的閃現出光彩。似乎能將人的魂魄吸引進去。」
「我早就說過小槿兒不是一般人。看看你們幾位,傷身傷心。」蕭逸軒大大方方的說道。
王玨,嚴寬相互望了望,苦笑的繼續拿起酒吧喝酒。
齊譽淡淡的說道:「我不曾見過那男子,可是我知曉槿兒選擇的必然是能帶給她幸福。」
王玨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沒有他,槿兒也不會選擇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位。」
「等等,別扯上我。」蕭逸軒打岔道。
「還有誰?」齊譽,嚴寬忍不住異口同聲問道。
「這個世上與槿兒同等智慧的還有何人?」
「他?」
王玨點點頭道:「想起談判桌上那句話『你在逼我,我只是逼自己。』作為男子的我,也為之動容。」
蕭逸軒歎氣道:「老三回來後,怕是又一場風暴。」
兩日後,大軍安然回到京城,皇上親自前去迎接,這一場聖戰,讓東夏百姓為之興奮。
蕭逸辰迫不及待的趕回王府,來至蘅蕪苑,見蘅蕪苑空無一人不解問道:「霍管家,槿兒呢?」
「王爺,王妃不是與你一起回來的麼?」霍管家怔怔問道。
蕭逸辰眉頭一皺:「她與王玨事先回來,難道沒有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