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有些過分了,可是她實在是看不慣姽嫿一味逃避的樣子,看到姽嫿身邊有那麼多好男人,其實她是有些嫉妒的。可是她也是真心希望姽嫿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可是姽嫿卻不想選擇,太累了,她只想先把孩子生下來,至於男人,以後再談吧。也許當他們看到自己有了孩子那樣的累贅一定都會避之不及的,到時候還能留在她身邊的人也許才是值得珍惜的人。
也許那時她會選擇一個作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爸爸。
楊柳知道姽嫿需要靜一靜,便走出房間,關上門時還不忘說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楊柳看到兩個大男人擠在廚房裡奮戰,笑著說:「徐嘉,你什麼時候也能像杜青泠這樣給我做頓飯就好了。」
徐嘉搖著頭說:「估計有點難度。」
楊柳有些失望,歎息一聲,說:「你好歹也騙騙我,即使我知道是假的,我也會很高興的,可是你卻連騙都懶得騙我。」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向來不恥欺騙女人。」徐嘉洗了手走出廚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所以你不要希冀從我嘴裡聽到虛假的情話,我不擅長。」
杜青泠卻不贊同地說:「徐嘉,你這話可說錯了,女人是要用來寵的。什麼是寵呢?當然就是說一些甜言蜜語了,不管這些這些話是不是真的,女人聽了都會感到很高興的。因為她們是聽覺動物嘛。」
徐嘉冷笑一聲,不屑地說:「我從來不去刻意哄女人,因為主動靠過來的女人,我尚且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精力去哄騙她們。」
楊柳很生氣地說:「難道你把我也當成了你的那些女人嗎?」
徐嘉淡淡地笑道:「難道你覺得自己和她們有不同之處嗎?她們有的你都有,她們沒有的你也沒有,不是嗎?」
這樣的話太傷人,楊柳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微微抖動著,顯然她是在極度忍耐。
杜青泠也覺得徐嘉太冷血,勸道:「老兄,你說話好歹也溫柔點,尤其是對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因為你們的後半生要相互扶持的。」
楊柳心中一陣酸澀,自己要嫁的男人,居然還不如一個外人。她突然有些嫉妒姽嫿,為什麼她身邊有這麼多好男人,而自己卻只有一個精品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太冷血太狠心了。
她的心一片冰涼,眼中不由得落下淚來,哽咽著說:「徐嘉,我真不明白我怎麼會愛上你這樣冷血的男人。」
徐嘉冷哼一聲,笑道:「愛?千萬不要輕易愛上別人,因為那是自討苦吃。我會喜歡很多女人,但卻從來不會愛上任何一個。愛,對我來說太沉重了,我負擔不起。」
楊柳幾乎無法忍受這個冷血男人了,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感情,以前還一直希冀著自己能得到他一星半點的愛。
可是自從上次他們吵架後,她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他是個沒有感情的人,也不懂得尊敬感情。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讓她無法自抑地深深地愛上了,愛到無法自拔。
杜青泠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冷淡,只好轉移話題說:「楊柳,湯煲好了,你快來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楊柳強忍著淚水走進廚房,將滾燙的雞湯放在嘴裡,實在是太燙了,她的舌頭頓時發麻了,燙的她流出了眼淚。
她再也抑制不住痛哭起來,如果自己也能像徐嘉那樣冷血多好,不要愛上任何人,也就不會受傷,可是她偏偏就是做不到。
她的道行還是太淺,放不下的東西太多。
她蹲在地上,手臂抱著膝蓋,頭伏在膝蓋上,因為太悲傷而使得身體劇烈得顫抖著。
杜青泠都不忍心看了。
可是徐嘉卻是一臉的不耐煩,他最討厭女人哭了,尤其是還妄想得到自己的愛,這種有負擔的女人最讓他反感。
如果不是為了楊柳家的勢力,他是絕對不會和她訂婚的。
杜青泠冷笑道:「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冷血的男人,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這時,姽嫿突然走出來說:「飯好了嗎?我餓了。」
杜青泠臉上忙堆起笑說:「馬上,還有兩個菜就好了。你再耐心地等一會啊。」
姽嫿突然聽到楊柳的哭聲,問道:「楊柳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杜青泠咬牙切齒地說:「還不都是這個混蛋惹的禍嗎?」
徐嘉卻冷冷道:「那是她自討苦吃,明明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卻還要妄想。」
姽嫿走過去揚起手就要往徐嘉臉上扇過去,誰知自己的手腕卻被他捉住了,任姽嫿怎麼掙扎,他都不肯放開。
姽嫿狠狠地瞪著他,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你這個冷血動物,居然這樣對待楊柳?」
徐嘉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冷冷地說:「我們早就把話挑明了,我和她之間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是她不自量力,妄想我會愛上她。」
杜青泠看到姽嫿的手腕被徐嘉擒住,心裡的怒火早就冒出來了,走過去將姽嫿的手從徐嘉手裡掙脫出來。
他怒視著徐嘉,「你這個混蛋,我的女人都敢碰?」
徐嘉一臉的慵懶,睥睨著他說:「你在別人面前是杜大少,可是在我面前卻什麼都不是,千萬別在我面前充老大,我不吃那一套。」
杜青泠被他輕蔑的態度氣的夠嗆,卻不由得笑起來說:「難怪你能這麼快就在本市佔得一席之地,你實在是夠冷血。」
徐嘉輕笑著說:「多謝杜少謬讚。」
「臉皮可真是夠厚的,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男人?真是敗類。」姽嫿憤怒地說。她實在為楊柳打抱不平,也慶幸自己沒有愛上他,不然可有得受了。
徐嘉面對他們的冷嘲熱諷似乎也不大在意,只是淡淡地說道:「看來我也不受歡迎,還是去找個受歡迎的地方吧。」
楊柳卻突然站起身,擦乾眼淚說:「我和你一起走。」