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工友幫忙找知情（117-118）
杭天和施琴是高中同班同學，他是農村出身，在高中時就是體育尖子，打球、跑步、跳遠、單槓、雙槓樣樣成績優秀。那時候小施對杭天就有愛慕之心，正因為當年姑娘家害羞，只把愛慕之心壓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畢業以後，小杭參軍去了，頭一年他們還保持通信，自從小杭部隊調防以後，就失去了聯繫。小施在心裡時刻掛念著小杭的安全，她為他默默祝福，為他祈禱，願他平安回來。正當小杭復員轉業分配到縣政府汽車隊時，小施卻被縣府辦派往上海浦東開發區工作。梅蘭大姐退休後，施琴才被調回縣政府財務室工作。正是：千里有緣來相會，分別十年又重逢。如今雙方都三十多歲了，還都是單身一人。
小杭入伍以後，服役在武警部隊，練就了一身擒拿格鬥的好功夫，一般的青年人四五個近不了他的身，所以施小姐專門找小杭來保駕護航，心裡踏實，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小杭從車庫裡倒出一輛備用的桑塔納轎車，施小姐坐在駕駛室右邊，轎車徐徐地開出縣政府大門，向工商銀行營業大廳方向駛去。杭天突然想起牛大勇的案子，快一年過去了還沒有搞清楚，據說是在財務室賬面上查到的證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還得問問小施：「小施，王思熊縣長一口咬定牛大勇重複報銷汽車配件款，貪污20000元，你應該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杭，我翻閱了梅蘭大姐的現金日記賬，的確有重複報銷20000元的書證。兩次都是牛大勇簽字的。反貪局長汪法還問過配件料庫保管員，他也證明第二次的確沒有收到汽車配件，這又是一個人證。所以，既有書證，又有人證，認定牛大勇貪污20000元，正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檢察院有沒有找你們財務室的同志做過調查筆錄？」
「汪法局長曾找過我，要我證明牛大勇領過兩個20000元，被我拒絕了。不是我經手的，我幹麼要按照他的意思寫證明呢！」
「你做得很對，我們機關幹部就要堅持原則，實事求是嘛，不能盲目地聽別人指揮！」
「可我不是機關幹部，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老百姓怎麼啦，有些機關幹部連一個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唉！這句話算你說對了。現在有些黨員幹部，還不如我們老百姓思想好呢！」
「這也不能一概而論。黨員幹部還是好的多麼，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好的嘛 ！」
「這要看你怎麼個比法，按照黨員的總數來比，我同意你的觀點，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好的。但按有實權的黨員幹部人數來比，可以說全心全意地為老百姓服務的好幹部就很少見。你看那些有權有勢的黨員，哪個不是暴發戶。國家幹部又不准經商做生意，他們家裡的財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這個嘛 ，我也解釋不清。但國家已經頒布了《財產來源不明罪》只要這些貪官家裡巨額財產說不清正當的來源，就可以追究他們財產來源不明罪。」
「法律是寫在紙上，說在嘴上，叫誰去執行？現在多少地方貪官掌握了一方的殺生大權，難道叫他們自己去審判自己嗎？」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爭辯了。總之一句話，我們要相信黨，相信法律，相信黨中央始終是代表全國廣大人民群眾利益的。法律永遠是公正的。即使有些地方貪官掌權，是非顛倒，人妖混淆，這些現象是暫時的，是局部的，要相信黨中央有能力解決黨內的腐敗問題。」
「你倒是一個好黨員。」小施讚揚小杭思想好，覺悟高。
「我喜歡你這樣直率的姑娘。言歸正傳，你們財務室誰給檢察院寫過證明材料？」
「誰也沒有寫過證明材料，最有資格寫證明的是梅蘭大姐。聽說她到長沙女兒家照看外孫去了。至少二年不會回來。」
「這麼說，梅蘭大姐至今還不知道牛大勇被捕的消息嘍！」
「我想，梅大姐很可能還不知道。只要檢察院不去找她調查核實，估計沒有人會告訴她。長沙離這裡這麼遠，我們單位同志又不知道她女兒家的電話號碼，誰閒著沒事去管這種閒事。」
「這不是閒事，是正經事，是大事。這關係到牛大勇同志的命運。這兩個20000元，是梅蘭大姐經手報銷的，她是第一見證人，內幕最清楚，她最有發言權。檢察院怎麼連這麼一個最重要的證人都不找，就給牛大勇定案呢？」
「這不可能吧！檢察院不是吃乾飯的，連這樣起碼的常識都不懂嗎？還算什麼檢察官。」
「不管檢察院找過還是沒有找過梅蘭大姐，我們都要把這個情況告訴她。你有她女兒家的地址嗎？」
「有，梅大姐臨走時，把女兒家的地址告訴了我，我每月都要給她匯寄工資。喏！地址就在我這只包子裡。下午我還得到郵局給也匯款呢！」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到郵局給梅大姐匯款寫信。等會兒提了巨款帶著不方便。走，先去郵局，後去銀行提款 。」
「你急什麼，不提款，拿什麼去匯款？」
「我身邊有現金先墊上。她每月退休金是多少？」
「820元，你身邊帶這多嗎？」
「有，我身邊還帶著1000元呢。」於是小杭調轉車頭，直奔郵局而去。施小姐去辦理匯款手續，小杭買了信紙、信封，立即寫了一封簡明扼要的信發出去了。兩人再到工商銀行營業大廳去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