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浚謝謝你送我回來…」李娟從車上下來,走的有些顛簸。
「腳回去用熱水來敷敷…」雲子浚沒有像李娟預期的那樣下車,他只是坐車上手緊緊抓住方向盤。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你跟爸爸也許久沒見了,上去聊聊吧…」李娟想他留下來,她害怕他回去找風淋,要是以前的雲子浚肯定不會這樣做,可是現在的他她以不確定了。
「下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車子一下飛出去,在路上狂飆起來。
李娟緊捏著雙拳,那個女人有什麼好,都這樣了為什麼他還想著她。子浚,我就在你身邊為何你就是看不到我?為什麼?看著遠去的車影,李娟紅了雙眼低泣起來。
別墅裡李文祥輕輕的放下窗簾,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我交代的事辦的怎麼?」
「回老爺已經照你分付辦妥當了…」
「好,知道了…」收起電話,又拉起窗簾看著樓下門口哭的女兒,緊皺著張臉。
雲子浚坐在車上一直緊粘的唇突然往上勾,笑的很自諷,他終究還是回來了,可剛剛那個像尊石像的女人早已無蹤影。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他怎麼忘了她的身邊還有個守護神呢?
緊抓著方向盤的生指已開始發白,唇再次緊粘著,微紅的眼瞳裡泛著濃濃的狠意,於鴻靖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既然你這麼想要這塊地,我就偏不讓你得到。
風淋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蒼白的臉色毫無生氣,雙眼緊閉眉頭緊皺,粉嫩的紅唇已乾裂脫皮。於鴻靖坐在一旁照顧著一整晚她高燒不退,他也一整晚沒有閉眼。
好累呀,全身都沒有力氣,風淋費力的睜開眼睛,感覺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動一下都好堅難。
她動了動手指,感覺手被人緊緊的抓著,微側過臉去原來是學長,於是殘忍的記憶又浮現出來,一下淚水又泳上來紅了那雙眼,夠了不要再想了,傻瓜他不值得你這樣,現在該想的只能是眼前這個不眠不休照顧她一整夜的男人。
「淋兒你醒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眠淺的於鴻靖一下就醒了,臉上還有剛長出頭的鬍鬚,此時他正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沒有我很好,學長我餓了…」輕輕的擦去眼角的淚,有些撒嬌的說,或許眼前這個男人才是她該珍惜的。
「還好燒退了,你想要吃什麼?我去買…」手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再為她拉好被子。
「嗯…我想喝粥…」
風淋生病這兩天於鴻靖一直在她身邊守著,把工作都帶到醫院裡來做了,就像現在。
風淋認真的打量起他的側臉,這兩天還好有他在,還真是為難他了又要照顧高燒不退的她,還有臥病在床的爸爸,還要忙工作,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心存感激。其實學長長的也很好看,像他條件這麼好的男人,肯定會有很多女人趨之若鶩,為什麼他卻偏偏看上她呢?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於鴻靖輕輕的合上電腦,故作驚奇的摸了摸臉。
「沒有啦…」被抓個正著的她微紅了臉,糗大了她居然一直盯著學長的側臉看,羞的她把臉藏進被子裡只露了雙眼出來。
「沒有?那你剛剛在看什麼?」於鴻靖好不容易逮到親近機會,哪裡能讓她輕易的躲過,將被子用力一掀。
「啊…學長你怎麼這樣?」被子被無情的掀走,風淋趕緊雙手護胸忘記了其實自己穿了衣服的,一張羞臉通紅,蒼白了幾天的臉終於在這時有了點血色。
「淋兒…」看著她雙手護胸躺在床上的媚態,於鴻靖眸子一沉緊盯著她的紅唇,然後慢慢的靠近。
「學…學長……」看著他越靠越近的臉,原先護胸的手擋在他的胸膛,對於他的靠近風淋只覺得害怕與尷尬。
「淋兒你該改口了,該叫我阿靖或許是靖…」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上輕吻了下,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她的清澈的眼睛,逼著她與他相對望。
「靖…??還是叫學長好」好怪哦,還是叫學長比較好,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臉因他的專注更加通紅。
「噓…不要說話…」低頭輕輕吻上那片他渴望了很久的紅唇,是否一如他想像的柔軟甜蜜。
「不要……」就在他的唇快貼上她時,風淋猛的推開他,於鴻靖受傷的僵在那。
氣氛變得十分尷尬緊張「學長…我…我還沒有準備好……」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她還是無法接受他的靠近,感覺自己像個背叛者。
「…沒關係,我們以後多的是時間準備,我會等,等你接受我的那一天。」看著她恐懼的眼神,他告訴自己不能急不能急,總有一天她會接受他的。
對於他的包容風淋說不出的感激,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句「謝謝…」
於鴻靖苦笑,淋兒,我要的可不是這一句謝謝……
「老爸…吃晚飯咯…」大病初癒的風淋精神倍好,大步走到桌旁邊將手中提的飯菜放在上面,身後跟著個於鴻靖。
風旭英趕緊將電視關掉,但還是被風淋看到了,她只是若無其事的飯菜拿出來擺好。她告訴自己沒關係的,最痛苦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她還有爸爸日子還要開開心心的過,即使想哭也得笑出來。
他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所以他的一切再與她無關,她不會去想也不敢去想,因為她還是一樣心會痛,既然放不下只能選擇忽略,徹底的忽略。
「唔…好香…小於來坐坐…」風旭英趕緊走過去坐下,還指著旁邊的凳子讓於鴻靖坐下,這幾天於鴻靖天天往醫院跑,風旭英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伯父我好久沒吃過她炒的菜了,好懷念啊……」於鴻靖高大的身坐在凳子上,顯得有些滑稽。
「哦?這麼說你吃過淋淋炒的菜,真難得她現在很少下廚了…」風旭英一臉興味的打量著兩人,其實看起來還蠻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