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秋夜裡橘棚試愛
元旦放假了，白莉也不回城裡，上午她陪同王思熊在海塘鎮上趕集。在集市上，白莉想吃什麼，王思熊就給她買什麼，還給她買了一套真絲的內衣、內褲和幾種造型精緻，女孩子都喜愛的頭花首飾，還有一件十分漂亮的花襯衫。快到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一家海鮮樓酒家，王思熊點了十幾種海鮮，還要了二杯橘子汁，一瓶香檳酒，供白莉品償。在餐桌上王思熊向白莉表示出十分的愛意和關懷，不斷地給她夾菜，斟酒。吃飽了，喝足了，下午他們又來到海邊散步，享受大海的氣息。他們有時在海邊沙灘上追跑，有時在海邊岩石上促滕談心。晚上又來到海塘鎮電影院，看了一場《生死戀》，電影裡男女主人公親暱、擁抱、接吻的鏡頭，一直縈繞在這對情人的腦海裡。看完電影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王思熊領著白莉，也不直接往招待所走，而是肩並肩地散步來到橘園的田間小徑。天很黑，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橘樹的葉子在微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王思熊摟著白莉的右肩，白莉伸出左手抱住王思熊的腰，兩人靠得很緊很緊，毫無目的地在田間小徑散步，他們一直往前走，走呀，走呀，不知不覺地走到一間橘農民用來守護橘子的竹棚。竹棚裡面有一張竹床，鋪著稻草和涼席。這會兒橘子全部採摘完了，橘農再也用不著守橘防盜了，因此竹棚裡面是空蕩蕩的。王思熊打開手電筒一照，裡面還挺乾淨，王思熊就拉著白莉在竹床沿邊坐下來，並從口袋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金戒指，拉起白莉纖細又白嫩的手給她戴上，大聲又熱情地說：「白莉，我愛你。」
驟然間，白莉她感到心跳加速，滿臉緋紅，含情脈脈地說：「我也愛你。」
王思熊聽到白莉說，我也愛你。正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衝擊著王思熊的情慾，使他激動到了極點。因此，王思熊迫不及待地就勢抱住白莉，緊緊地把她按倒在竹床上。
白莉爭紮著說：「沒有結婚，不能幹這個，萬一懷孕怎麼辦？」
「不用怕，我帶預防工具了，你儘管放心。」王思熊的態度十分堅決，給白莉沒有推卻的餘地。
於是就在這個竹棚裡，就在這個漆黑的夜晚，白莉把自己二十四歲潔白的肌體和純潔的芳心都交給了王思熊。
春節放假了，在城裡工作的鄉下人，都忙著準備年貨回家過年。只有王思熊既不想老婆孩子，也不想念生他養他長大成人的年邁父母，而他一心想的儘是白莉的倩影。他自告奮勇地要求留在廠裡值班，既可以得到加班費，又可以約會白莉小姐出來玩，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再說白莉放假回到城裡過年，她想起和王思熊接觸的日子，心裡快樂極了，臉上泛起一道道幸福的光彩，她快活得像一隻小鳥，走路都是連蹦帶跳的。媽媽看出女兒快樂的臉，猜透了她的心，就問：「阿莉，最近看你這樣快活，有對象了嗎？」
「不告訴你！」白莉旋風似的轉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向媽媽使了一個鬼臉，「暫時保密。」她提起小包跑到樓梯口，一邊下樓梯，一邊喊：「媽媽，我和同學約好出去玩，中午不回家吃飯，別等我了。」白莉下到樓底，騎上王思熊最近送給她的那輛嶄新的鳳凰牌女式自行車，不到一刻鐘，白莉就像白鴿子一樣飛到青山縣罐頭廠門口。
正好王思熊騎著一輛摩托車出來，駛到白莉跟前「吱」一聲剎住了摩托車。他跳下車，把白莉的那輛小鳳凰女式自行車推進廠裡的停車棚鎖好，轉身又跳上摩托車。白莉坐在後面，雙手緊緊地抱住王思熊的腰，將自己豐滿的胸部緊貼在王思熊寬大的背脊上，王思熊轟了兩下油門，然後就像箭一樣射向望海公園。
他們手挽著手，坐在望海亭的石凳上，相互依偎著，時而抬頭仰望萬里晴空的青天白雲，時而低頭觀看著波濤起伏，一望無邊的碧海，而時觀看著一對對海鷗在海面上空翱翔盤旋 ，時而他們又把目光收回來，含情脈脈地互相對視，你看著我，我盯著你，一直看到雙方哈哈大笑時，緊接著又是一個擁抱，又是一個接吻。
王思熊看看白莉一身潔白的打扮，再看看海鷗一身潔白的羽毛，就風趣地對白莉說：「我給你和海鷗拍一張合影照，特別有意思，你看怎麼樣。」
「人怎麼能和海鷗一起合影呢？看你都想得出來。」白莉嬌嗔地說
