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月後,藍海某個小鎮
「賣豬肉咯,賣豬肉咯,新鮮的豬肉。」不大的菜市場,傳出一女子的吆喝聲,清脆明亮精神。
女子的吆喝引來不少的人來買,旁邊一小伙忙得不得了,女子邊收錢邊吆喝,很像婦唱夫隨。
這時一個美麗的孕婦提著二個保溫瓶,走了過來,笑著調侃「風淋,你天天這麼吆喝,喉嚨不會痛嗎?」
「小默你終天來了,餓死我了。」風淋趕緊接過商小默手裡的保溫瓶,打開蓋子吃了起來,一點女孩子的形象也沒有。
商小默頂上她的位置,在小伙旁邊收著錢,一大嬸看著商小默圓滾滾說「老闆娘,你這肚子一看就是個兒子。」
「是啊,我當初懷我兒子時,肚子也是這樣圓滾滾的。」旁邊一年輕婦女也信心十足的說,就好像那一種:相信我,準沒錯,的感覺。
「我看也是個兒子,人家都說酸兒辣女,她就喜歡吃酸的現在。」風淋趕緊嚥下口中的飯,開心的附和,再過不久她的乾兒子就要出世了。
商小默摸著肚皮,笑的很燦爛,其實是男是女無所謂,只要寶寶健康就好。
轉眼她跟風淋已經來這裡二個多月了,托朋友的福,她們在這開了間豬肉鋪,自己當起老闆來了。從早上六點到菜市場買肉,到中午十二點收當,錢賺的不多,一天下來才三四百塊,卻足夠她們用的了。
這小伙叫宋國榮,是她朋友宋思燕的弟弟,是她請來幫忙的。
到十二點,菜市場已經沒什麼人了,這裡的人都是早上出來,把一天的菜都買好的。於是小伙將沒賣完的豬肉放入冰箱,風淋挽著商小默的手,走在前面。
突然風淋回過頭對走在後頭的小伙說「小宋,晚上叫上你姐,來我們家吃飯。」
「哦……好……好哇。」小伙有些靦腆,英俊的臉上有些潮紅。
晚上商小默沙菜,風淋在一旁打下手,小宋姐弟倆在外面看電視。
這是她們租的房子,兩室一廳,外面有個很寬的陽台,陽台外面就能看到不遠處蔚藍的海。
「小默,吃完飯我們去逛夜市吧,幫我乾兒子買衣服,跟玩具。」將生菜洗好放在一旁。
「你怎麼就知道是兒子?要是女兒呢?」商小默挑起眉,看著她。
「我跟你說,你肚子裡的,絕對是個兒子,白鬚公公托夢告訴我的。」風淋指了指廳外電視旁放著的,佛像。當初風淋離家出走的時候,猶豫了很久才帶出來的。
商小默輕笑不語,往排骨裡放鹽。
風淋手摸上她七個多月的肚子,小傢伙很配合的踢了一腳,風淋興奮的說「你感覺到沒,他踢了我一腳,這麼有勁鐵定是個男孩。」
風淋再次摸上她的肚子,小傢伙又踢了幾下,惹的風淋哈哈大笑。
商小默笑著搖了搖頭,挾起一塊排骨吹了幾下,放在風淋嘴前,「償一下夠不夠鹽。」
風淋自己又在吹了幾下,才張開嘴角把排骨咬在嘴裡,嚼了幾下就不動了。商小默起了眉,「很鹹嗎?」她怎麼這幅表情,她放的鹽不多啊?
下一秒風淋跑進廁所,蹲在馬桶猛吐了起來。
商小默皺緊了眉,不會吧?有那麼難吃嗎?自己挾了塊放進嘴裡,不會呀,味道不錯,鹽也放的剛好。
「風淋,你怎麼了?」小宋倆妹弟站了起來,宋思燕走了進去,輕拍著她的背問,回應她的只有嘔吐聲。
許久之後她才沒再吐,宋國榮怛心的問「你是怎麼了,要不要去看醫生?」
「沒事,可能是早上吃錯東西了。」風淋輕笑的說,心裡卻沒那麼平靜,她已經兩個月沒來那個了,該不會是??
這時菜也端上來了,於是小宋也沒再說什麼,四個人坐在桌前吃起了飯,說說笑笑的氣氛很好。吃過飯後,因為宋思燕要去約會,所以沒坐一會兒就跟小宋離開了。
他們一走,風淋又跑進廁所吐了起來,商小默在外面疑惑的看著她,然後坐在了沙發上,等著她出來後一頓審問。
許久之後,風淋吐的連汁都不剩,無力的站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一屁股坐在商小默旁邊。
「老實交代,這兩個月是不是沒來?」商小默臉色疑重的問。
風淋點了點頭,她不想隱瞞,這種事也隱瞞不了,只是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了。
商小默說「明天去趟病院吧。」
風淋點了點頭。
醫院裡,藥水味很濃,伴隨著一股淡淡的血味,形成一種可怕的味道。此時風淋和商小默正坐在外面等結果,風淋很不安扭捏著雙手,商小默也好不到哪去。
「風琳。」醫生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風淋剛想站起身,有個女孩比她快一步進去了。
「恭喜你當媽媽了,孩子已經兩個月了。」醫生和藹的報喜。
女孩神氣一陣謊亂,猛的搖頭,不她還沒有結婚,這個孩子她不能要「這個孩子我不要。」
風淋和商小默離開後,一男人從角落走了出來,二個月了,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找到了她們。男人走過服務台問,「護士,請問剛剛那兩個女人,她們怎麼了?」
「對不起先生,我不能透露病人的病情。」護士酷酷的說。
影立馬從錢包裡拿出一千塊,偷偷的塞給她,護士臉色變了變,依然酷酷的說「什麼名?」
「風淋」
護士翻了翻病歷,沒幾下找到了風琳的病歷,「風琳,她是來做人流的。」
「你是說她懷孕了?」影再次確認。
「懷了二個月,剛剛打胎了。」護士依舊酷酷的,影確認完後,才快速離開。
護士不經意的又翻了翻,停在另一份病歷上,這時護士酷酷的表情有了變化,怎麼有兩個一樣的名字?「風琳,風淋,他到底問的是那個?」
影偷偷的跟在了她們身後,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們跑掉,再說她們現在也跑不動了。直到確定她們現在住的地方後,影才拿起手機,打給了雲子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