「這個不難，你坐在海邊那塊盤石上，面向大海，你在高處，我站低處，對好鏡頭等待海鷗從你頭上飛過，我立即按下快門，不就可以給你和海鷗一起合影了嗎？」
白莉乖乖地聽王思熊的指揮，坐到海邊那塊盤石上，仰著頭，挺起胸，海風輕拂著她那烏黑發亮的頭髮，隨風飄柔，好像一尊白衣天使下凡到人間。王思熊端著照相機，把取景孔對準白莉，等待時機捕捉那一瞬間的鏡頭。
終於等到一群海鷗從白莉身邊飛過，王思熊立即按下快門，「卡嚓」一聲，拍下這個難得的鏡頭，猶如一群仙鶴圍繞著白衣仙女，在空中翩翩起舞，真是棒極了，簡直稱得上一件攝影傑作。
然後王思熊又拉起白莉去登鎮海塔，他們手挽著手，肩平著肩 ，一步一步地登上塔頂層。這個鎮海塔是建在望海公園山峰的至高點，此塔始建於元朝大德年間，塔七級六面，中空，可供二人通行的螺旋式石級，直通到塔頂層，四面有觀景台，塔頂四周磚面，壁龕均有神像，故又名千佛塔 ，據老人所說，此塔有鎮惡浪，治海怪的功能，所以能保護一方老百姓的平安。
當你爬到鎮海塔的觀景台，東看海上日出，西觀都市美景，北攬群山峻嶺，南眺藍天碧海。正是一江三水，萬家燈火，儘是收入你的眼簾。
「文革」前，據說有妖精躲藏在此塔中，所以膽小的人信以為真，都不敢往塔頂爬。正因為這樣，平時很少有人爬塔，所以此處比較隱蔽肅靜，是年青人談情說愛的好地方。王思熊和白莉爬上朝南面的觀景台，面向大海，兩人緊緊地擁抱著，他們的臉頰緊緊地貼在一起。
一群海鷗從窗前飛過，發出吭，吭，吭的叫聲，彷彿在嘰笑他們，真不要臉，大白天一對男女這樣擁抱著，不怕別人笑話。又彷彿為他們祝福，祝他們夫妻相親相愛，白頭到老。
王思熊和白莉在塔頂上待了一個多小時以後，走下塔，來到半山腰一個山峰的小坪上。小坪上有個八角石涼亭，涼亭的石柱上刻著一副對子：
可擁三台沖日月，自憑雙塔貫江風。
涼亭的南面是懸崖峭壁。白莉對王思說在這個位置上拍一張合影照，有海枯石爛不變心的象徵。誰幫我們拍照呢？王思熊正愁沒人幫忙拍照的時候，恰好有一對情侶上來，王思熊就熱情地上前打招呼：「先生、小姐，幫幫忙，給我們拍一張合影照。」
這對戀人也和王思熊、白莉一樣，正愁沒有人幫忙拍合影照，見王思熊提出要求，正合他們之意，十分爽快地回答：「我們互相幫忙吧，先給你們拍，再給我們拍。」於是王思熊坐著，背靠石柱，左手攙扶著攔桿，右手挽著白莉的香肩，白莉坐在王思熊的右大腿上，把左額緊緊地貼在王思熊的右面頰上，左手摟著王思熊的腰，十分撒嬌地微笑著，隨著照相機「卡嚓」一聲，這位先生說：「願你們永遠都這樣相親相愛，一生幸福，白頭到老。」
接著王思熊也給他們也拍了一張合影照後各自離開。下午，王思熊和白莉來到望海茶莊，邊品香茗，邊吃點心，不知不覺到了夕陽西斜，他們還不捨得分開。
太陽快下山了，王思熊就帶白莉來到望海公園北面小土丘的灌木叢裡，這個地方更加安靜隱蔽，王思熊坐在草地上，把兩條大腿分開，白莉坐在他兩腿中間，背靠在王思熊的懷裡，王思熊把頭埋在白莉的秀髮中，享受著陣陣撲鼻的芳香，雙手抱著白莉的胸部，十分迫切地懇求道：「白莉，我愛你，你真的十分愛。我愛你愛得夜不能入眠，日不思飲食。白莉，我們結婚吧？」
白莉仰起首，把雙手舉過頭，挽住王思熊的脖子，眼中含著淚花，嬌嗔地說：「王思熊，我也愛你，可是你還沒有與鄉下的老婆離婚，我怎麼能與你結婚呢？」
王思熊以肯定的態度地回答：「這個你放心，我把離婚的起訴書已經交到圍海區法庭了，很快就會開庭判決。請你放一萬個心，我們先作好準備，估計在春節後不影響我們結婚。」
白莉又問：「你這麼著急要與我結婚，新房在那裡？沒有新房怎麼結婚，難道在你們罐頭廠集體宿舍裡結婚嗎？」
「我還有一個秘密 沒有告訴你，你想等到我們結婚時給你一個驚喜。」王思熊向白莉賣關子，有意把這個秘密不告訴白莉。
「你口口聲聲都說愛我，事到今天了，還有秘密瞞著我，說明你對我存心不良。」白莉有點生氣了，站起來要離開王思熊的懷抱。
王思熊一把抱住白莉，比剛才抱得更緊了，他分辯說：「我的小心肝，你太冤枉好人了，我不是存心要瞞你，就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就此而已。」
白莉轉怒為喜，心平氣和地說：「我不要你等到結婚時給我一個驚喜，現在就可以給我一個驚喜。」
王思熊貼近白莉的耳朵，輕輕地說：「我在望海公園後面已經和朋友合夥聯建100平方米的套房，打算做我們的結婚新房，你滿意了嗎？」
「啊！」白莉驚喜萬分，又問「你哪裡有這麼多錢建造套房？」
「這個麼，你就不要問了。反正都是做生意爭來的，我的小心肝，到時候你就放心大膽地去住吧。」
白莉又高興地撲到王思熊的懷裡，他們又是擁抱，又是接吻，等到激情衝動到了極點，王思熊打開自先準備的塑料布，鋪在草坪上盡情地打滾，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